轻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死宅就得和病娇搭 > 15、帖子
    简直太过分了。

    楚岫先前确实对沈宁安没有什么好感,因为替代自己身份的事,但是他也没想到对方会落的这个下场。

    被家里人送去联姻。

    还是这么不健康的关系。

    清河:你不能这么下去,你要和他离婚。

    楚岫对于沈家的事也略有耳闻,据说沈宁安是相当不受家里重视的,现在这个年代,还被当成联姻的工具。

    他莫名有些想干呕。

    那些人,真恶心。

    沈临垂着头,看到消息后,很郁闷地说:

    临渊而渔:他不同意我离婚,我没有办法。

    清河:。

    清河:为什么?

    临渊而渔:我不知道,可能我还有其他的用处?

    沈临不是个蠢人,书中的剧情好像不止一些乱七八遭的感情,还涉及商业上的走势,算是剧情线?

    自己本来就是个工具。

    沈临抬手抓了抓胳膊,一烦躁就控制不住,没一会抓红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能离婚。

    直到——

    清河:我想想啊……

    清河:根据你说的情况,你老公家里应该是不好惹的,盲目抵抗是不行的。容易被家暴,这很危险。

    沈临抖了抖身子,不知道想象出了什么可怕的画面。

    清河:他喜欢你吗?

    临渊而渔:不喜欢。

    清河:很讨厌你吗?

    沈临顿了一下,自己想了想,不假思索:超级讨厌。

    想闷死自己,给自己脚上上链子,用枪抵着自己,给自己下药。

    沈临觉得仇人也不过如此了。

    好可怕的男人。

    他还是觉得脖子好疼,又仰着头进行了一个颈椎的活动,白皙的脖子上有个微微的凸出。

    一块软骨,形成一个流畅的曲线。

    沈临的手机还在嗡嗡的振动,他低头看了下,是好几个转发的帖子。

    ——【如何利用热暴力,赶跑那些想要吃绝户的软饭男。】

    ——【热暴力,比冷暴力更可怕的存在。】

    ——【如何恶心死别有用心的男人】

    清河:我得下课做兼职了,你好好看看,应该有用。

    清河:把你课表发我。

    沈临立马发过去一个小熊贴贴的表情包,想了想,转钱的动作还是很犹豫。

    网上说那样很不好。

    但下一秒。

    清河:替你代课呢,给我转钱,一节50.

    沈临顿时松了口气,高高兴兴地发了一万过去。

    清河:。

    临渊而渔:啊不是不是,你替我放着吧,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呢,我要被赶走了,钱万一被人家收走那不完蛋了。

    楚岫边拿着书走路,边皱眉,打的字删了又打,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说什么。

    清河:好。

    沈临在家开始timi。

    一直自律到了下午三点,最后昏昏欲睡在床上,身体仿佛开了自动模式,卷着豆豆毯就缩成了虾的模样。

    占据床的面积不足四分之一。

    手机被随意地扔到床上,屏幕甚至还没有灭,上面还是打开的帖子。

    ——时刻叫老公,语调要抑扬顿挫,身体要弯曲成最做作的360度,成丧尸模样更好。

    ——对他进行消息轰炸,时刻查岗,被指责了,也要娇滴滴地喊老公,直到他厌烦到受不了。

    ——长男,榨干他。秒男,进行阴阳怪气的“鼓励”(比如:老公的小辣椒好辣辣噢~

    ……

    沈临睡相很不好,喜欢把自己完全蒙住,脑袋埋进毯子里,呼吸很浅。

    床边的柜子里有红点微微闪过。

    晚上八点钟左右。

    有沉稳的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最后停在床边。

    沈临睡了足足有四个小时,这建立在昨晚他已经睡了十个小时的基础之上,睡了十四个小时。

    陆屿廷沉默地看了他一会,抬手想要碰一下人.

    沈临翻了个身,闭着眼睛伸了个拦腰,躺在床边边上,不动了。

    似乎又睡了。

    陆屿廷微蹙着眉,但没有吵醒他。

    大约过了半小时。

    沈临隐隐约约感觉脸有点痒,抬手抓了抓,也没碰到什么,最后闭着眼睛又伸了伸拦腰。

    慢吞吞地坐了起来。

    闭着眼睛开始发呆。

    起床,真的是很艰难的事。

    又等了十分钟。

    沈临恍惚地睁开眼睛,有点模糊,视线之内是一个西装裤脚,面前似乎有一堵墙。

    他口干舌燥的。

    睡醒就容易这样,呼吸都有些急躁,显得烦烦的。

    沈临摸了摸喉咙,迷迷瞪瞪仰头去看人。

    唇边被抵住一个杯子,沈临被弄得后退了点,下午睡就容易这样浑身软。

    不舒服。

    他没反应过来,脖颈后面被一个大手托住了。

    沈临起床本来就烦,不自觉地就要偏头,最后被人捏了下脸了,嘴唇开了个缝。

    水润了过去。

    后面的事就自然多了,沈临本来就渴,唇边干巴巴的,不自觉地就喝了。

    刚起来也很不清醒,脑子空白得很。

    他想要抬手喝。

    但是沈临总觉得杯子偶尔会离得远,他得追着去喝,吞咽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有些明显,后颈的手微微推着人往前走。

    最后喝完了,杯子撤开了,唇瓣湿漉漉的。

    一双眼角微垂的眼眸睁开了,有些愣。

    沈临低头看了下,发现自己手居然在扒拉着对方的西装扣子,停顿了两秒,然后迅速地收回了手。

    脊背硬的像根木头,身子立马往后退。

    但后颈有个手,陆屿廷没让他退太远,只是低声问,“醒了没有?”

