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虚荣初恋女友21是你不懂她的身份吧……
段时见到了姜仪的异样,他回头,对这一幕有点头皮发麻,顿时朝着禅若在偷偷挤眉弄眼示意她装一下,而段时自己的小心怦怦跳,头脑风暴的想着要找什么借口解释。
他心慌的很,不过和他相反,禅若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微微点头,礼貌的打招呼,“阿姨,你好。”
一身阿姨,直接把姜仪那杂乱的思绪给拉回了现实,脸上还有些对禅若说话不礼貌的愠怒。
即便她这个年纪,禅若叫一声阿姨并没有错,可姜仪保养得好,穿着时尚,看起来还是很年轻的风情熟女,有礼貌的,见到她都会称呼一声美女姐姐,而不是用阿姨这种暗地里嘲讽她年纪大的称呼。
姜仪美了半辈子,她很骄傲自己的脸和身材,每年花出的美容费都是巨额,无法接受自己变老的事实,可人是无法和岁月抵抗的,每天早上醒来,她看见眼角的细纹在加深,法令纹也在变深,内心很恐慌。
她不愿意去看见自己顶着一张苍老的脸出现在粉丝面前,暴露在镜头前。
之前,她一直都被称为美女姐姐,容颜不败女神,听得吹捧多了,姜仪也活在了幻想里,她是容颜不老。
可是,人就是人,怎么可能比得过时光,用再厉害的美容产品能回春一段时间,也无法像熨斗一样熨平脸上的苍老痕迹,重新变成十八二十五那般的年华。走出灯光之下,走出精修图,很明显的,就会在脸上看见流失的美丽。
所以因着禅若的一声阿姨,姜仪在初见她时一晃神的错觉,现在烟消云散,再看时,也不觉得禅若有神似的地方,只会令她不满。
但她也只是淡淡扫了眼禅若,没有接话,直接无视了,随后看向段时,冷声说,“段时,有些人在外面玩玩就行了,带回家来住,你知不知道对你的名声会有多大的影响!”她没有指着禅若的脸说,可话里暗指的意思很明显了。
国内不比国外,在国外,十几岁谈恋爱纵情声乐,是很普遍也被接受的事。可是在国内,普罗大众还是无法接受,最起码也是要到二十左右,就算的有,也应该是以青春美好的恋情备受欢迎和支持。
再加上,段时的前一段闹事热搜才刚平息,现在要是爆出去,接下来的演奏会就会受到影响。
这是姜仪不允许的,为了给段时铺路,她已经邀请了业界内各路大佬去听。
禅若也听出来,这位阿姨误会了她和段时的关系,但无关紧要的人,她也不会开口去解释。
且,该要解释的是段时,并不是她。
“我想怎么样和你无关,现在,麻烦你立马离开我家,ok?”段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指着敞开的大门,直接驱赶。
他可烦死了,前一次都威胁过,可姜仪作为母亲,本能的就相信孩子不敢伤害她,无意识把随意当成了理所当然。
“段时!”姜仪不想发火,特别是这里还有外人在场。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怒火,却不怎么敢看向禅若,特别是眉间那颗朱砂痣,会让她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如此,姜仪的脸色更不好看,说话也没了一张美丽面皮,而是尖酸刻薄。
“好,你想谈你想玩,我不管你。但是,她的身份,你就住在隔壁,该不会不知道吧。”姜仪扫了眼禅若,轻呵了声很是嘲讽,“我不管你花钱玩谁。但是现在,凌炤那边出事,这个人是凌炤的,你和她搅和在一起,被狗仔报道出去,带给你的影响就不单单是恋情问题,严重的,演奏会会停止。”
这不是简单的事,而是和吸d有关系,如果后面查出来是真的,退圈只是轻的,严重的就是牢狱之灾。
别的脏水可以洗,网友都很好控制,特别是粉丝,引导就好。可一旦和这些罪名沾染,想洗掉污点也会退掉一层皮,还不一定成功。
禅若的书放在茶几上,她对姜仪的指桑骂槐并没有放在心上,姜仪没有指名道姓,要是她听着就忍不住和姜仪吵,不就是自己心虚的对号入座了吗,有用的口角争执才叫吵架,没用的叫无能发狂,不是所有一点事就吵架就叫有胆量。
她走过去拿起书,也看见了散落的照片,禅若拿起一张来看,挺佩服拍照的人,技术真好,千奇百怪的角度都能找到,果然是专业人才。
“她是什么身份,我心里很清楚,只怕只有你不清楚吧。”禅若可以做到无所谓,段时就坐不住了。
他明白,要是一次不拿捏住姜仪的死穴,她是不会放弃的。
更何况现在还见到了禅若,后面冷静下来,姜仪肯定会去调查,事情被知道,那是迟早的事,段时也没想过能一直隐瞒。
他很清楚,姜仪是他亲妈,可她心里是有些扭曲和变态的,否则这些年,他不会总想着怎么逃出掌控。
直击到她内心深处不敢面对的恐惧,她才会有所收敛。
“禅若姐姐,可以说吗。”段时也没擅自决定,他看向禅若,先问过她的意见。
可是没等禅若说话,他转而又是轻叹息了声,“很抱歉,本来是邀请你来听曲的,没想到却让你看了一出笑话。”
年纪不大,人却好像经历了不少,偶尔时候,他也有老成,没那么少年意气。
禅若微微皱眉,逃避不是她的作风。
前两天,强硬不过段时的要求,并且凌炤也说了,有证据才好,总好过让段时胡乱认亲。
显示,结果显示,确实有亲缘关系。
禅若无所谓,“都行,你决定就好。”
看见他们在打哑谜,姜仪眉间的褶皱更深了,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打转,越看越心惊。
她也不是笨的,这会儿已经品出了不同,两人不像是有男女亲密关系的,相处很平静,有着很疏离的熟悉感,而她的儿子很明显处在讨好位置。
以她对段时的了解,性子离经叛道,一个疯狂的念头在脑海里出现,姜仪被吓到了,她不敢承认,也不能去深想,也想去堵住段时的嘴巴,不想听他继续往下说。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她这样安慰自己。
“算了,也没什么好说的。”话到嘴边,段时又放弃了,为什么要说,好像是他们要急着去证明一样。
他眼巴巴的看着禅若,“禅若姐姐,你先回去吧,今天家里来了不速之客,我没法好好招待你,真的是太对不起了。”
作为不速之客的姜仪又是被气到了,她这个儿子,很少会在意她有没有脸面,只有在镜头下会勉强稍微维护点,因为这也是关系到他,现在就不会了。
“好。”禅若不擅为难人,“那我就先回去了,提前说晚安。”
她抱着书,朝着段时微微点头,经过姜仪身边时也给予了眼神,和她错身出去了,并未停留,淡如一律清风。
而看见她,姜仪是没由来的
紧张,等人走了之后,她这才能放松起来,回过神,她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已经冒汗了。
她心里嗤笑,多久了,还没有人给她有过这种感觉。
“段时,就算你和她不是那种关系,我也不希望你和她有接触。”如果只是单纯谈恋爱的事,姜仪不会回来,她面色严重的的说,“这个凌炤我知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后面面临的事很难摆平,她在这个关头和你接近,目的不纯,我不想你牵连到里面”
段时冷漠的打断了她的话,“你还是这样。”
姜仪一怔,看着面前的孩子,容貌渐渐张开了,有着他们夫妻两的痕迹,还是稚嫩的脸庞,此刻很冷漠。
他们是母子,却又敌对,坐在一起好好说话的次数很少,就算是段时小时候,她和丈夫在外面忙着工作,一年到头几乎不着家,段时都是交给保姆来带大,他们只要确保提供金钱,以及安排各种教育就好,就算是回家,也是检查功课,等确定做得不错了,就开始带段时出入各种场合铺路。
从未问过段时的想法,自然,没有达到他们的要求,给予段时的就是贬低,还有各种数落,保持优秀,不能跌下天才的神台,是他们对段时的一贯要求,就算是现在也没有改变。
“我是为你好。”姜仪没觉得自己有错,“你看看外面,多少人为了金钱在努力。可是你生来就拥有无数人都达不到的生活条件。是,我们是对你严厉,对你有诸多疏忽,可今后受益的人是你。”
就差没有说一句:段时,没有我们做父母的培养,提供资源,就没有你的今天,你要感恩戴德,有别的要求,就是不懂事,不知道感恩。不是谁都有你这么好的物质基础,花不完的钱,各种资源。
“我知道啊。”段时点头,他摊开手,笑着说,“所以,我也在用同样的方式来对待你们,这又有什么错?怎么,你们可以这么对我,我不能这么对你们?我就该要懂事,听话,感恩,不能有一点违背意愿的想法,不然就是一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愧对你们提供的生活条件,是吗。”
姜仪被这一番话怼到了脸上,她沉默许久,终究还是不再多说什么。
年轻的时候没有什么,她就认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段时好。等年纪上来了,想要修复和孩子的关系,她发现,这比以前绞尽脑汁想要升咖位还难。
甚至她无法理解段时的想法,他拥有的东西,是多少人追求一生都没有的存在,段时都已经这个年纪了,别人家的孩子懂得思考的已经会说感谢父母打下的基础,以后也要成为像父母这样厉害的人,可是放在段时身上,他似乎就没有这种感恩。
姜仪忽然觉得很累。
“算了,你想做什么就随便你。”她也不再多说,“只是你父亲那边,要是做得太过分,他要是亲自过来带你回去,我也帮不了你。”
她和丈夫有过感情,年轻那会儿因为感情也做过不少离谱的事,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变成隔阂,现在更多的是利益纠缠,私下里,基本上是分居,各玩各的,只是在网上会营造恩爱夫妻人设。
段时没吭声,姜仪言尽于此,也不再多言,离开了这里。
只是到了门口,她坐在车里,思虑很久,最终还是拨打了丈夫的电话。
她不希望会有突发情况来打她一个措手不及,狗仔的鼻子无孔不入。
在有把握之前,姜仪不想看见有什么事在自己还不知道前被曝出来,没有一点准备。
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少不了她的精明和谨慎。
第22章 虚荣初恋女友22凌炤一直在欺骗你……
凌炤在外忙了一天,是晚上十点钟才回到的家,衣服上沾了夜里的微冷,脸色疲倦,可行走如风,越发沉稳英俊,上位者的气场比之前要强烈不少。
他提前发消息和禅若说了完成工作的时间会很晚,不用等他归家,先睡。
只是等他回到家,家里灯火通明,看见禅若还在客厅里,凌炤的心里一暖,所有疲劳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有喜悦,目光所及再也容纳不下其他景,只有禅若一个人,占据了所有视线。
“老婆。”凌炤脚步很快走过去,他虽然开心禅若一直等着他,可也不想她太过劳累,“你不用等我的,这个点是你的睡觉时间,要是过了点,很容易睡不着。”
他今天在外忙的时间久,回来了就没有第一时间抱禅若,身上脏,会有各种灰尘细菌,渡给她就不好了。
“没事,今天中午睡过了,我现在不困。”禅若在看电视,不过播放的是动物世界,她今天挺喜欢看的。
人也是动物,只不过脑子先一步开化了。在动物身上的很多特性,放在人身上也通用。表面上看的是动物世界,可套到人身上也是人的生存与争斗世界,就和现在,凌炤面对的情况一样。
禅若没点暂停,客厅里回响着声音,她起身,目光柔和的看着他,“你要吃夜宵吗,吃的话我去厨房下一碗面条。”
现在这个点,家里的佣人和阿姨已经下班,叫她们过来忙也行,只是一碗面条而已,禅若能自己动手。
“是有点饿了,傍晚五点的时候匆匆忙忙吃了一口就到现在。”凌炤放下西装外套,挽起袖口,露着青筋明显的手臂,“我去做吧,你要吃吗,上次买回来的酱还没开封,要不要试试。”
天色已晚,避免吃太油腻的食物积食,影响后半夜的睡眠,来一碗开胃的拌面也不错。
“晚餐已经吃过了些,不过陪你吃一点也可以。”禅若转身走进厨房,“说好的我来做,你就在外面等吧,不用你来帮忙,我自己可以的,做一碗面而已。”
“那不行,两个人一起做的面条,味道是不一样的。”凌炤一笑,跟在了身后。
厨房很宽,足够两个人转身行走。
凌炤洗了一颗鲜嫩的小白菜,他煮好面条之后捞出来,然后再洗锅放水,等水开之后再把青菜烫熟了挑起来放在面上摆着。
他说是要帮忙,实则他在得话也不会让禅若动手,嗯,可以帮他递一递油盐,或者偶尔亲他一下就更完美了。
“老婆,尝尝这个咸度怎么样。”凌炤在锅里调着酱,他用筷子挑了一些出来,递到了禅若嘴边。
禅若抿着试了一口,“还行,我们上次不是还买了香菇酱吗,等下放一点。”
“好。”
凌炤点头,他手脚麻利的做好了两碗面,端出去放在饭桌,两份上面都有一个荷包蛋,颜色搭配很有食欲。
只是禅若吃得不多,荷包蛋她就吃了一半,剩下的,全都进了凌炤的肚子里。
饭后,凌炤自觉拿碗筷去清洗,等忙好之后,已经要十一点了,可禅若已经坐在沙发上抱着一包薯片在吃,空气里散发着香味,她看着动物世界,吃得津津有味,灯光下,整个人暖暖的,少了清冷的距离感,多了亲切的温柔。
凌炤有点诧异,这不符合禅若的习惯,只要过了傍晚的饭点,她在晚上很少会吃东西,喝水都少,更别提还是吃薯片这样的零食了,他们在一起那么久,他见禅若吃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老婆,你没吃饱?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吗,你好像变得喜欢吃零食了。”
凌炤走过去坐在旁边,发现垃圾袋不止是一包薯片,还有一点果冻和糖果包装,看样子,是他回家之前在看动物世界时吃的,数量还不少。
“我也不知道,就是忽然想要吃,嘴巴馋。”禅若递过薯片袋,“你要吃吗。这是番茄味的,其他口味我没有买。”
她试了好几个口味,最喜欢的还是番茄味。
这些零食都是今天下午买的,忽然想吃了,就和庄秋一起去买了。
“我不吃。”凌炤摇头,见着禅若的嘴角有一些薯片上洒下的辣椒粉,他用指肚擦干净,“少吃点,想吃的话放明天再吃,现在
很晚了,吃太多干燥的零食,晚上睡觉你会难受。”
“我知道的。”禅若点头,话是这样说,可她还是把薯片放进了嘴里,安静的,很乖的咬着咔擦响,眼睛有些睁圆,“这包都已经开了,放到明天也吃不了,等我吃完这一包就不吃了。”
她偶尔也有小孩子气,格外的逗趣。
“”凌炤轻笑了声,低头亲了亲禅若的脸颊,满眼宠溺,“好,你想吃就吃吧,我和你一起。要换一部电影看吗,最近有新出了一部反响不错的电影,还是我们公司的艺人主演,也有出资,赚了不少钱。我们换一栋更大的房子足够了。”
他做的就是这个行业,有什么新剧风向,第一时间都会知道。
禅若却摇头,看向了电视,眼睛盯着里面群狮追逐,“不要,别的我不想看,就想看动物世界。”
凌炤扶额,他能怎么办呢,当然是顺着来了。
没准,今晚还没睡,只是看电视看上瘾了,不是特地等他。
禅若越看越精神,好几回了,凌炤说很晚了,先睡觉,明天再看,可是禅若拒绝了,表示再看一点就去睡,这个说辞,和小孩子一模一样。
而再看一点的结果就是,多了十分钟,又多十分。
“老婆,乖,我们明天再看好不好,你看,现在都要12点了。”凌炤是个熬夜达人,忙工作的时候每天两三点睡,第二天六七点起床照样很精神,他担心的是禅若,她极少会熬夜,忽然晚睡,明天会脑袋疼。
“我还不困。”禅若是真的精神,眼睛亮亮的,没有丝毫困倦,“凌炤,你要睡困了,可以先回去睡觉,我等下再睡。”
她说这话时,视线就没有离开过电视屏幕。
可下一秒,忽然关掉了,屏幕片阵黑。
禅若眨了眨眼,抬头看向凌炤,还没问出来,就被凌炤抱着上楼去洗漱了。
“老婆,你再看下去就要十二点半了,熬夜不好,大脑会变得迟缓,我们明天再看。”就算是要被嫌弃态度不好的强势,凌炤也会这样做,熬夜并不是多好的事。
禅若知道凌炤是在为她好,而且,她今天也确实看了很久,晚饭之后就一直在看,眼睛是有些累了。
“好吧,我明天再看。”脑海里的坚持一旦放松,到了睡觉的时间,禅若确实困了。
她将脑袋靠在了凌炤的肩膀,眼睛已经要合起来。
只是洗漱好了之后,躺在床上,靠在凌炤怀里,她的睡意又跑了,睁着眼睛,看起来神采奕奕。
太晚了,凌炤不闹她,见状,他将禅若抱在怀里,亲了亲额头,“睡不着?”
