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是一种有着无限精力的生物, 切茜娅也不例外。
白天,方立安教授她各种知识, 晚上,方立安直接把她练到精疲力竭,直接瘫在地上,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
这种时候, 往往都是方立安把她从练武厅抱回房间的。
一个声名狼藉劣迹斑斑的中年男人抱着一个浑身瘫软的幼龄女童
这场景, 估计没有人不会想歪。
背地里说什么的都有。
自从生了切茜娅, 整座庄园都在方立安的掌控之中,所以方立安对外面的流言蜚语一清二楚。
她没有解释, 甚至希望别人误会。
还记得切茜娅两岁那年, 一个男仆不经过她的同意跟切茜娅搭话, 方立安二话没说, 责令保镖把人绑在庄园中心主干道的棕榈树上暴晒三天, 不许吃不许喝, 每天晚上泼一盆冰水。
完了, 在这人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 把人赶走。
生死不问。
那男仆的猥琐笑容,方立安到现在都还记得, 它像一根尖锐的木刺, 深深地扎在方立安的心尖上, 只要一想起,胸腔中就要燃起怒不可遏的熊熊大火。
从那以后,庄园里没人再敢主动靠近切茜娅, 更没人敢主动和她搭话,或者就算有什么阴私的想法,也只能憋在心里。
人嘛,在做某些事之前总要先衡量一下,事后是否能承受得起那样的代价。
精英教育和魔鬼教育叠加,刚满十岁的切茜娅如愿成长为一个文武双全的女孩。
精致美丽的外表下是一个能依靠各种小手段弥补力量不足从而放倒一米九大汉的勇士。
看到她的成长,方立安决定教她一些更加凌厉更加决绝的手段,比如杀人。
本来这是打算放到切茜娅十四、五岁那个年龄阶段的课程,但可能是因为父母双方的基因太过优秀,切茜娅惊人的成长速度让方立安觉得她可以。
在这个课程正式开课前,方立安特意带切茜娅去了一趟白房子。
白房子是女性聚集地的统称,除了那种被指定服务于首领、副首领或者其他小头目的女人会住在各自的男人那里,其他被共享的女人平时都在白房子里生活。
在白房子里生活,在白房子里干活。
干的什么活,不言而喻。
方立安在切茜娅三岁起就开始对她进行性别教育,然后慢慢给她描述外面的世界,以至于切茜娅知道外面的世界不太美好且对她这样的女孩子非常不友好,但究竟如何不友好,她始终没有亲眼见识过。
今天,终于跟着方立安出来了,切茜娅镇定的面容下,隐藏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和好奇。
方立安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当一个人没有亲身经历或者近距离接触某件事的时候,是很难感同身受的。
虽然她觉得世界上从来都不存在真正的感同身受,但那种代入感和震撼感只有亲眼所见时才会最强烈。
希望切茜娅能坚持住,也希望她能坦然接受这样的现实。
方立安不知道,如果切茜娅知道她是从隔壁z国主动来到这个混乱不堪的遗忘三角,会不会恨她怨她。
作为这个世界真正孕育切茜娅的人,在切茜娅出生后,方立安是有过那么几秒钟的后悔的。
身为一个母亲,她不该为了一己私欲把孩子带入如此险境。
z国有什么不好呢
就算孩子一出生就要经历母女分离,但她真的没有别的手段别的办法在分离后再度重逢了吗
完成委托人的任务就那么重要吗
少那么一两百点的灵魂之力又能如何呢
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但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她抛诸脑后,毕竟是历经诸多世界、活了近千年的人,方立安几乎是在下一秒就意识到,她只不过是被身为母亲希望孩子能够安稳生活的那种心理左右了。
这很正常。
因为保护幼崽,是每一个母亲与生俱来的本能。
而大多数孩子都是带着期许来到人世间的,他们之于母亲,本身就有一种延续的意义。
母亲希望孩子出息,希望孩子幸福安康,希望孩子能寻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方立安想了很久,她希望切茜娅怎样呢
或许都希望吧。
平安喜乐,心想事成。
那种想把人间最美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的心情,和她以往做母亲的时候都是一样的。
但说来说去,那些都是她希望,切茜娅又会有怎样的希望呢
方立安不知道,但她愿意陪她去找寻,陪她努力拥有。
十年后的富米老爷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混吃等死没有半点屁用的二世祖了。
富米老爷如今可是撒旦大人的心腹,听说撒旦大人很多事情都会跟富米老爷商量,听从富米老爷的建议。
江湖上甚至有人暗地里尊称他为小撒旦。
一路上,见到方立安的男男女女心里就一个想法富米老爷真是越来越英俊了,只可惜富米老爷爱好特殊,他们怕是入不了这位的法眼。
这些年,方立安一直有意识地帮富米“减肥”,不然夏天太难熬了,房间里有空调还好,到了没有空调的地方,分分钟高温窒息。
方立安的身高本就和富米差不了多少,“富米”瘦下来之后,她只需要动动脸、束个胸就能完美易容。
瘦下来后,不论是来自精气神还是来自身份地位的加持,方立安都是当仁不让的帅大叔,想倒贴她的男人女人数不胜数。
以前不敢,是因为富米爱玩老虎。
现在不敢,是因为富米有个心肝肉。
方立安的突然到访惊动了白房子的负责人郎哈。
郎哈低头哈腰一脸歉然地表达着歉意,言道没有提前准备,没能好好招待富米老爷。
方立安摆了摆手,召回郎哈安排下去的人,让他们跟着,什么都别做。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白房子的工作间,远远的就听见此起彼伏的叫声,有男人粗鄙污秽的叫骂声,有女人咿咿呀呀的叫床声。
配合着围绕着白房子特有的味道,十分。
还没走近,切茜娅就先羞红了脸,看着面色不变的方立安欲言又止。
方立安拉起她的手腕,不容她退缩。
切茜娅只好跟在她身边亦步亦趋。
白房子的工作室是一栋白色高楼,每一层的每个房间都配了一张简易结实的钢板床,门窗大开透亮,从外面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
方立安拉着切茜娅一间间看过去,结果第一层还没看完,切茜娅就忍不住吐了。
实在是太恶心了,白花花的身体,像蛆虫一样蠕动,那种交交合合的场面,丑陋又不堪。
有的女人像尸体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有的女人又哭又闹挣扎不休,有的女人兴奋地嗷嗷叫
还有好几个男男女女一起的,场面混乱到让方立安都产生了一种生理不适。
早先方立安没有带切茜娅见识外面的世界,也是怕过早接触这些会给她幼小的心灵蒙上难以磨灭的阴影。
身为一个母亲,尤其是在和平年代生活过的人,方立安觉得自己狠起来确实挺过分的。
但看着在一旁已经呕吐到眼眶发红的女儿,她告诉自己,这是她必须经历的过程。
回撒旦庄园的路上,切茜娅沉默不语,方立安伸手抚她的背,却被她躲了过去。
方立安没有强求。
直到母女俩回到共同的卧室,合上门的瞬间,切茜娅沿着墙边缓缓滑坐在地,小声地嘤嘤啜泣。
方立安听见她细不可闻的声音,“妈妈,我害怕。”,,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