    这其实有些奇怪。

    沈临心想他难道没睁眼还是什么,表情很狐疑,但也没想什么,老实说,“醒了。”

    “嗯。”

    似乎清醒了不好玩了。

    陆屿廷收了手,转而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

    “?”

    沈临低头闻了闻自己,觉得也没味道啊?

    擦什么擦!

    他挪到床头那里,很矜持地也抽了张纸,又挪了回去,自己也擦了擦后脖子。

    空气一时间变得凝滞了起来。

    沈临埋头奋力擦,下一秒下巴就被捏起来了,两颊的肉被微微挤了起来。

    “是谁喝水喝得到处都是,咽都咽不好,淌了我手心都是湿的,我擦两下都不行……”

    沈临:“……”

    他撇开了脑袋。

    又被一个手指给抵了回来。

    沈临:“我……唔……”

    舌头被狠狠地扯了下。

    沈临疼得泪花都冒出来了,整个人奋力往后面挪,纸巾盒掉地上了,散得到处都是。

    “过来。”

    沈临不想过去,当没听见,卷了卷舌头。

    觉得一股酒精味。

    又拔舌头,又拔舌头!!

    他有病。

    “过来。”

    沈临吞了口口水,视线看着地板,又怂又倔。

    碰一下就跑。

    陆屿廷面无表情地想。

    但是就在这时——

    沈临委屈巴巴地过来了,盘着腿,拉过对方的手,老老实实地擦了擦。

    其实也就擦了两下。

    停了。

    去看陆屿廷,“好了,没水了。”

    陆屿廷垂眸看着他,没说什么话。

    沈临只好又闷头去给人擦,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去擦,很认真,但又有点敷衍。

    因为纸是他用过的。

    这个小风波很快就过去了。

    沈临不知道陆屿廷为什么要来找自己,他坐在床边不动,直到陆屿廷提醒道,“下去吃饭。”

    沈临:“我不是不能出房间门吗?林叔给我送上来就好了。”

    这话没有半分阴阳怪气,全是真诚。

    他不想下去,别墅有什么好的,家里跟公园一样大了。

    累。

    单脚跳,更累。

    陆屿廷被他说得无言以对,“医生待会会上门,不能在这里。”

    “为什么不可以?”

    陆屿廷拧着眉打量了一会沈临,仍旧没有看出“怨怼”的情绪,只是一种困惑与慵懒。

    表达的意思就一个:他不想走路。

    多说无益。

    沈临还在走神呢,腰一下子被揽了起来,衣服松松垮垮,因为动作堆叠到了一起,温热的皮肤贴着西装布料,冷得人抖了一下。

    十九岁实在是不大。

    这个时候还在抽条长,身上没什么肉,被轻轻一提就抱起来了。

    沈临不舒服,想推开,但被发现了。

    “啧。”

    他双手被扣住,人……似乎是坐在陆屿廷的小臂上。

    沈临害怕得不敢动,身子往对方肩膀上靠,怕掉下去。

    再摔,恐怕就彻底瘸了。

    “我、我不出去……我没出门,你放我下来。”

    沈临觉得离谱,不就是比他大几岁,怎么会这么有劲?

    他又想起踹门的沈云霄了。

    两只手被对方扣着,刚想用力挣,陆屿廷就不咸不淡地说,“掉地上,磕破头了别哭。”

    “……”

    沈临烦死了。

    他不喜欢被人抱来抱去的。

    不舒服,硌得慌。

    他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帖子的东西,该怎么恶心对方呢?

    恶心到陆屿廷了,他就不会再找他茬了。

    “老公?”沈临试探地喊。

    脚步一顿。

    砰!

    脑壳一不留神撞门框上了,沈临疼得当场就哭了。

    他本来就无父无母,无人管教,在福利院向来是哭了才会有糖吃。

    一点磕碰就会掉眼泪。

    久而久之,就成本能了。

    泪腺变得极为发达。

    陆屿廷还没缓过神来,人已经哭得不能自已了,掌心的手抽走了。

    他在捂着脸哭。

    撞到了?

    沈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楼下,总之手在被不断地拿开,他又想盖脸。

    直到管家的声音在耳边萦绕。

    “不、不疼了……不用不用。”他很崩溃,人越多他越控制不住,本来三分疼也会被他哭出来十分疼了。

    福利院就是这样。

    越哄越哭。

    沈临忘了自己坐在陆屿廷大腿上,磕磕巴巴地解释,“我、我不疼……”

    泪花还在冒。

    “真不疼。”

    他视线都不清晰了,全是泪水,想要离开这里。

    但手往后一撑的时候,按到了一个凸起的东西,硬硬的。

    泪都停了。

    什么东西?

    沈临不自觉地又按了按。

    身后传来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