“也不是。”禅若也是罕见的不知道怎么描述,“好像有点困了,可大脑很活跃。”
身体困了,脑子却清醒。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是失眠的前兆。凌炤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哄睡。
过了一会儿,没声了,他以为禅若已经睡着,可是低头一看,还睁着眼睛。
“”凌炤沉默两秒,他翻身,将人覆压,低头将她亲吻着。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他的指尖游走,他们的睡衣早已不见。
“既然睡不着,那就消耗一点体力。累了,总会睡得着。”凌炤不想闹她的,可见着禅若实在精神,没有办法了,运动过后出点汗或许会好点。
“凌炤唔”
禅若被他带入了巫山云雨的欢乐天地。
等一场畅酣淋漓之后,她的困意来袭,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翌日,凌炤起来之后吃过早餐就去公司忙了。
现在网上还在继续闹,热度持续很久,虽然还没有波及到公司里的艺人,可是选秀节目有了影响。
因为章检被带走了,他的女朋友也被曝光,再被拿来做文章炒作,一时半会,热度也不会降低。
只是外面闹得再凶,也不影响禅若在家岁月静好,她今天也不想看书,来了兴趣,再次亲手做糕点。
“夫人,还要加糖吗?已经很甜了。”庄秋在一旁打下手,看见禅若倒了好几次的糖,她咽了咽口水提醒。
虽然她不怎么会做,可是也知道,照这样加下去,这糕点怕不是要甜过头。
“好像是有点。”禅若一看,她弯了嘴角,少有的恶作剧狡猾,“太甜的话,就留给凌炤吃。”
只要是她做的,就算是加了毒药,凌炤都会欢欢喜喜吃下去,更别说只是甜过头了,大不了挤出时间锻炼身体就好。
庄秋一笑,羡慕的说,“夫人和先生的感情真好。”
她年纪不大,可出来闯社会的经验很多,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还是头一回让她那么羡慕一对情侣。
当然了,她可不敢奢求能拥有像夫人和先生这样的感情,光是相貌和财力就没法比,不过将来要是遇到一个互相喜欢的,过着平静,一起努力的生活,也是很值得期待的事。
庄秋并不排斥找对象,只是没遇到合适的,况且,她现在的压力很大,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想个人感情,可不妨碍她空闲时,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脑子里产生的幻想啊。
幸福的生活谁都想拥有,这不是丢人的事。
禅若浅笑,“我想将来你也会拥有。但是我的建议,你不用那么着急,繁花盛开,蝴蝶自来。先丰富自己的生活,提升自己的能力,把生活变好了,有是锦上添花,没有也不会觉得失落。你要过得好才是前提。”
“我知道的。”庄秋郑重点头,“夫人说的嘛,随缘。我只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别的事情,都没有优秀自己来得重要。”
她不存在会有各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只想脚踏实地,一步步来,好好挣钱才是王道。
“好了,今天捏小兔子形状。”禅若的手巧,很快就捏好了一个,很可爱灵活。
这方面,庄秋不太行,她学着来,可是捏得四不像。
凌炤在公司忙得脚不着地,禅若提前和他说了,中午带过去给他。
只是临近出门前,禅若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她一般不会接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只是在整理盒子时,不小心点了接听。
刚要挂断前,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禅若小姐,你好,还记得我吗,我是凌炤的朋友,郭冀。”
禅若微微嘁眉,她挪开了手指,改为开了录音。
“记得。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禅若问。
“有件事,我想私下里和你聊聊,是关于凌炤的。”郭冀说着,还轻声叹息,“我知道作为朋友,在背后说兄弟的坏话不好。可是,禅若小姐人很好,我想,你不应该被凌炤欺骗,有权利知道真相。”
禅若对此确实不懂,平静问,“他欺骗了我什么?”
“这电话里不好说,这样吧,我们在咖啡厅见一面,我这里有一些视频,可以拿给你看看。”郭冀有些为难,同时又善解人意的补充,“当然了,我知道禅若小姐和凌炤的感情好,如果你觉得我在骗你,挑拨你们的感情,那也算了,不用过来的。朋友一场,我会替凌炤隐瞒下来,只是我也不想你受伤,禅若。”
后面那一句从禅若小姐变成禅若的称呼,夹带着私心,他故作低沉,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心疼,撩拨。
然而,这对禅若来说一点用都没有,甚至觉得,这个郭冀,还真是怪异。
事关于凌炤,禅若没有多做犹豫,“好,你给我地址吧,我等下过去。”
“等下见。”
十一点半,禅若准时出现在了咖啡厅,似乎为了打消她防备的念头,郭冀来的店,客流量不错,人来人往不隐蔽。
“禅若,这里。”
看
见她进来,郭冀举手招呼了一声,今天的他,打扮得花枝招展像花孔雀。
禅若走在过去,而郭冀已经站起来,亲自为她拉开椅子,拉满绅士风度。
“谢谢。”禅若坐下来,顺手也将提的盒子放在了桌面。
“不用客气,这是一名男士应该做的事。”郭冀一笑。
他的目光落在了禅若带来的盒子,惊讶的猜测,“这是要带给凌炤的爱心午餐?”
禅若嗯了一声,淡如莲的脸上浮现着几分幸福笑意,“他最近在忙,没时间吃饭,我过去看看。”
“真好。”郭冀一听,适时的露出了羡慕眼神,“凌炤能有你这么好的女朋友,是真的令我羡慕不过来啊。”
禅若礼貌的说,“郭先生也会有的。”
“希望吧。”郭冀苦笑了声,“虽然是含着金钥匙出生,可真挚的感情,我却从没拥有过。更别说会有像禅若小姐这般美好的女子相伴,我这一生是不敢奢求了。”
禅若安静听着,也不打断,等他说完了,这才接话,“可是你说凌炤欺骗了我,这就少了真挚。所以,你不用羡慕。”
和他提交试卷,被严肃的老师圈出来前后矛盾,打回去重写一样。
郭冀被噎住了几秒,他腹里还有不少后话要说,这下子全都被禅若给打乱了。
这类型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接触,更坚定了想要得到的念头。
“抱歉,是我冲动了,没有考虑到禅若小姐的感受,就擅自主张的说要给你知道真相,我太过分了。”郭冀只好拐弯接话,继续往下他的表演。
禅若沉默地摇头,“没关系,真相虽然残忍,可总比被隐瞒来得好。可以说说,凌炤欺骗了我什么吗。”
“禅若,你这般好,这也是我不想隐瞒你的原因。”郭冀有些激动,目光换上了几分深情款款和怜惜,却又带着几分的隐忍,“凌炤有和你说过他的过去吗?身世,还有家人这些。”
“他没有说过。”禅若垂眸,“我只知道,他和我一样是个孤儿。”
郭冀轻声叹息,目光越发心疼了,“他不是孤儿,他骗你的,一切都是假的。禅若,你被他骗了。”
禅若惊讶抬头,神情怔住了几秒,有些错愕。
“这是什么意思?”她听不懂地问。
郭冀的目光越发怜惜,还有于心不忍,有动摇。
他一直坚持这样演,就是想看见禅若脸上有别的表情,对他眼神攻势下的脸红害羞,可是一点都没有。
百试百灵的这一招居然没有用?郭冀咬紧了后牙龈,心里都笑了。
行,还真是不错,有点挑战难度。
“禅若,他有病,他就不是一个正常人。”郭冀沉重地叹息。
他推出了一部手机到禅若面前,“我知道,我说出来或许你会不信,认为我在添油加醋,或者胡编乱造。这些都是视频,你亲自看吧,看过后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第23章 虚荣初恋女友23你哭什么?
视频不长,大概五六分钟。
是凌炤穿着病号服,发疯了,一直在打人,地上的人被他的拳头打到面目全非,到处都是血,而他脸上的阴狠是禅若从来没有见过的面孔,最后一幕,他抬起头时,一双眸子黑沉沉的,脸上还沾着血。
配合当时的场景,和凶杀现场没有区别了。
视频看完了,声音也停止。
郭冀一直在观察禅若的反应,然而,再次让他失望了,他并没有在禅若脸上看见恐惧害怕这些情绪。
相反,她很平静,即便看着视频里的凌炤把人打得奄奄一息,还笑得像个疯子,她居然一点都不害怕,也不会对凌炤起质疑的心,眼底一点动摇都没有。
说实在的,这一刻,郭冀嘴上说的嫉妒,现在化为实质,他是真的在嫉妒了,凌炤到底哪点好,何德何能被这样信任。
“认识那么久,我也不知道凌炤他”郭冀适时的开口,很痛惜,“这段视频还是别人发给我的,为了凌炤的名声着想,我也就压下来了。可是,思来想去,我也想给你透个底。凌炤他很危险。”
禅若确实有点意外,作为枕边人,她当然知道凌炤的本性,并不是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那般好相处,不过没想到的事,会有这么严重爆发的时候。
同样她也知道,凌炤不是一个崇尚暴力的人,只要不惹到他头上,也不是多坏,这里面不是看一个视频就看明白的,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刺激到他,让他忍不住动手。或者被打的这个人本身对凌炤来说就是非常仇恨的存在,因为这是在精神病医院。
这个人没有穿病号服,也没有穿白大褂,是外面进来的,把凌炤刺激到这个地步,目的本身就不纯。
“我知道了。”禅若点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只是太过突然了,我想一个人静静,好好想想。咖啡很香,只是我现在没有心情喝,你先喝,我就先离开一步了。”
她礼貌的微微浅笑,站起来,提过饭盒就离开了位置。
“等等。”郭冀追上来,禅若回头,他是担心的目光,“这个给你。你也知道现在闹的事情比较大,我这边也有不少压力。虽然不能这样想,可我也担心凌炤在压力太大下,会控制不住对你做不好的事。”
他递出了这部手机,“这个你拿着,或许会有用到的时候自我保护。当然了,我也希望不会有用到的一天。”
郭冀一笑,练成的深情款款眼神,就这样看着禅若,那似有所无的情意传递给禅若。
他还不死心去撩,越是挫败,越有挑战性不是吗。
比起欲拒还迎的常见手段,这种,让一个清雅有神性的人为他堕落,这将会是他的情史里浓重一笔。
“好,谢谢你的提醒,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禅若露着一抹浅笑,眉眼如画,笑起来好似画中仙人活了过来一样,郭冀看直了眼,等禅若远去了,还是久久没有回神。
他抚上心口,掌心下感受着砰砰砰跳动,他好像能理解凌炤为什么会痴迷到想要将人藏起来的地步了。
把凌炤摁在泥沼里再也起不来,把人抢过来。郭冀的眼里划过阴狠,他绝对不会手软。
禅若离开没多久,不远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白衬衫西裤,裹着高大精壮的好身材,来来往往的人见了,都会回头看几眼,要不是没有摄影师,没有工具,还以为是模特出来街拍。
他的影子拉长,明明是站在阳光下,却又像是站在黑暗里,手里夹着一根香烟也没吸。
等禅若靠近了,他摁灭,丢进了垃圾桶,好几次想要上前,可是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目光深邃的望着她,眼神里包含着很多情绪。
自从禅若接到郭冀的电话,并跟他说会过来,凌炤就一直在这里等着,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咖啡馆内的情况,从里面里面见不到他。
他一直在看着他们,目光没有过挪开。
看见禅若出来,他的心也高高提起,始终没法落下来。
禅若唤了他一声,“凌炤。”
这好似是开关键一样,凌炤犹如得到了允许,立马走到了禅若面前,眼神小心翼翼地,想靠近又退怯。
不过还是很自觉的伸出手接过禅若提着的饭盒,他微微低头,看着鞋尖,像等待主人怜爱摸脑袋的小狗狗。
禅若去见郭冀的事和凌炤说过,全程的说话,也是开着语音,凌炤这边能听到,自然也就知道他们聊了什么。
这点上,禅若并没有瞒着他。
不过见着凌炤这副样子,禅若有些好笑,眉梢弯了弯,“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
往常见到她,凌炤就像是患上了肌肤饥渴症,每时每刻都要粘上来。
“关于你的事,我一直都很胆小。“凌炤闷声说。
他抬眸,看着禅若,目光是不确定的问,可手却握成了拳头,“你已经知道了我一直想要隐瞒的事。”
凌炤对她从来没有隐瞒,唯独这件事,他不敢说,慌乱的解释,“我不是故意想要瞒着你,只是我害怕你会离开我,会害怕我。”
这是他无法接受的情况。
可秘密就是如此,有朝一日,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别人替他说。
“你确定要站在这里聊吗。”禅若喜欢的是树荫下的阳光,而不是马路边的热量,“这不是偶像剧的彩排预演。”
行走的路人,见着一对年轻男女很明显是情侣站在一起,男的苦苦哀求,氛围感拉满了,还以为是哪个明星出来拍戏,左右看着剧组在哪里。
凌炤的所有情绪,因为这一句话而消散,他勾起了嘴角,腾出另一只手去牵住禅若,握得很用力。
见着禅若没有甩开,也没有嫌弃他,害怕他,凌炤的心又活了过来,止不住的雀跃,落在脖子上的刀挪开,他没有被宣判死刑。
禅若知道他的不安,可以理解并会安抚,可是,她低头看了眼两人的十指相扣,“凌炤,你不热吗。”
这几天太阳很大,男生的身体温本来就很高,现在还是中午,她的手心都要冒汗了。
“不热!”凌炤摇头,反而还握得更紧了。
感受着禅若的温度,从掌心传递到了心脏,是他活着的支柱。
凌炤的车就放在附近,至于禅若的车,已经让庄秋开回去了。
“不去公司?”禅若看着不是一条路,偏头看向凌炤。
这也不是回家的路。
“暂时不去。事情我已经安排好韦东去办了,我不在几天也没事。”凌炤也不全然是通过系统来判定韦东这个助理可不可靠,不会会背叛他,系统不过是外来之物,随时都会走,谁知道是哪一天,只有靠自己最靠谱。
当然,可以对系统进行利用和辅助,对他来说也是事半功倍。
禅若点头,就没有再多问接下来去哪里。
“你先睡一会儿,有点距离,到了我再叫醒你。”凌炤调了空调温度,随后打着方向盘往另一边走,“或者看两本书,放了不少你喜欢看的书。只是会容易头晕,还是浅睡一会儿吧。”
禅若听着,偏头看向凌炤,看得有些久了,让凌炤浑身紧张起来,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抓紧。
“老婆,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难道我脸上有脏东西吗。”凌炤的喉咙发紧,干涩开口问。
“没有。”禅若摇头,收回了目光。
视频的事情,不宜在车上聊,倒不是害怕凌炤,而是会分神,行车不安全。
车内有淡淡熏香,很淡,闻着不会浓。
她以前没有闻过这个味道,疑惑的心升起。
只是迷迷糊糊之下,禅若本来不困,可这会儿困意来袭了,眼皮子很重,“是有些困了,我先睡一会儿。”
“好。”
见她睡得很香,没有醒来的迹象,凌炤是松了一口气。
他很害怕,也不敢去想,要是禅若提出离开他的话,他要怎么办。
等禅若醒来,猜测,外面或许已经天黑了,因为厚重的窗帘遮住所有亮光。
若是在白日的话还没有这么昏暗,只有在晚上才会一点点的光线都没有,屋内黑暗,眼睛适应了,也还是看不到一点亮光,有种喘不上呼吸的压抑。
房间不像房间,像沼泽,沉溺在里面,被封住了口鼻,断了呼吸,也无法求救。
禅若皱着眉头,这种感觉很难受,太黑了会带来恐惧,她探出双手,摸索着坐起来,感受到布料贴着肌肤的柔软,空气里的微凉令皮肤泛着淡淡冷意,已经被换了一身衣服。
而且,她感受到了脚踝上有摩擦的触感,一动的时候,还有哗啦的轻微声。
她被锁住了。
禅若心里明确的有了答案,有点诧异,还有点不解,而不解比生气要居多。
她一直都知道,凌炤的有些言行不太正常,只是来的路上好好的,这会儿为什么把她锁住了?
“凌炤。”太黑了,禅若张望着也看不见门在哪里,只好喊了凌炤的名字,平静的说,“我知道你也在这里。开灯。”
她只说这一句,寂静了好一会儿,屋内响起了脚步声,由远及近,禅若知道,人已经来到她身边。
下一瞬,灯亮了,而她的眼睛也覆盖上了一只手,等她的眼睛适应了一黑一亮的交换,宽大的手才挪开。
除了是凌炤还能是谁。
禅若看见了屋内全景。
和家里的布局相似,可她知道,这不是家里,朝向不同。
视线往下移,禅若就看见自己白皙的脚踝处套上了一条金链子,很细,还设计得精致,并不俗气,凌炤没有傻到做成纯金,那不是方便她逃跑吗。
她动了一下,套圈摩擦皮肤,不会带来疼痛,凌炤也想到了这一层,都是打圆摩擦过的很滑溜,他舍不得伤害她。
禅若:“”
“凌炤,你不给我一个解释吗。”禅若抬头看向凌炤,目光平静,连质问都没有。
只是她还没等来凌炤的解释,却等到了他的眼泪攻势,啪嗒啪嗒落下,沾湿了他的睫毛,眼尾红了一圈,瞧着很乖。
他看着禅若,哭得越发汹涌,还抽噎了。
“被困住的是我,我都没哭,你哭什么。”禅若惊讶的微微睁大了眼睛,很显然,她对凌炤的反应一脸不解。
“老婆,对不起,我不想的,我不想把你困在这里,我不想这样对你,可是我害怕你会离开我。”凌炤跪在床上,俯身把头埋在了禅若的怀里,高大的一个男人,就这样蜷缩在她怀里哭个不停。
明明是他犯的错,现在却哭得比谁都委屈,像个被遗弃的孩子一样。
第24章 虚荣初恋女友24你为什么不害怕?……
禅若垂眸看着他,抬手,摸了摸凌炤的头发,一下一下的很温柔,凌炤的情绪得到安抚,渐渐平息了哭声,脑袋蹭了蹭禅若的腹部,双手搂得紧,尽显依赖,这个姿势他不觉得脚麻,也是习惯了,凌炤很喜欢被禅若这样抱着。
等到他冷静下来了,禅若这才开口说话,人在混乱的时候,无论外界说什么,都是听不进去的,甚至还会往反的意思来理解,无疑于对牛弹琴,在彼此的情绪都很稳定下对话,才能起到效果。
“我并没有说过会离开你,也没有这个想法,可是你还会自己乱想。这个幻想的程度,我想还挺严重的,而今天的事,让你崩溃了。”禅若不知道他的不安全感来自哪里,“凌炤,你可以和我说说,为什么你产生一种,我会离开你的错觉。是因为之前,我和你说过分手的事?”
问题出现了,第一步当然是去思考发生这件事的根源,寻找到解决的办法,而这个的前提就是要双方都冷静沟通。
人长了嘴巴就是用来表达,要是两个人之间连沟通都没有,这段关系也就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凌炤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就是又往禅若的怀里钻了钻,禅若也没有催,安静的等着他的回答。
“嗯。”
许久,凌炤才闷闷的应了一声。
有了开口的匣子,后面,他能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原因,“不止是因为上次说分手,这次的事,而是一直以来,我”
似乎不懂怎么说下去,又担心开口了,事情无法挽回,凌炤犹豫了,可是他也知道,如果拒绝沟通,禅若肯定会真的生气,比把她带回来锁在这里还要生气,才是他无法挽回的事情。
“不怕,我一直在这里。”禅若安抚性的摸着他的头发,“你不说出来,我也不知道你的想法。凌炤,表达很重要,如果你认为我不是你可以倾述的对象,你也可以不说,我不会
逼着你讲。”
“你是!”凌炤回答得很鉴定,没有丝毫犹豫,“这个世界上,我们两个是最亲密的人,无论有什么事,我都会和你说。”
见他放松下来,禅若进一步逼问,“是吗,那你现在为什么吞吞吐吐的,想说又不敢说。”
凌炤又沉默了下来,喃喃的开口,“自从我们相遇,到确定恋情,再相处了几年到现在,我能感受到你对我好,也是真心实意。可是我还是会有种不安和怪异感,太过顺利了,总觉得你只是为了和我在一起而在一起,到了某一天,你就会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这份惶恐不安不止是现在有,以前一直都有。”
这回轮到了禅若沉默,心里还有点诧异,没想到凌炤那么敏感,他说的也没错,禅若是带着系统给的任务而来,和凌炤在一起,然后到了剧情开始的点再和他分开,这是她的要做的事。
即便她没有刻意走剧情,只是顺其自然,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行了。可无论怎么说,行为上本身就是带一定目的。
不多,可对于爱她又在意她的凌炤来说,在感情里的微妙情绪都能会体会到,再加上他内心深处的自卑,适配感不深,不安和恐慌就会不断放大,同时他还有不敢说的过往,现在被暴露在禅若的眼前,一切都足以令他崩溃,乱了阵脚,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要把禅若给关起来,永远腐烂在这里,他们就不会分开。
“在你和我说,要和富二代离开,要和我分手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的是什么吗。不是愤怒,也不是被背叛的痛苦,而是彻底种松了一口气的轻松。我想,一直以来让我困惑的地方我找到了真相,这或许就是你会转身离开的关键点。”凌炤抬起头来,抬手抚摸禅若的脸颊,哭求过后的目光依旧很深,水光好似夜间森林起雾,冷冰冰的泛着凉意,“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既然我们在一起了,就不会有分开的可能。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躺在一个墓地里。”
“我爱你,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禅若。”凌炤的手一勾,将人抱在怀里,他将脑袋搭在了禅若的肩膀,贴着她的脖子,脸颊,蹭呀蹭,方才哭泣的委屈,略带沙哑的声音更显得阴沉。
他抓着禅若的手抚上心口,“感受到了吗,它在为你跳动。”
对于正常人来说,没有谁是为谁而活,只会为自己而活,可对于凌炤而言,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看待他的想法。
禅若感受着他的心脏跳动频率。
“凌炤。”
“嗯,我在。”
“解开锁吧。”禅若拍了拍他的后背,“不用总想着试探我,我既然答应了不会离开你,就不会后悔。”
枕头底下有钥匙,只要她醒来的时候去拿,急急忙忙逃走,凌炤就会站在角落看着,那才会真的锁住。
禅若摸到了,也很快明白了他的用意。
刚才的哭是真心实意,也是想看她的反应,这个人啊,脑子确实很有问题。
爱她是真的,没有她活不下去这话也是真的,可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总是会喜欢做很多不会伤到她,又能够试探的小心机,只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那颗心才会落地,不会胡思乱想。
“老婆,你真聪明,每次都被你算到。”凌炤轻笑了一声,偏头亲了一口禅若的脸颊,又移到了她的唇上,双手捧着禅若的脸颊,他极少强势的撬开唇齿,加深了这个吻,分开时嘴角还有水渍。
两人额头相抵,凌炤摩擦着禅若的脸颊,时不时亲一口,四目相对下,他目光幽深,“你不怕吗?郭冀给你看了我打人的视频,你不害怕吗,我是个神经病,正常人都会畏惧,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你在说我不是正常人?”禅若抓到了这个重点,目光有些嗔怒地扫了他一眼。
重点是这个吗?凌炤被噎了几秒,他闷声轻笑,眉眼郁气散去变为疏朗,“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真讨厌,故意逗我。”
“倒打一耙,是你老喜欢玩这种你猜我猜的游戏。”禅若也会翻白眼,这会儿就翻了一个给凌炤体会。
她推着凌炤的胸膛,“解锁,我肚子饿了。”
“好嘛好嘛,我知道错了,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凌炤立马卖乖看,无形中的尾巴摇晃不停。
他掏出钥匙解锁,直接禅若抱起坐在他的臂弯里走出房门下楼,“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什么不会害怕?”
不说看视频,那只是隔着屏幕看,害怕之情不多可以理解。但是现在体验过被他锁起来,还不害怕。
一方面凌炤还是很开心的,禅若在无条件信任他。他爱上了一个本身很好的人,聪明,情绪稳定,这是很幸运的事。
可是一旦得到了偏爱,他就停不下来了,私心里,叫嚣着不想让禅若的目光放在别人身上,只对他好就足够了。
“为什么要害怕?”禅若反而是疑惑的反问,目光平静,“这段感情里,你一直都是在下位关系。看似是你锁着我,可实际上,是我在锁着你。只要我用感情做武器,受伤的只会是你。”
她一直都看得很清楚,并非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而是一种较量,很显然,凌炤肯定会是输家。
自然,情况都是因人而异,这里也不过是单指凌炤的情况,对人不对事。
凌炤不生气她的话,而是笑了,笑得很开心。
因为他明白,禅若是在肯定他给的爱,不是口头说说,也不是虚无缥缈,而是真真实实的爱,并且给予尊重和珍惜。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来到客厅,禅若拍了拍他的手臂,“放我下来。”
凌炤手里提着鞋子,先为她套好鞋,这才将人小心放下来,还整理了下裙摆。
这里的一楼大厅很宽,也很空旷,长时间没人住,只有在中间放置了一台钢琴。
欧式的城堡建筑风格,看似富丽堂皇,实则四周封闭,带给人不透风的压抑,沉闷。
房子打扫过,一尘不染,就连生活物资也准备好了。
很显然,凌炤本来是打算想要和她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这也是我的一处房产,只是你不喜欢这种风格,就一直没带你来。”凌炤牵过她的手,四处介绍布局,“严格来说不是我置办的房产,是继承我母亲的房子。在我五岁之前,一直和她住在这里。”
“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都是些普通人无法承受,也没有见过的肮脏。”凌炤牵着禅若的手在收紧,可他已经决定说出来了,自然不会再退缩,“后面我从医院里出来,是想找人来直接铲平了。可是后来想想,转手卖出去也是一笔钱,和钱过不去做什么,还能给你当零花钱花,退掉浪费。”
“只是我想隐瞒的事,不想让你知道我的过去,现在你知道了,我就带你过来。”凌炤心里也明白会有这么一天。
否则的话,他想卖,早就卖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第25章 虚荣初恋女友25那些过往
凌炤拉着禅若的手去到钢琴台前,指尖按下了黑白键,闷重的两声在客厅传开。
他垂眸看着,思绪回到了很久以前,在认识禅若之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是开心和幸福。
“所以,你在五岁之后就被送去了精神病医院?是谁把你送去的。”禅若想起了视频里打人的凌炤,并不是现在这个年纪,时间也算不上,视频里的他看着很小,虽然长得也不矮,可是身板很瘦弱,细胳膊细腿,脸色阴郁又倔强的一个人,脸上却还是稚嫩青涩的,约莫十几岁。
放在外面来看,应该是上初中的年纪,还那么小。即便在现在的社会,小学生都已经明白了很多,进入伪成熟状态,可十几岁,于二十几岁的成年人来说,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性,都是不成熟的。
“我生物学上的父亲。”凌炤还是头一次说
起自己的父母过往,可说起来时,他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冷漠,还有讽刺,“我的母亲是我父亲家的养女,和我父亲算是青梅竹马长大。”
凌炤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这段扭曲的关系,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禅若竖起耳朵认真听,难得见她露出八卦的小表情,凌炤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拉去沙发上坐好,然后去找了一堆吃的放在桌面,还打开了禅若喜欢看的动物世界,像是准备的另外一个家。
凌炤将禅若抱在怀里,坐在他腿上,他从后面将人抱住,拿起了一片薯片递在禅若嘴边,“说出来,我都担会脏了你的耳朵。现在都已经成为过去式了,我也很久没有再想起来他们。”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精神病医院。”禅若就着他的手吃,“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是十八岁了。”
十八岁的凌炤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靠谱,初见面时,他展现在禅若面前的笑容也是舒朗干净,很好的一面。
“也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放我出来。”凌炤不屑的说,“当然,他不给我出去,我也有办法能够出去。只是那时候懒得出。只不过让我决定出去的点,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在视频里打的那个人。”
禅若轻哦了一声,“他是?”
“这个男人现在老婆的弟弟。他是被派来查看我的情况,本来我也不想理会,可是说到了我妈,我就把他打了一顿。”凌炤说起这件事时很平静,也不是为母亲出头的愤慨,而是借机发挥。
“听着,我还以为你父母会是爱恨情仇,没想到你生物学上的父亲还结婚了。”禅若感慨的说。
凌炤轻笑了声,温柔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豪门狗血偶像剧看多了吧。刚才我也提了是一段扭曲关系。在他们这种利益纠缠很深的关系网里,感情和婚姻不会混为一谈,就像很多男男女女把性和爱分开一样。和对方睡在一起,只是需求,合拍,享受物质上带来的愉悦,和有感情是两回事。”
两人的聊天一般都是敞开聊,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话题,作为成年人,还是和自己有着最亲密关系的爱人,要是连这些都无法聊,问题很大了。况且,这只是一个现象问题,并不具带任何其他色彩。
禅若了然点头,“所以,你的出生,就是这样感情之下的产物?”
“是,也不是。和狗血有些相似,但也不是那么狗血,只是利益争斗之下的牺牲品。”凌炤拥着她,“我说了,我妈是凌家养女。她原本是我爷爷一个朋友的女儿,为了救我爷爷死了,再加上我妈的母亲身体不好,撒手人寰之后,独留下她一个人,就被凌家接了回去抚养,算是半个大小姐。”
“这和我前几天看的一部豪门剧很相似,其中女主角就是一样的出身经历,两人因着长辈疼爱女主,给他们立下了婚约,女主也爱上了男主,可是男主不爱女主,他认为他不爱,甚至还厌烦。”
禅若越听越熟悉,打断了凌炤的话,“后来,女主被情伤到了,转身离开,决定放弃男主放弃这段感情。她和男二结识。而这个时候,男主在失去女主之后,终于意识到他也是爱着女主的并为之后悔,开始了一系列追妻行为。”
狗血源于生活,却又比不上生活来得狗血,这话也没错。
“看来,看剧多还是有好处的,起码什么套路都知道,现在的人可比以前清醒多了。”凌炤抱着禅若是不会单纯抱着,要么亲亲耳垂,要么亲亲脸颊,或者把玩着她的手指,“事实上也是有相似之处。不过我那爷爷,并不喜欢我母亲,他可以给予凌家大小姐的待遇,可绝对不是联姻人选。他那个人,说话一向是说一不二,并且很古板严苛,不接受有人反抗他的话语权。”
禅若点头,这点确实反着来了。
“并且,他们两个确实是真心相爱。到底还是看着长大,我妈也优秀,我那爷爷虽然不怎么乐意,却也不会棒打鸳鸯。两人很快订婚,结婚,在圈子里还是恩爱的一对。”
凌炤玩了会儿,又握着禅若的手在唇边亲了亲,“后面才是狗血的事。我爸在外面出差的时候出车祸失踪了,认识了一个普通女孩,三个月的时间里,他和这个女孩相爱了。在凌家找到他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有了孩子,那个女孩,挺着两个月的肚子,怯生生的站在我父亲身后一起回到凌家。”
“这确实很狗血。”听到这里,禅若忍不住吐槽,“这个出车祸失忆然后被捡回去的剧情太熟悉了。而且,只是失忆,又不是失智,你爸可以去警察局报案找回身份。再者,捡到一个陌生受伤的男人,不应该是联系警察吗,为什么会带回家,还能在一起有了孩子。一个已婚男人,和一个未婚青年,还是能察觉出来的。再者,和一个失忆的人在一起,就没想过对方没有失忆时已经有了对象,甚至妻儿了?”
她无法理解,当然,凌炤也无法理解,他对禅若的一连串吐槽,都是笑着去听,频频点头赞同。
“谁知道他们的脑子是怎么想的。”凌炤都不想去承认,这样失智的人会是他生物学上的父亲,“我母亲接受不了这个情况,她提出了离婚,离开了凌家,辗转来到了这里生活。凌家是在金市那边。地方不同,凌家的手也伸不了那么远。而来到这边后,她才知道怀上了我,后面为什么没有打掉而是选择生下来,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了。但大概率,也是为了发泄吧。”
“她性格比较偏激,走极端是她喜欢做的事,其中虐待我只是微小的一件事。我父亲背叛她,她同样的也会去找很多人,认为这也是一个对我父亲的报复。我在家里见过很多次。”
那时候凌炤还小,不知道为何这个自称为他母亲的人,每天不是哭就是笑,等苦累了就抓他来打一顿。
不过他也不想知道,任谁被打多了伤痕累累,都不会去靠近令他害怕的存在,就算是一个小孩子也明白避险。
禅若摸了摸他的手背做安慰。
“她来到这边第二年,我那父亲恢复记忆了,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她。两个人也是一番爱恨情仇。”凌炤亲了亲她的脸颊,算是回应,他没有事。
“不过当这份感情里掺和了更多的利益纠缠,本身就带有目的性。后来她死了,是死在我面前的,而我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刀,被作为我父亲的人看见了。”凌炤说到这里,神情才出现了些波动,眼神深深地,很冷漠。
“后面你就被你父亲送进了精神病医院?”禅若皱眉,她自然不信会是凌炤杀的人。
他当时不过五岁,怎么可能握刀杀得了一个成年人,就算是在对方昏迷中动手,也不是一刀就解决的事。
凌炤摇头,“没有。起初我被带了回去,可是,凌家并没有我的地位,即便我是原配所生的孩子,地位也和私生子一样尴尬。导火线是,老爷子的身体不好,有回叫我去送药,在病床前照顾,可是老爷子吃了我给的药后差点就休克死了。后面,我就被厌弃,医生来检查说我天生基因缺陷,脑子不正常,后面进了精神病医院。”
“还是有些不对。”禅若听着忽略了什么,她想到了某种可能,惊讶地坐起来,回头看着平静的凌炤,“这该不会是你母亲一手安排的吧给你增加一系列仇恨,埋下报复凌家的恨。她把自己杀了,再把带血的刀子放在你手里。”也只有这样才能做到。
“老婆,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凌炤一笑,低头和她额头相抵,“这才是我那父亲把我送进去的导火线,他也想到了这一层。被培养出来的一个潜在危险,他当然不会留在身边。”
有句话说得好,正常人是永远无法理解一个思维不正常的人的想法,如果能理解,就没有狗血事了。
禅若竟无言以对,“你说的没错,你的母亲,确实很极端。
是什么原因让她那么恨你父亲恨凌家,我想,这里面不仅仅是感情上的背叛吧。”
“嗯。”凌炤蹭着禅若的脸颊,“她父亲去世之后,跟着自己的母亲生活,在被凌家接回去之前,受到过一段时间的欺负和霸凌。而她母亲去世之前,灌输给她的观念就是,一切都是凌家害的,因为她父亲在为老爷子做事,知道很多秘密。日复一日下,她的想法也扭曲了,既爱上又忘不了恨。”
“你父亲出车祸的事会不会和你母亲有关?”禅若揉了揉眉心,都忍了那么久,还和凌炤的父亲结婚,她并不认为,凌炤的母亲会因为一个外来者,就轻易放弃了凌夫人的身份。
“老婆,你怎么那么聪明呢。”凌炤捧着她的脸颊么么两口,笑着说,“你想的没错,就是我母亲做的手脚,而我父亲也知道,可是为了解开我母亲的心结,就配合着来。然而,人算是胜不过天算的,我父亲以为的一场轻微车祸,最多是进医院躺十天半个月,谁想到他会失忆,失踪了三个月。”
禅若明白了,“你母亲爱上了他,无法接受因为自己出手,把爱的人推走了。也厌恶你父亲的感情,就算失忆了,却又那么轻而易举的爱上别人。她的内心,已经疯掉了。”
“最后变成,她做不到的事,就安排你去做。”禅若轻叹了一声,“既然生来就是作为棋子报复的存在,那么一开始,就不会给予爱。一遍遍给自己洗脑,一遍遍的虐待,放手的时候也轻松。”
外人可以说一句“何必呢”,可是当时的心境,只有当事人知道。若是谁都能想通,那么世界上自杀的事就不会出现了。
凌炤抱着她,没有说话,可沉默就代表着她说对了。
“我父亲的身体早些年就不行了。再加上,后面那个人生的孩子是个差劲的,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已经是彻底废掉了。他没有继承人,自然会放我出来。不过凌家在金市,我们在这边,我来了这边,他管不到。现在这件事,就是他在逼我回去。”凌炤嘲讽的轻呵了一声。
禅若不擅长安慰人,只是窝在了他怀里,任由他亲来亲去,糊了一身粘腻。
“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她肯定的说。
“真的?那我想”凌炤眼里划过狡猾,低头在禅若耳边小声嘀咕。
也不知说了什么,禅若的脸一红,无奈的看着他,“凌炤,你的脑子里就不能干净一点吗。”
整天都是在想一些有颜色的废料。
“老婆,求求你了~”凌炤蹭着她撒娇,不依不挠,“就一回,我保证,就一回。”
禅若沉默几秒,别过脸,耳尖很红,推了推他的脑袋,“等你生日。”
“好吧”
凌炤知道,这是禅若给的最大的让步了,他见好就收。
反正他的生日快到了,不着急!
第26章 虚荣初恋女友26约她见一面
“你这几天小心些,她可能会找你。你的事,那个男的也知道了,至于会不会去找你,我也不知道。不过真要找你的话,你要谨慎点,他们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阴险狡诈,很难对付。”
段时人在外地,却还能打电话给禅若通风报信。
他是被自己亲生父亲带走的,回去就要住在老宅里,被监督着,直到双脚完全好起来为止。
他现在的能力是不错,对上段家这样的强势,也只能往后退一步。
“我知道了,可以应付得来。”禅若已经回到了这边住。
解开凌炤的心结之后,他人都开朗不少,虽然动不动还会陷入吃醋的幻想里,不过可比之前好太多,自然就不会想要锁着她。
段时还是不放心,“我这边可能会经常联系不上,你有什么事就让凌炤去做就好,他皮糙肉厚的扛揍,你可不要傻乎乎的自己上了,不然要他当男朋友干嘛,就是拿来指挥干活的。”
他是觉得禅若单纯,要是内心是渴望“亲情”的傻瓜,被他们成功洗脑欺骗了去,他头都大,太难拯救回来了。
听他唠唠叨叨一大堆“注意事项”,禅若好笑的说,“段时,我是你的谁。”
“谁,谁啊”段时卡壳了,喃喃了一会儿,佯装很镇定,可那小心翼翼的态度还是能听出来,声音故意需要拔大,“当然是我姐姐啊,还能是谁。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姐,这还用问的吗!”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禅若没有戳穿他在那边,见她承认这段关系后,控制住压低声音,小小耶了一声的兴奋,权当没有听见,否则面皮不薄的人,反而薄起来了。
她自然不会别扭,会的人也只是段时。
“反倒是你。我是没有接触过,可从你的只言片语里可以知道,段家那边和龙潭虎穴会吃人没区别了。你自己小心些,如果有需要帮助的话,随时联系我,把你救出来,还是可以的。”
自从认识以来,段时对她确实很好,禅若并非没有情绪的人,她也会看重段时的事情。
段时心里一暖,他也不是孤立无援,身后还有人呢,哼,今后谁敢欺负他,也能告状!
“知道了知道了,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小爷我的脾气,谁敢惹我,定叫他被揍得爹妈都不认识!”
他恶狠狠地放话,也确实有这个本事,段时从来不是等着被欺负的软弱蛋,脾气大得很,只是现在双脚不方便动手,可有钱能使鬼推磨,多的是有人要做他的手,拳头挥向看不顺眼的人。
“那就好。”禅若看了看时间,“你好像到了可以聊天的时间范围”
听着段时哀嚎一声,还有很气的咒骂,禅若安抚说,“做事不能急。你现在只是有点羽翼,可还没有丰满。在此之前,你应该汲取他们的资源壮大自己,而不是自乱阵脚,反被剪掉好不容易长出来的羽翼。”
段时是个暴脾气,也很急,经常被刺激得跳脚。
而这份慌乱,不是外人给他,是他的父母,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更容易被钻空子。
就算再讨厌,面对父母,人总是会有一丝松懈,况且,段时和他父母的关系情况,不是生死交恶,而是很复杂。
不过面对禅若,他能听得进话,而不是面对父母那样,光听一个字就暴躁。
段时认真点头,“我知道了,你不知道,现在我的耐心渐长,自从回到这里好几天,一次脾气都没有发。”
比起父母,禅若更像是引导他成长的长辈,相处得久了,他也学会了什么是情绪稳定。
他已经不是普通的段时了,是修炼归来,无懈可击的段时!
段家那边,有佣人来催促,段时立马换了一张烦躁的面孔,“行了行了,我又不是失忆了脑子有问题,不需要你们时时刻刻来提醒,我也记得住。”
被怼的佣人笑着点头离开房间,一点怨气生不起,给他们发工资的都是老板,而且现在可比以前好多了,以前的少爷不止骂人,还会摔东西,砸人,现在只是不耐烦,说说两句而已。
“他们可太烦了。今天先聊到这里,明天我再打给你。”段时很遗憾,他还有很多事情要说呢,只能先攒下来了。
“好。”
禅若挂了电话。
没多久,真如段时所说,那位名为姜仪的女士来找她了。
姜仪提出了见一面,有些话,当面聊才能说出来。
这是迟早的事,事情到了门前,也不是关门就能解决问题,禅若没有拒绝她的见面邀请。
她们相约在了一家私密性很好的饭庄,只卖给权贵,进来一次的消费很大额。
茶香四溢,静心凝神。
姜仪以前不喜欢喝茶,喝最多的就是白水,或者滋养的,补身养颜之物。不过这是对外人设居多,私下里烟酒都来,年轻那会儿为了咖位,为了资源,她会出入各种酒局,喝酒是常态。
而为了要和她在一起,段瑞安离开了段家,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自己奋斗,那时候两人都是年少轻狂,认为只要有爱情就好,可真的过上柴米油
盐,过上为了资源各种想办法,就知道里头的苦楚,而禅若,就是他们这份冲动之下的一个错误产物,责任是他们,可是又不想负担起这个责任。
现在的生活很好,姜仪不想有改变,她知道,只要曝出禅若是她的女儿,她的事业生活都会有变动。
既然都已经对不起了一回,她也不介意再多一回,姜仪想,她确实是一个恶毒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变了。
桌上的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两人面对面而坐,却无人动筷子,一时间,也没人说话。
“我想说什么,你心里大概也明白。”姜仪主动开口,她也不想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直接就说了,“我这边和他商量好了,会给你做额外的补偿。房子,车子,钱,我们都会补给你。但是回段家,将你认下来,这件事就不会有。而且,回段家,可不比在外面轻松,段家的压力很大。”
说到后面,她心里的愧疚心又少了。是的,回到段家,享受段家给的富贵,那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远没有在外面轻松自在,这又怎么能说,她不是在为禅若好呢。对她好,不一定就是要接回去不是吗。
禅若没有犹豫,点头答应了,“好。”
她的干脆,没有拖泥带水,没有丝毫摇摆,明明是姜仪想要的结果,可真的是这样了,她心里又很不是滋味。
作为孩子,怎么会对自己的身世,自己的亲生母亲没有一点的留恋。
不过,姜仪是一个理性比感性要强大的人,这份微妙情绪只是在几秒分神之间,她很快又坚定起来,谁也不能破坏她一直打拼的事业,就算是孩子也不行。
“我知道你们最近的难处,我想,这些资料会帮到你们。”姜仪拿出了准备好的东西,几个视频储存卡,还有一份文件,“上面是我们商量好之后给你的赔偿,看过没问题了,就签下名字。”
当初她也不是故意丢弃孩子,那时候生活太困难,而孩子就是她和段瑞安的导火线,两人的感情走到了决绝的尽头,他要回去段家做他的大少爷接受联姻,至此,两人分开了一段时间。
因为孩子生出来体弱多病,还发育不好,他们本就不是多负责,多有耐心点父母,从一开始的喜悦,到后面的不耐烦,只觉得是拖累,没有爱。
段瑞安拍拍屁股走了,有提过把孩子带回去,段家不差钱,养得起一个私生子,可这不是父爱,潜意识就是让她回去当小三养在外面。姜仪看得明白,她又不是恋爱脑。
当时她处在事业低谷期,她想得很多,她知道,一旦回去的话,那才是真的玩完,被管控,被关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被段瑞安遗弃也是迟早的事情。
姜仪拒绝了,却又不会说得拒绝,留够让段瑞安愧疚的心,可是没多久,她拿到了很多资源,慢慢的火到了大江南北。
那时候她当然没时间照顾孩子,也不会曝出来有了孩子,是送回去老家给亲戚照顾,每个月负责给钱。
主要原因是,这个孩子天生发育不好,追求完美的她,不能养一个有缺陷的孩子,这点和段瑞安很像。
只是后面,老家发生了水灾,很严重,孩子丢了。
她知道之后是伤心了一段时间,可这是天意,她也没有办法的不是吗。在段瑞安来找她之后,两人因为孩子的事,解开了心结,重新在一起。
那时候的段瑞安还对她有感情,男人嘛,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就是姜仪当初不跟他回去的原因,远的香近的臭,白月光就要若即若离留够思念。
姜仪利用了这一点,后面的事业更是扶摇直上。但别看是这样,认为两人旧情复发是真爱,只不过那时段家的生意出现了一些问题,恰好,她的事业正在起步阶段,要往上走得更高就要借势,两人存着互相利用。
老家亲戚和他们说,孩子应该还没死,兴许还能找回来,别人家的都找到了,可因为孩子有缺陷,两人听在耳朵里,没有入心。
想要孩子,将来还会有,他们不缺这一个。花费精力财力去找,于当时的他们而言是没有好处的。
可天意就是如此,兜兜转转,姜仪还是再次见到了这个孩子。
没有相处过,没有抚养过,就算是她亲生的,可感情是没有的。
而禅若没有说什么,她翻开看,赔偿的金额足够她衣食无忧,富贵一生过一辈子了。
也没有合同陷阱,这点,她接触过法律,凌炤也教过她怎么看陷阱会设在什么地方,确认并没有。
“好,你说的我都会做好,自然,我想你们也要做到合同上写的条例。”禅若签下了名字,这回和上回段时给她不同,这次她要是不拿,只会让姜仪他们彻夜难眠,拿了,就是断了关系。
她自小就没有父母,也不曾期待过,当然,现在也不会清高到给了就拒绝,为什么不要呢,有钱了还能多买几本书不是吗,为什么要拒绝钱。
姜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是一紧,既担心禅若会纠缠着不愿意签,可真签了之后,她的心里也有些惆怅。
至于惆怅什么,她也说不清,道不明。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没有的话,我就先回去了。”禅若签好文件,事情谈妥,也就没了继续聊的必要。
面对无关紧要的人,她一向是会展露着细微的冷漠。
“……没有了。”看着面前绝美的容颜,姜仪有心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懂说什么。
看着禅若离开,走远,她看了许久。
谈不上后悔,只是难免的会有些感慨。
有些专家说,孩子出生后,父母的大脑会有一块区域激发出来让他们爱护孩子,对孩子的牵挂和担心会挂念一辈子。
她想,她大概没有这块区域。
如果当初知道禅若能够治好,会有今天的漂亮和优秀,她想,他们当初也不会放弃这个孩子。
别的不说,卡里的视频确实很有用。
禅若交给了凌炤,这东西在她手里的用处不大,间接也是给凌炤的。
先前在段家第一次见到姜仪,很明显,姜仪是一个功利性强的人,也是混圈的,对凌炤最近的名声肯定是避之不及,不可能会有所帮助,即便是有她这个人在中间,顶多就是给点钱给她做封口费。
会有现在的改变,大概率是因为知道了远在金市的凌家,人脉关系基本都是一个圈子,就算离得远,可是,这边也会有凌家的一部分势力。
帮助凌炤,通过他,也是在和凌家交好。即便两边还在暗中争斗,可现状就是,凌家现在就凌炤一个继承人,无论凌炤斗输还是赢,对他们来说都是有利,没人会拒绝一场眼看就是赢的赌局。
这一点,禅若看得很清楚,浮于表面的东西会带有一层蛊惑性,撕开伪装,才会看见真面目。
不过看着凌炤见到视频之后,没什么惊讶的神情,禅若问:“你已经查到了?”
怪不得前几天送她回来,凌炤接了韦东的电话之后就一直在忙,网上的风声也在扭转,给她的卡里的钱更多了。
“嗯。”凌炤点头,他揽着禅若的肩膀,靠在他怀里,“郭冀他父亲是一个很风流的人,即便是到了现在要六十岁,在外面的情人无数,而且玩得也很变态。他那几个孩子,和他是差不多品性。”
“只是他们有钱,发生点什么事,都能用钱来摆平。”凌炤解释说,“前几天查到,
他们玩死过一对情侣。圈子有脏的,也有干净的,像他们那样的圈子,向来是荤素不忌,私下里有个很受欢迎的桃园。名字听着是雅,可里面很乱,几乎都是各种下三滥的东西,调。教已经是最普遍的一项活动。常客也是郭家父子。”
他没有去过,可怎么也能说是这个圈子里站在食物链顶端的身份,听都能听过,况且凌家那废物玩意儿就是其中之一玩家,他当年出来之后肯定查过,那么好的机会,凌炤当然会好好利用,会玩废也有他的手笔。
知道又如何,高手过招,看谁先下手为强了,就算搬出证据来,高位者也不会偏向失败,而是选择有实力的成功者,这是争夺权力里最争产不过的规定,没能力,那就没了被选择的条件。
“本来也是一件每年都会发生的事,不足为奇。”凌炤不担心禅若会害怕,相反,他会把外面的凶险和她说清楚。
知道了黑暗,才能做到直视黑暗,他们可以不做这样的人,但要做到拥有不会被这样的人拖入泥沼的本事。
“这个女方死者有个妹妹,为了报仇,混迹在了郭家父子身边,以牺牲自己为代价寻找证据。一群人玩死两个人,是利益链,捅出去也不会有人帮她,相反她还会面临可怕的报复。但是只要是涉及到各自利益的罪证,那么,她就能成功了,这是一个很冒险的赌局。”
“你说的是破坏上层面利益的证据?”禅若读懂了他的意思。
大鱼吃小鱼,郭家再厉害,也有能吃掉郭家的势力存在,就看带来的利益能不能打动他们了,经商的,看似强大,实则也脆弱。
他们只是参与者,却不是最后的利益分配者,摆出这张赌局桌子的人才是。
“嗯,我老婆就是厉害,一猜就准。”凌炤笑了笑,刮了一下禅若的鼻子,“是。不过她接触不到,可我能够帮她勾到这个门槛,拿到证据,就是她的橄榄枝,接不接,就看她提供的证据给我带来的利益大不大,这次,她成功了。作为交换条件,我会护着她平安远离这里,再给一笔钱,足够她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了。”
“这不是现在就布的局吧。没有个几年是无法成功的。”禅若一听,果然如此,凌炤这人是走一步就会谋算十步,看似会吃点亏,后面就会十倍的要回来,“就连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也是你事先安排的?”
看样子,凌炤老早就盯上了郭家。应该说,一开始是郭家旗下的娱乐公司,只是后面,想法在慢慢改变。
凌朝:“差不多。不过郭冀会找上你,企图让你和他里应外合,这是我没想到的。对不起老婆,让你差点受伤了。”
这个方法,对于一些人而言或许有效,但郭冀错就错在,他不了解禅若的性格,对禅若来讲,她有自己的思考和理解,并不是别人三言两语就会影响到的,郭冀太小看她了。
“好了老婆,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我自有办法解决,你不需要为此感到苦恼。现在,我们要解决的是生活和谐大事,”凌炤拿走了禅若手里的书,翻身将人困住,说得一本正经。
禅若:
明天早上的锻炼要多加十分钟。
第27章 虚荣初恋女友27他想,他会一直幸福……
这件事,在禅若开学,开启了读研之路,就没有再发生任何波澜,网上的各种闹剧已经平复了。
她只知道,凌炤的事业更上一层楼,手里的产业很多,赚的钱也越来越多,全都在她的手里拿着。
再加上凌炤本身也会理财,无怪乎说,有钱人只会更有钱,只要懂得投资,稳坐收益就是一大保障。
两人的感情一直都很低调,而凌炤已经很少出歌了,就算自己动手写歌写剧,都是给公司旗下新签的艺人进行宣发,有公司造势,再加上实力不错,火得很迅速,也带火了一波凌炤的年轻老总身份。
“国民老公”“霸道总裁”等这些标签已经印在了他身上,知名度可不比当红明星低,账号粉丝每天都在增加,自然也就看见了凌炤的秀恩爱视频或者照片,除了没有出现正脸,实打实的英年早婚。
这让一众粉丝哀嚎,世界上的好男人果然不流通,早早就被拿下来了,不过这也只是嘴上口嗨罢了,还是会送出祝福的,俊男靓女的爱情就像一处偶像剧,随便一张相片都能引起粉红泡泡。
禅若回到学校后忙着学业,很少会看网上的事,自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这段时间非常忙,和老师飞往好几个地方参加学术研讨会,有些文物考古,他们也会有活动去参加观看。
这让凌炤郁闷很久,老婆是个学业狂魔,比他要忙多了。
可他也不敢有怨言,哪里敢啊,还得双手双脚支持,不过他也有妙计,禅若飞去哪里,他也飞去,反正他是老板,时间上自己做主,有事安排员工,真无法解决了,他再出面就行。
如此,每次见到他跟着一起出现,贺老师就是好一阵嘲笑,大男人一个,也太粘人了。
凌炤没觉得羞愧,相反,他很自豪,作为男人黏自己老婆怎么了,他很乐意!
时间兜兜转转,很快就到了冬天,街道两边的绿植已经光秃秃,有的新长出的绿叶嫩芽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禅若忙了一阵,期末考试结束,后面一段时间可以休息了。
贺老师只收了她一个学生,不过同专业下还有其他老师,他们收的学生有两三个,三四个不等数。
相处半个学期,大家还算处得愉快,有男生有女生,有的是毕业几年后考上的,有的和她一样是一路读上来,还有的已经结婚生子了,后面再通过考试重新进入校园,并不限制年龄。
禅若这人,给人的感觉有距离感,再加上她戴上了婚戒,初见时蠢蠢欲动的男生立马断了想法,他们都是高知识分子,断然不会做挖墙角的事,分寸感要有的,而且,凌炤也是这个学校出去的。
除了几个是外来考入,其他人多多少少也听说过这对神仙眷侣的事迹,羡慕不过来,也深知锄头挥不动啊。
世界就是这样,有的人的人生生来注定像是偶像剧一样的开场和结局,有的人则是在活着里的真实描述。
今天是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外面很冷,还下起了毛毛细雨,这股冷意更是钻入骨头里一般刺骨。
禅若穿起了羽绒服,还戴上了毛茸茸的帽子,头发辫成了一股辫子垂落在胸前,早上出门时凌炤给她扎的头发。
她穿得很暖和,走出教室,风吹来的冷意反而带来舒服感,她喜欢全身暖和时皮肤又触碰到一点点凉。
“禅若,你带雨伞了吗,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和她一起走出来的是一个穿着风衣,看起来很知性漂亮的同学,就是这一届里唯一结婚并且有孩子了,来读书的时候,她的孩子好像才半岁大。
不过从穿衣风格,还有日常的花销打扮看,家境也是不差的,否则哪里来的时间和精力供她去学习考试,普通人家光是照顾孩子,都能把一个家庭折磨到面目全非的地步,享受好生活好体验是以物质基础为前提。
这个时间点没有什么学生走动,偶尔有的,也是撑着雨伞走过,脚步匆匆,低头哈气,想要赶紧回宿舍。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已经带了。”禅若摇头婉拒。
两个人都是住外面,而且一开始见面时,这位秋悦同学似乎对她有着格外关注,主动的靠过来拉近关系。
只是禅若看得明白,他们不是一路人。
秋悦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她站在禅若身边,偏头看向禅若,即便看了一个学期,她每次还是会失神。
怎么会有人长得那么好看呢,就好比如现在,天色灰沉沉,不见一
丝亮光,而禅若也没有穿着华丽的衣裳,甚至长到小脚的羽绒服将纤细的包裹起来,很普通的打扮,素面朝天,却又美得扎眼。
她在笑时,天地都黯然失色,眉间一点也成了冬夜里的暖阳,晃得人心明亮。
秋悦真的很喜欢她,只是单纯颜控喜欢。
只是禅若不好接近,看似温柔,平等对待每一个人,可是骨子里透露的疏离感很强烈,逼得旁人不敢主动搭话。
“我家那个等下要来接我,我说不用来了,可他非要来。”秋悦绞尽脑汁找话题,“你家那个今天要来接你吗”
禅若微微点头,目光看向了雨帘,面带微笑,“应该会来吧。”
秋悦语塞,一时之间也不懂说什么好。
两人实在没有可以谈论的话题,她那些引以为傲,可以到处去旅游出国的体验,各种化妆品时尚服装和包包等似乎都不是禅若感兴趣的,她们说不到一块。
这时,凌炤的车开来到了禅若面前,他下来,牵过禅若的手捂着,没有冰,还是暖呼呼的,这就放心了。
“考完了饿不饿,我已经安排好晚餐了,今晚好好放松。”他眼里都没看见有秋悦的身影,手臂拥着禅若的肩膀离开。
而禅若也没有要介绍的打算,秋悦并不是她的朋友,她们勉强算上泛泛之交的同学,不需要郑重的和凌炤介绍。
“秋悦同学,我们就先回去了。”不过走之前,她还是回头朝着秋悦,礼貌的道别。
秋悦笑着点头,“好的,路上注意安全。”
目送他们离去,她有些挫败,看来这个能够让她有面子的朋友是交不上了。
车里。
谁都没提及不相干的人,凌炤说着今天发生的事,知道禅若不需要他报备,可凌炤已经自己养成习惯了。
作为男人,当然要学会自己成为妻管严。
晚饭过后,夜晚不再下雨,街灯闪耀,夜景还是很好看的,不愿意出门的人也会爬起来和朋友散散步。
冷是冷了点,可这才是冬天的感觉,三两朋友相约一起吃火锅,闲聊生活,平淡的幸福感不就上来了吗。
凌炤牵着禅若的手,他们一起走过热闹的街道,像普通人情侣一样约会,看到小摊位上的摆件也会去买。
融入普通生活里,不是谁都追星,喜欢去被围观,其实那种围观有一大部分是花钱请人来演的,他本身就做这个行业,自然知道内里的弯弯道道。
更何况他现在也不是什么大明星,也不是谁刷一个视频看见了就能记住的面孔,或许会觉得有点眼熟多看几眼,可是也联想不到一个大老板出现在小吃街,自然不会去关注。
“我们好久没这样逛街了。”担心冷气入体,凌炤拢了拢禅若的围巾,刚才风吹落了一些,他也戴上了同款围巾。
这是禅若亲手织的情侣款,是作为入冬的礼物送给他,也是因为学业冷落了他半个月的补偿。
凌炤爱得不行,平日里都不舍得戴,就是要和禅若出门时才戴上炫耀。
“后面我放假了,这样的机会有很多。”禅若眉眼含笑,看见前面有烤红薯,她晃了晃凌炤的手,“去买一个尝尝,上回我和老师出去买了一个,特别甜,回来后想再吃一次很久了。”
“那你怎么没有和我说。”凌炤跟老板说要另一个,和他拳头一样大小,足够吃了。
“回来就忘记了,现在看见烤红薯才想起来。”
两人走到一边,没有妨碍别人走路,禅若看着凌炤撕开皮,吹了吹热气,递到她嘴边。
禅若咬了一口,好香,冬天里吃一口,身体都是暖和了。
“你也吃。”她吃了两口,抬眸看凌炤。
“吃饱了?”
“嗯。”
禅若的胃口不大,凌炤确定她不想再吃了,这才吃掉前面一部分,剩下的他也吃不下去,扔进垃圾桶。
确实挺香的,就是有点废喉咙,只好去买了一杯新鲜奶茶顺一顺。
“凌炤,这家麻辣烫不错。”经过一家小吃摊位前,禅若拉着凌炤的手停下来。
凌炤惊讶,老婆什么时候偷偷来吃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没有来吃过,只是谈玉她们来了,和我说这里有家麻辣烫的小吃很好吃。”禅若笑着解释,“刚才在车上她们问我要不要出去聚餐,我说要和你来这里逛,她就给我安利了这家店。”
凌炤知道谈玉,是禅若的好朋友之一,自己也创办了事业,混迹自媒体,现在有个规模不错的工作室。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也是禅若的好朋友,只不过谁都各自忙着事业,有空的时候才会出去相聚。
“既然说味道可以,我们也试试。”看得出来禅若想吃,凌炤也不会反对,破坏了出来游玩的心情。
小吃街的美食不干净,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可味道香,很馋人,偶尔吃一次,问题不大。
水里翻滚着各种可以挑选的菜,有一个夹子,选好了就夹进碗里。
老板见着摊位前来了一对高颜值情侣,她还以为是有什么大明星来拍摄,左看右看没见摄像头。
不过热情很足,好看的人总是会带动目光,一下子,她的摊位吸引来了很多客人。
所以在做好端上去之后,她在下面多加了很多料,算是感谢。
一张矮饭桌,两张红色塑料凳,周边都是喧嚣的吵闹,各种香味窜鼻,对面卖铁板烧的浓烟滚滚。
禅若并不受影响,她慢条斯理吃着,加了辣,嘴边红彤彤,双眸越发明亮,显然吃得很开心。
味道是真的不错。
只是已经吃过晚饭了,她也吃不了几口,凌炤吃了一些,见着禅若犯困,也就没有在外面继续闲逛。
回到家,两人依靠在一起看了会儿电影,这才回房间准备休息。
凌炤很喜欢冬天。
应该说,喜欢的是,冬天的时候,两个人相拥而眠,互相制造着温暖,感受彼此的体温,一觉能够睡到天荒地老。
“老婆。”
窝在他怀里,暖呼呼的,凌炤的身上很热,比暖宝宝还有用,禅若已经昏昏欲睡,脸颊红扑扑。
“嗯?”她打了个哈欠,脑袋蹭了蹭凌炤的胸膛,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
凌炤手脚并用的将她抱着,抱得很紧,低头亲了亲禅若的脸颊,满眼温柔,“我爱你。”
“我知道。”
禅若是真困了,冬天窝在被子里很催眠,“睡吧,明天十二点再起来。”
“好。”
凌炤轻笑了声,没有再扰她,靠着她的脑袋,两人相拥而眠。
他想,往后的每一年,他会一直幸福。
第28章 虚荣初恋女友28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临近过年,公司很忙。
韦东递给了他一个邀请函。
“综艺节目录制?”凌炤打开一看,这节目还是他最新推出的综艺,半年时间,成为全网下饭神综。
他是没想到,有一天公司旗下的活动邀请,会胆子那么大的找到他参加。
“咳。”韦东略显尴尬,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这是策划部的意思。第一季结束了,会有一个结尾彩蛋,大家思来想去,想要邀请老板和夫人作为特邀嘉宾出面,您也算是半个大明星出身。”
邀请老板去参加,也是他们能想出来的事,而他也脑子一热,居然答应拿邀请函过来问。
凌炤也没说拒绝,“等我回去问了夫人,再给你答复。”
韦东一听,果然如此。
老板的想法不重要,会不会去,只是夫人的一句话,他看得透透。
现在街上过年氛围很浓,就连家里楼下一圈都挂起了红灯笼,奔走欢笑的孩子穿上了喜庆新衣服。
距离春节还有十天,足够时间筹备年货了,家里也不需要买什么,可氛围到了就想去超市听一首好运来。
禅若最近喜欢上了写对联,和附近人相处关系不错,她写好了,他们都说想要一副,她的字是真好看。
况且,仿佛带上了一层圣光,怎么看都是稀世罕见的宝物,大过年的拿来镇宅很相配。
最后演变成,
为了拿到一副对联,他们愿意花一字千金,也要请禅若写一副字。
凌炤回到家时禅若还在写,连他走到身后都没有注意到,凌炤已经洗了手,走过去帮她研墨。
很传统的毛笔字,这副砚台还是贺老师送给禅若的,上了年纪的读书人,就会格外喜欢收集文房四宝。
“老婆,你不该心软的答应他们,每天写那么多字,手都累了。”凌炤小声控诉,之前回到家时还有脸颊吻,现在一个眼神都得不到,他老婆的心,早就掉进了写对联里。
“你回来了。”他说话,禅若才注意到。
见着凌炤幽怨小眼神,禅若浅笑,“抱歉,沉浸在了创作里没有注意到你。”她倾头过去补上一个吻。
凌炤这才开心起来。
“昨天不是写完了吗,这副对联又是写给谁的?”凌炤见禅若写好,看了眼对联内容,更像是写给长辈的长寿健康祝福。
“我一个同门的师姐,她爷爷的寿辰是在过年期间,恰好就一起喜庆喜庆,托我写一副对联。”禅若解释。
好吧,怪不得没法拒绝。
凌炤知道,禅若的那些同门师姐师兄对她是极好,当成妹妹呵护着,禅若当然也会真心相待。
写好后对联放着风干墨迹,两人去洗了手,刚才沾了点墨水。
吃完饭时,凌炤说了节目邀请的事,录制三天,很快,对生活影响不大,只是站在镜头下总会不自在。
至于去不去的选择权在禅若,凌炤是无所谓,创意还行,确实是一个吸引关注流量的噱头。
可是以节目的热度也不需要,邀请一个最近热播剧当红的明星来参加,起到的效果一样。
禅若看了看邀请函上的内容,要被跟拍三天,记录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凌炤,这节目不适合我。”禅若没有思考多久,她很快的拒绝了。
她不喜欢出现在镜头前,做什么都要被记录,包括一言一行,浑身不自在也不至于,只是不想过这种生活模式罢了。
出现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以后时间一久,观众记住她的面孔,会影响到她的生活。
“好,你不想去我们就不去。”凌炤也猜到禅若不会去,她喜安静,而这个圈子太喧闹,她是不会靠近的。
这也是为什么,每次秀恩爱时,他从来不会让禅若的正脸出现在社交平台,有些人知道也不敢说出去,到目前为止,他把禅若保护得很好,至于将来会不会被发现,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我和师娘学了剪纸,你看看,要是觉着好看,可以拿来贴窗户。”禅若拉着凌炤去看她新学的技能。
她拿起来展开给凌炤看,红色的,两条锦鲤,配上她穿着衣服有毛茸茸领子,半绾发,笑容温柔。
“凌炤,好看吗。”
“好看。”
凌炤的心也跟着暖暖的,目光满是爱意。
他说的好看,不知是指人,还是指剪纸。
“我还做了其他样式的,只是家里也没那么多地方可以贴,这些装饰品贴一些有过年氛围就好,贴太多了不好看。”禅若有些苦恼。
她原本打算送人,可剪得不算多好看,大过年的拿去送人,这是一件很失礼的事,只能留下来自己用了。
“不担心,还有很多地方可以贴。把我们所有家都贴一遍,公司也贴。”
凌炤往前靠近,禅若诧异抬头,就被他撑着双手在桌子边缘,将禅若困在了中间,他俯下身,和禅若几乎是面贴面,望进他的眼睛里,可以看见丝毫不掩藏的爱意,翻滚着,很炽热,像一座火山,不用去努力发现他的感情,因为他是直接包裹着禅若。
禅若有点纳闷,话说得好好的,凌炤又犯了粘人症,只是被他这般认真的注视,禅若难免脸上一热,少见的面上带了羞怯,也疑惑问,“你怎么了凌炤,怎么忽然这样看着我?”
应该不是要亲她,真的亲了,可不会像现在这样的眼神,会更加深邃,布满了令人脸红的直白欲求。
“老婆。”凌炤低头,贴着她的脸颊反复蹭了蹭,这才抬起头,看了眼桌面上的贴纸,“剪纸很好看,我很喜欢,只是我发现还缺少了一样花式。”
“什么?”一些花式是禅若看视频学的,步骤简单些,复杂的还不太会。
“大红囍字。”
凌炤抚上她的手背,细细摩擦。
“”禅若知道了他的意思,“这不是结婚才会用到的吗。”
凌炤像个挂件似的,靠在了禅若的肩膀,亲亲她的脸颊,脖子,锁骨,“是呀,可是,我也想有一天,在家里能够贴上。老婆,你会愿意满足我这个做梦都在想的愿望吗。”声音越发沙哑。
“凌炤别亲了,痒。”禅若笑出了声,要把他推开,可凌炤耍赖皮愣是不动,她推着凌炤肩膀的手,这才改为摸着他的头发,“老师说,过年去他家里拜年的时候,顺便叫我带你去认识师兄师姐他们,出门好歹知道自家人是谁。”
丑女婿总是要见家长,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答应了他的愿望。
凌炤的开心无法表达,他捧着禅若的脸,狠狠亲了一口。
上来想要叫他们吃饭的庄秋,见到这一幕,她捂嘴笑着,转身轻手轻脚偷偷离开,先生和夫人的感情真好呀。
年三十这天,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却不冷清。
两人一起布置家里喜庆洋洋,一起出门逛街买年货,一起准备晚饭,做什么都是一起,又怎么会冷清。
吃过晚饭,家里放着电视,没人看,禅若和凌炤靠在一起看手机,群里的聊天信息很热闹,还起哄了发红包。
禅若的手气好,每次都能抢到168,群里大家发的的红包不算大额,可也不算小了。
她自己也发了上万出去。
凌炤这边出手也大方,公司的群一发就是66万,朋友的群也不会少。
看着一群人欢呼“祝老板和夫人新年快乐,恩爱99”的祝福,他心里非常满意。
凌炤不玩手机了,搂着禅若看她发信息,发现一个学业群,里面有好几十个人,可他记得禅若往来的同门师兄师姐也没那么多吧,他暗戳戳的问,“老婆,这些都是你的师兄师姐?”
信息聊了很多,领了禅若发的红包后一排都是小师妹恭喜发财的表情包。
“还有贺老师一家人,师兄师姐们的伴侣也在里面。”禅若解释,觉着脸颊被看得火辣辣的,她偏头,是凌炤委屈巴巴的眼神,就这样直勾勾盯着她。
“老婆,我也想进去。”凌炤委屈了,想哭。
他也是家属啊,凭什么不能有身份!
不过这次,禅若爱莫能助,如实说,“群主是老师,我拉你进去也要经过老师的同意。只要你得到老师的认可了,他会拉你进去的,不用着急。”
贺老师桃李满天下,可亲自带的学生不多,每一个都是他看重的好孩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话放在他身上很得体现。
这是一位值得敬重的老师,他的每一个学生要是成家了,都会帮忙把关。
“初二我肯定能进去!”凌炤信心满满。
无论贺老师给他什么考验,他都会完成。
禅若不说打击话,点头,“我给你加油。”
她没有说,师姐私底下偷偷和她说,贺老师准备了很多“折磨”等着凌炤呢。
嗯……她不能拆贺老师的台做通风报信的事,所以,一切全靠凌炤自己努力吧!
“十,九,八”
电视里是齐声的跨年倒计时。
在“一”落下时欢呼声一片,同时屋子外也有欢呼声,还有跨年夜的烟花盛会。
“老婆。”
“嗯。”
禅若抬起头时,凌炤的脸在她面前放大,随后凌炤就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新年快乐,我是第一个祝福你的人。”
“以及,未来的每一年,我们都要像现在这样永远在一起。”
这是他的愿望,每年如初,从未改变。
“凌炤,你也是,新年快乐。”禅若展颜一笑,同样主动在他唇上落了轻轻一吻,“那就,以后每年这个时候,你都要做第一个祝福我的人吧。”
她很少说情话,每次宣出口的也是含蓄内敛,却很真挚,让凌炤想落泪,这是幸福的。
两人相依偎着,头靠头,透过窗看外面的夜晚烟花。
从青丝相缠到白首相守,往后的每一年都是如此。
第29章 作妖假千金1你好,妹夫
轰轰轰——
沈家门口响起了一阵跑车尾声,有辆骚包的红色跑车停在了沈家门前。
闹出的动静如此张扬,除了是蒋家大少爷蒋衡之外还能有谁。
沈家佣人小心翼翼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沈家大少爷沈光霁,他一身修剪得体的白衬衫西装,将扣子扣到了最上一颗,面容清俊,气势冷漠。
先前家里只有禅若小姐,是先生和夫人的独女,真真正正的千金大小姐,捧在手心里宠。
因着舍不得见到禅若小姐面露不开心,在禅若小姐成年之后,沈家并没有门禁,想在外面玩多久都可以。
但是自五年前大少爷回来,三年前大少爷进入沈家公司,仅仅用了三年就在公司掌握话语权,现在已经接过先生的班成为新一代沈家领导人。
并且能力很强,短短三年时间里就带着公司更上三层楼,成为毋庸置疑的首富。
他们作为沈家佣人,自然也跟着提升了待遇,走出去,谁不是有房有车一族。
而沈家门禁是从五年前开始,晚上六点之前禅若小姐就不能在外面疯玩,一定要回到家,这是大少爷定下的门禁,大少爷的地位特殊,无人敢反对。
说来,沈家的事还是一段狗血故事。
事关假千金真少爷。五年前沈家发现了真相,动用很多人脉关系找回了遗落在外的大少爷沈光霁并且接回来。
只是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且禅若小姐还长得很漂亮,人又格外的好,先生和夫人自然舍不得让她离开。
且两家孩子抱错只是一起失误造成的人生错位,并非故意调换,先生和夫人不想让禅若小姐离开,可是又心疼亲生儿子不在身边,真是左右为难。
在佣人都以为禅若小姐会被送回亲生父母身边时,最后还是大少爷说留下来可以,不过要有六点前回来的门禁,这也是为什么,无人敢反对。
现在这会儿已经超了半个小时。即便大少爷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看起来运筹帷幄,可走动的佣人发现,大少爷已经看了腕表不下十次,眉头皱起的弧度越发高,脸色也就越发冷森森。
这让佣人都胆寒,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更别说走路了,恨不得化身阿飘能够双脚离地飘着走,生怕弄出一点动静,立马就点燃了大少爷的怒火。
起初,大少爷刚回来,不少人都认为是小家小户养大,也会养得一身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可是大少爷很优秀,在普通家庭里长大,一路跳级上学,当年还是全国第一的状元,读大学时就已经自己创办了一家科技公司。
回到沈家,那更不得了了,随便闯随便傲游,年纪轻轻就有了现在的地位,谁敢再轻视,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作为佣人,他们也打从心里敬佩大少爷,希望越来越好,他们也好不是吗,但同时,害怕也是真的,比起沈先生,大少爷的气势并非外露的霸道,相反,看着清俊矜贵,是彬彬有礼的富家子弟,可觉得他好拿捏那就错了,不动声色,运筹帷幄,是大少爷的本色,当初嘲笑他的人,下场可不好。
客厅里安静到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的动静,随着跑车声响,大家不约而同想,终于可以自由呼吸了,是禅若小姐回来了。
禅若今天是和蒋衡出去,沈光霁当然知道,满意她听话的按时间回来,可思及是和蒋衡一起,他的眼里就划过冷光。
门外。
蒋衡身穿红色花纹衬衫,解开三颗扣子,戴着项链,墨绿耳钉,很潮人打扮,他拿下墨镜,是一张风流倜傥的脸,还帅气多金,一看就很吸引桃花。
“小禅若,今天玩得怎么样,改天哥再带你去玩一个更刺激的。”蒋衡把手搭在门边,面上含笑,朝着禅若挑了挑眉。
在这个圈子里,两人是青梅竹马长大,感情自然好,禅若喜静,和他们不一样,不过还是喜欢带着玩,因为禅若好看啊,又乖巧,也不会因为不喜欢喧闹而去冷场,相反,还会配合。
是他们公认的好妹妹。在蒋衡心里也是这个想法,他认为,他一直把禅若当成妹妹,换女朋友如换衣服的他风流多情,甜言蜜语张口就来,不过在禅若面前,还是会保持正经和耍帅结合。
禅若喜欢留长发,且她的头发很漂亮,现在扎成了一条麻花辫垂落胸前,别着一朵小雏菊,皮肤白皙,眉眼如画,眉间一点朱砂好似悄声生的小花,温柔,神性,灵动,在她身上都有,收腰的及膝裙子,一双帆布鞋也不失匀称修长的双腿,又多了几分俏皮。
背后是沈宅大门,两边顶端的灯盏已经亮了,恍若在她背后晕开了一层光圈,她或许不是最美,却最能动人心,被她温柔的含笑看着,心灵能洗涤。
蒋衡看得有些失神,心跳似乎加快了频率,泛着酥酥麻麻的情绪让他无法去思考原因,只能站在作为哥哥角度感慨,妹妹是真长大了,成了窈窕淑女。
“蒋衡哥,改天再约吧,我最近这几天都不想参加什么刺激活动了。”禅若直言的拒绝,是挺好玩的,可也真累人。
今天他们去玩的赛车,都是一群富二代在飙车,也会有著名赛车手前来一起热闹氛围,太吵了,她的耳朵现在还嗡嗡响。
“为什么,我可是答应叔叔阿姨要多带你去玩的。”蒋衡一听就不乐意。
他捂着胸口,表情夸张,“难道是小禅若长大了,就不喜欢和哥哥一起玩了?”
蒋衡很喜欢带着禅若去玩这些,小时候他觉得这个妹妹太安静,一点都不好玩,后面渐渐长大了,他又见不得禅若太安静,离他的世界好像很远。
以前碍于叔叔阿姨,他可不敢明目张胆带出去玩,现在有叔叔阿姨的支持,他就像拿了免死金牌,嚣张的不行。
“……没有不喜欢,只是我的脑袋闹腾腾,需要安静几天。”禅若会答应出去也是因为剧情要来了。
她要做的有两个剧情推动,在沈家有危机感的她需要找一个豪门嫁。
当然,结果就是失败,大家都不喜欢她,然后她只能走第二个剧情。
见着蒋衡拉着脸还是不高兴,禅若捏了捏眉心,“而且你的女朋友实在太多了,谁见到我都要问你的事,我头疼。”
这种情况,自打蒋衡在读书年代开始交女朋友就出现了,禅若不太喜欢这种事,往往避之不及,后面是蒋衡发现禅若居然有意躲着他,这才收敛,选择在背后玩玩,没有让人再去找她。
蒋衡瞬间被噎住,再也摆不出表情,甚至还有一丝难堪,以及浓浓的慌张和自卑,他来不及深想,就笑得很骚包妖孽,“小禅若,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放心放心,在哥哥心中你最重要。”
他这话,如果是对一个自小就暗恋他的青梅来说无疑是渣的,当成妹妹,却又说出这种让人乱想的话来。
不过禅若只把他当成朋友,也就认为是在开玩笑,而蒋衡也喜欢开这种玩笑来逗她。
禅若手上戴着手环,这是沈光霁公司旗下设计的新品,她戴的这款还是沈光霁亲自设计,很符合她的国风审美,“门禁时间到了,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有事电话联系,我进去了,再见。”
她浅笑着点头,也没看蒋衡咬牙切齿的表情,转身,大门自动感应打开,等主人进去后又关上了,徒留蒋衡翻了个白眼,都多大年纪了还有门禁!
蒋衡无语吐槽,“沈光霁怕不是个变态吧,谁家好哥哥会规定妹妹六点前就要回到家,这是人能想出来的?”
他见过有晚上九点还有十点,毕竟都二十出头成年了,晚上会出门玩一玩很正常,他还是第一次见门禁在晚上六点的!要是夏天,太阳都还没西落!
如果不是他偶尔上门拜访,见着沈光霁一直对禅若冷脸,不欢迎也不讨厌,就是直接无视态度,他都会多想的以为,沈光霁这人在外边是风光霁月,内里却很变态,想搞什么骨科囚禁了,真奇葩,就算亲哥,也不会管那么宽的,更何况是假哥,就连叔叔阿姨都不管,他一个假哥未免太过分!
不过正因为禅若现在在沈家的位置很尴尬,暴脾气的蒋衡也就只能忍下来,没有跑去和沈光霁理论,现实来讲,拥有沈家大小姐的身份,对禅若只有天大好处,他不能任性做事。
禅若踏入客厅,看见沈光霁已经在等着了,她看了眼时间,六点半。
沈光霁的脸色冷意很重,没看她,手里还在翻文件,可让她上去解释为什么晚回家半个钟的无形意思很强烈。
“哥哥。”禅若走过去,裙摆晃动放开,露出了白皙小脚,有个红包很明显。
沈光霁看见了,他的眉头皱起。
他站起来,一步步走近,高大的神影将禅若笼罩逼近,恍若披着人身的野兽要露出原型捕食了。
沈光霁垂眸看她,眼神冷淡,声音似二月寒气,刺骨冷意如蛆附骨,“沈禅若,看来你需要我再次提醒你门禁时间。”
“……哥哥给我的手环没有坏,时间到就会响,不用再提醒。”禅若也没害怕他,平静的解释,温柔平缓的嗓音好似五月的暖阳,冲散了沈光霁身上的冷意,“本来不会晚归,只是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起车祸,耽误点时间。”
系统带她来时,她就是从当沈家的假千金开始了,牙牙学语到长大成人,禅若都是好好的生活,等到真少爷假千金剧情开始,系统才出来和她说她要走什么剧情,然后又消失了。
禅若并无好奇打听系统去了哪里,也没有纠结,门禁这事属不属于剧情范畴,对她来说,门禁这不是什么多大的问题,因为除了必要事,她也不喜欢在晚上外出,也是一个拒绝邀约很好的借口。
车祸?沈光霁的心头一跳,呼吸都紧了一息,垂在裤侧的手指微微颤动收了收,可他面上还是很冷淡,“蒋衡这人做事莽撞,我不希望有一天看见你和他上了花边新闻,连带上了沈家。”
“哥哥。”禅若不喜欢他这个说法,喊着哥哥的语气加重了点,她抬头和沈光霁对视,清澈双眸布满了认真,“每个人都有优缺点。蒋衡是有诸多不好,可会连累我的事,他并不会做。”
“而且,你并没有问清楚缘由就认为是蒋衡的错,我想,哥哥的内心是带着偏见和不冷静的,这是对蒋衡的不公平。”禅若觉着,沈光霁对蒋衡抱有敌意,还没问清就说这样尖刺的话,并不是沈光霁的性格。
如果说是因为沈家名声,那大可不必,蒋衡也是豪门,她一个假千金真和蒋衡有什么,对沈家来说有利而无害。
哥哥这个态度,更像是抓到了一点别人的辫子开始摸黑,带着个人私心。
她在维护蒋衡?蒋衡有什么好,又有什么值得她去维护!沈光霁的呼吸都沉了,脸色越发冷,手捏成了拳又放开。
他心里翻滚着浓烈情绪,好几次要宣泄而出,可又被他压了下去。
听见禅若小姐的反驳,再看着大少爷一身冷意,两人四目相对要吵起来的节奏啊,佣人那是大气不敢喘。
沈先生和安女士的回来才打断了这奇怪的氛围,也打断了还没说完的话。
“禅若,阿霁,你们兄妹俩面对面的傻站着做什么,有什么话坐着聊。”
安女士走上来亲昵的和禅若拥抱了一下,然后横了沈光霁一眼,“阿霁,你这是什么表情,作为哥哥要让着妹妹,不准欺负妹妹,知不知道。”
“爸,妈。”沈光霁收敛了情绪,看向他们,平静打招呼,没接安女士的话。
安女士无语,她这个儿子,有点过于冷淡了,可是想到出生就没在身边养大,她的无奈就变成了愧疚还有自责。
怪不得孩子身上,他们也是无辜的,是作为大人的失职,没有保护好孩子。
禅若就笑着,眉眼弯弯,“爸妈,你们回来了,不是说明天吗。”
“打算给你们一个惊喜。”安女士见着漂亮乖巧的女儿,又在感慨,还是小棉袄好。
她拉着禅若的手去分享带回来的礼物,说说在外面的趣事。
沈家的事,现在有沈光霁接手,他们夫妻俩一身轻松,经常跑出去全世界旅游。
不过年纪上来了,见着孩子也到婚嫁年纪,安女士也着急了起来。
饭桌上的时候,她先拿沈光霁开问,“阿霁,你有没有喜欢的女生啊?你爸在你这个年纪都和我结婚了,你也适合找一个女朋友了。你放心,我和你爸没有门第之见,不过前提是人品好,也要算得上优秀。”
她不会是个恶毒婆婆,可绝对不会想看见自己优秀的孩子去找一个一点都不对等的伴侣,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她都是一样的态度,太差劲真不行。
沈先生接收到老婆的眼神,配合的嗯了一声,“你妈说的对,这年纪是该找了。”
“我不着急。”沈光霁垂眸,慢条斯理喝着汤,掩盖了眼底的情绪。
见着他又是这个回答,安女士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只好转向禅若。
安女士笑着说,“宝贝,你要是有喜欢的男生,妈妈也支持你。”
这回,沈先生的话多了,“别的先不说,起码人品好,能力好,同时也要对你好。要是敢对你不好,我们就踹了,有爸爸在,没人敢欺负你。”
他疼爱了快二十年的女儿,牙牙学语就开始喊他爸爸,怎么可能说因为身份问题就不爱了呢,相反更加怜惜了。
沈家在儿子接手之前,他提出的要求就是以后要护着禅若,并且给有股份,保她一生富贵安乐,沈光霁答应了,沈先生也就放心了。
这个孩子没有养在身边,性格怎么样不好把握,可答应的事肯定会做到。
“……”催婚的风吹向她了,禅若点头,也不唱反调,“爸妈,我知道的。我要是找到了,就带给你们掌眼。”
这话哄得夫妻俩开心。
而沈光霁则是更沉默,眼里划过冷光。
“阿霁,阿霁?”
安女士叫了两声沈光霁才回神。
“妈,怎么了。”他神情自若地问。
“刚才叫你和你说话呢,你走神了没听见,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你要多注意休息,别累坏了身体。”安女士关心说。
沈光霁嗯了一声,“我会的。您刚才要说什么。”
“你当哥哥的,要是有适合的青年也能介绍给禅若,过了你的眼,人品我们相信。”安女士没注意到沈光霁脸色一瞬间的阴霾,继续说,“圈子里的适龄青年就这么些,可…实在是都不太好,也不是说他们人坏,只是不适合禅若。将来也是你的妹夫,可得上点心。”
这群富家子弟也是她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更知道不能嫁了,一入豪门深似海。
沈家也有肮脏事,可总体来说已经很少了,算得上是一股清流。
其他家那是理不完的账,比如蒋家,不说蒋家本身了,就蒋衡的问题,风流花心,她就不可能会答应。
当初她还提心吊胆,生怕女儿也搞暗恋那一套,后面确定不喜欢,只是当成发小朋友,她这才放下心来。
沈光霁下意识看了眼禅若,她却没心没肺的吃着晚饭,
还认可地点头赞同,差点让沈光霁给没忍住说不用找了,他可以,但是理智上又让他忍住了,他的哥哥身份,把他钉在了原地。
“…妈,还早,不着急。”沈光霁还是这个回答,见着安女士不满意的眼神,他缓缓补充,眼神很深,“您放心,这个妹夫,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安女士这才放心。
晚饭过后,沈光霁和沈先生都去书房忙了,安女士和禅若聊了一会儿就回房洗澡睡觉,出去玩也很耗费精气神。
夜里。
禅若窝在被子里睡得很香,屋内点有檀香,是沈光霁送她的,味道很喜欢,每天都点,有助睡眠,很少做梦。
门被打开了,沈光霁进去,轻轻合上,他来到了床边,小心翼翼的半跪着,手里拿着一个药膏罐,把药涂抹在禅若的腿上,被蚊子叮留下的红包。
涂好之后,沈光霁把她的手脚收进被子里,室内温度调的有些低,这是禅若的习惯了,可她会踢被子,他每晚都要进来帮忙盖上,不然容易着凉。
“晚安,我的…好妹妹。”沈光霁守在床边一会儿,手掌温柔抚过禅若的脸颊,他低头,轻轻一个吻落在了她的额头。
沈光霁安静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浴室里,任由水冲洗,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没了白日里在外面的衣冠楚楚,高冷禁欲,这会儿,水珠沿着健硕胸膛滑落腹肌,没入下方,他是穿衣显修长,脱衣有肉,很性感。
沈光霁伸手抹掉镜子上的水雾照得清晰,他弯唇一笑,镜子里的他也在笑。
冷淡的语气变成了愉悦,还有几分撕下伪装的畅快。
“你好,妹夫。”
第30章 作妖假千金2偷来的亲昵
翌日,禅若起床下楼时碰上了在外跑步回来的沈光霁,他穿着白色运动服,看起来比一身黑色西装要年轻很多,像是大学里的高冷学长,其实他的年纪也不大,和禅若一样都是二十五。
只不过一身上位者气息太浓,沈光霁不会刻意冷脸,只是他的表情很寡淡就足够不怒而威了,令人忘记了他的年龄,有着年轻好看的脸庞,以及,很具有观赏性的身材。
“哥哥。”碰上了,禅若自然会打招呼,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他们又不是仇人。
虽然她觉得,这位哥哥好像不待见她。
自从五年前沈光霁回来,身份上带来的尴尬,两人也没有闹任何矛盾,可是,沈光霁对她始终是冷脸,态度一点也不好。
禅若想,或许这就是男主对女配天生带有负好感吧。
不过除了会冷脸之外,沈光霁对她也没别的了,零花钱还很大方,每个月打进她卡里的钱都是千万。
她名下还有很多房子,去年她生日的时候,沈光霁送了一座私人小岛给她。
禅若本身很少花钱,现在有多少钱,她也不太清楚,理财的事都给了沈家下的团队,或许几十个亿?大概是这样。
“嗯。”沈光霁看了她一眼,一如既往的冷淡。
只是运动过后,他的脸上泛着绯红,看起来少了高冷感,多了几分少年感。
佣人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早餐,禅若也不可能坐下来就自己吃,“哥哥吃过早餐了吗。”
“还没有。”
沈光霁手里拿着汗巾,“你先吃,我上楼洗澡,不用等我。”
他今天难得话多了不少,即便还是淡然着脸色,可周身洋溢着一些愉悦气息,因为他说话的语气不同。
禅若现在都能品出了差别。
“我还不饿,等哥哥洗好了再一起吃。刚起来就吃东西,肚子也会不舒服。”禅若听他这样说也不会真的自己先吃。
等一会儿而已,她不急,而且,沈光霁洗澡很快,没有很多男生有的洗半个钟以上才出来的情况。
“好。”沈光霁微微点头,背过身时,嘴角不可微见的上翘了像素点。
他往楼上走,脚步比往常快了许多。
禅若回头看了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好像比刚才更高兴了,是因为她说要等着他一起吃早餐?
她觉着,沈光霁是真有点怪,明明想要却不说出来,甚至嘴上喜欢说着违心的反话。
禅若没有等多久,大约十几分钟,沈光霁洗好下来了,他穿着休闲服,舒适方便,刚洗好的头发只是用毛巾擦拭水,垂落了几缕在眉头之上,为他添了几分柔和,整个人看起来很居家。
“坐。”沈光霁示意了旁边位置。
禅若走过去坐好,面前已经摆放了沈光霁给她挑的早餐,都是她喜欢吃的食物。
“谢谢哥哥。”她道了声谢,这才慢条斯理进食。
沈光霁就是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同样安安静静吃着早餐。
禅若已经习惯了他的话少。
曾经她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够安静话少了,可是现在发现,和沈光霁比起来,她或许还是话痨子级别。
就餐氛围安静,只有碗筷相碰的声音,吃饱喝足后,禅若擦了擦嘴巴,“哥哥今天不去公司上班吗。”
倒也不是热脸贴冷屁股,而是沈光霁的性格就这样,而且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说几句话也是正常。
至于昨天傍晚的口角争执,既然被打断没有说下去,今天也不会旧事重提。
“这几天都不去。”沈光霁还算事事有回应,只是说话时,他没有看禅若,也没有什么表情。
他喝了一口早餐茶,说,“吃饱了就上楼收拾,等下和我出门。”
禅若惊讶,“是要去哪里?”
这是忽然安排的行程,在几秒钟之前,她不知道还有出门这件事。
“有一场赌石会,举办方邀我去参加。”沈光霁说,“今早爸妈出去前说了要我带你出去走走。”
原来如此。
禅若还在纳闷,沈光霁怎么会单独带她出去,原来是爸妈吩咐。
不过既然是爸妈说的,她也不好拒绝,而且赌石开玉,她也挺好奇。
禅若点头,“好。几点出发?”
“十点到场。”
禅若和沈光霁到场时,现场已经很热闹了。
在这里,不同区域的石头是不同价格,低价和中价的区域人较多,而高价区域人少了些。
价格越高,出玉的概率越大,不差钱的买主会搏一搏买个开心,差钱的买主,只能选价格低的希望能幸运一次。
沈家旗下也有珠宝公司,不过原料在国外有大本营,国内也有好几家,没有垄断市场却也有一席之地不动摇。
这次,沈光霁只是作为个人买主前来参加,并不是以沈家名义,不过以他的身份出现在赌石场合,也吸引了不少其他老总过来寒暄交好,会场的经理也是笑脸相迎,格外热情青。
看得出禅若不喜欢有人跟着,沈光霁对经理说,“这里不需要招待,你可以去忙别的事。”
“那沈少爷和沈小姐就先看看,若是看上哪一块原石了就和工作人员说,这里也有专业的师傅指导。”经理笑着说完,他就离开去招呼新进来的老总了。
不过认识沈光霁的,大多数都是直奔过来打招呼,偶尔闲聊几句。
生意场上的沈光霁并非惜字如金,聊的内容有内涵,有让他感兴趣的,也会接住别人想要攀谈的话。
只是,沈光霁一直分神去关注禅若,见她在几块原石面前来回走,他向其他人点头表示后面再聊,就朝着禅若走过去,他一来,冷森森的目光扫过想来和禅若搭讪的男人,逼得他们寒意遍布全身起了鸡皮疙瘩,立马躲远。
沈光霁长得高,他站在禅若身边守着,且今天穿的还是同系列衣服。
家里的衣服更换,特别是禅若的款式,沈
光霁都会暗中插手,要是拿两个人的更衣室对比,就会发现禅若的每一件衣服,在他这里都能找到对应的男士同款,暗戳戳搞着情侣装。
“选好了?”他顺着禅若的目光看向地上的几块原石,奇形怪状,色彩不一,肉眼是看不出来里面有没有玉。
禅若摇头,芊芊玉指一指,“我在纠结这三块要选哪一块。”
沈光霁财大气粗,“不用选择,全都买了。”
禅若知道他有钱,不在乎这百来万,只是也没有必要全都买了。
“我再看看。”禅若走上前,用手随意摸了摸,毫无章法,像是进到菜市场随便挑选一颗大白菜。
这里的专业人员都是带有各种工具,从石头的颜色,纹路,长相等各种角度进行专业分析。
工作人员在走动,见状,她上前来问,“女士,需要安排一位专业老师为您分析指导吗?”
“不用了,我自己选就好。”禅若只是随便买一个没玩过的好奇心。
出不出玉无所谓,且她不喜欢有人跟着,能选一块她想选的才有可玩性。
“好的,您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和我说。”工作人员笑着点头,继续去服务其他人了。
沈光霁也不出声,任由禅若自己选,她开心就好。
“哥哥,我选这一快。”禅若将这三块原石反复摸了摸,最后确定了中间的一块,棱棱角角,仔细看还有些像狗头。
“嗯。”沈光霁招了招手,立马就有几个工作人员过来安排。
这里有切割师傅,买主可以听取师傅的意见切割,也可以自己用笔画下线条告诉师傅想要从那个方向开始切割。
禅若想了想,画了几条线,跟师傅说好切割顺序,她退到了一边,心里充满了期待。
“哥哥,你不买吗?”见着沈光霁就跟在她身边相陪,禅若抬头看他问。
机器切割声音有点大,沈光霁没听清楚,他弯下腰来,“你说什么?”
禅若贴在了他耳边,嫣红的嘴唇几乎要印在了沈光霁的耳垂,近看的话,还能看见他耳垂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就像是戴了黑色耳钉,禅若重复了一次,“我是说,哥哥你不买一块石头来玩吗。”
两人离得近,禅若说话时温热气息洒在了颈侧,带来了酥酥麻麻的痒意,还能闻见她身上的香味,沈光霁的眼眸微动,心跳加快,好像在捣碎他拼命压抑住的情绪,正在不断往外流出。
“不买了。我看好的已经被你买了,和我买没有区别。”沈光霁起身,离开了她的气息包裹,既松了一口气,他怕会忍不住将人抱在怀里亲昵,却又暗暗失落,这样的亲密短暂且很难偷来。
禅若一愣,转而眉眼弯弯的笑了笑。
她不知道这是安慰她,还是真话,不过听起来确实令人舒服。
“出玉了,出玉了!”切割师傅忽然惊喊了一声,他关了电源,拿走切割机器。
既然出玉了,下一步切割步骤就需要重新安排,切出一块完整的玉,和七零八碎的玉,价格天差地别。
他只是打工的,当然要先听买主的意见,否则闹起来,可不是他能担得起。
赌石刚开始没多久,他们这边头一个出玉,开门红,立马吸引了很多人过来围观。
见着是沈光霁和禅若,认识他们的老总已经把羡慕两个字给说尽了,怎么会有人的运气如此得天独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