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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皇帝心中已然定下了记名顾衍之的人选, 却并不急于对外公布,只是私底下, 与顾衍之和皇后达成了共识。
而顾贵妃回到自己宫里后, 辗转反侧,想着皇帝之前与她所言的话语,倒是隐隐约, 福灵心至,感觉到自己真的是走偏了。
想要记名顾衍之,她只光对皇帝下功夫,自是无用, 而她这段时日, 因为自己的心结,也的确是对顾衍之忽视太多。
想到了这个关节上, 又见皇帝暂时还未定下人选,顾贵妃立刻改变了策略,这一日日的,亲自送到了顾衍之的床头, 嘘寒问暖,可真说是把顾衍之当成了亲生儿子还要体贴的照顾。
顾衍之对于顾贵妃这份嘘寒问暖,来者不拒,送来的汤水,也只管让底下人接了,甚至还有好几回,当着顾贵妃的面用了, 不过每一回顾贵妃来时,他都预先让穗儿退下了,反倒有好几回,让柳秀妍过来接待了顾贵妃。
顾贵妃本意是寻顾衍之表达自己的关切之情,当然她也是能够见到顾衍之的,可见到的时间都不长,每回只呆上些许会儿,顾衍之便身体不支,需要休息,然后便是柳秀妍来接待了她。
对于柳秀妍的底细,顾贵妃知晓的一清二楚,虽对方钟情的是自己的儿子,可对于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顾贵妃是当真看不上,也懒得理会。
而柳秀妍对顾贵妃则是殷勤至极,企图在顾贵妃跟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如此,倒教顾贵妃自个儿有些难以招架,每回恨不得拔腿就走人,然宫中那么多双眼睛盯着,顾贵妃又不能真的如此,只能按捺下性子,头痛难耐的听着柳秀妍在她面前跟个麻雀似得叽叽喳喳。
久了顾贵妃当真是不想来这儿了。
恰逢听得顾衍之提及自己伤势已经好转许多,打算搬出皇帝的宫殿,回家里去休养,顾贵妃计上心头,干脆将这个关心人的苦差事扔到了萧言律头上。
当然,顾衍之想要回家之事,皇帝自是没有应下,只在顾衍之的再三请求下,将他挪到了自己边上临近的一处空置宫殿里住。
而萧言律在顾衍之搬到新宫殿后的第一日,也卷着包裹跑了过来,美其名曰是来照顾顾衍之。
顾衍之也没有拒绝,笑着让底下人给萧言律在自己的屋子的边上,收拾了屋子住下。
说来,这处宫殿在冬日当真算不得什么好住处,这里临近御花园,宫殿边上围着一圈湖,原本是夏日赏荷纳凉之处,冬日里,走出门去,滋味就有点难受了。
好在这处宫殿里通着地龙,顾衍之只是在宫殿里头养伤,并不往外走。而内务府中,又不会少了顾衍之这头的供应,地龙暖暖的烧起,边上湖水环绕、水光潋滟,水汽充盈,住着人倒是又暖又不燥。
连萧言律来了这里的第一日,都忍不住有些酸溜溜的说着此处倒是比他那头住的还要好。
顾衍之对此,笑而不语,只让柳秀妍进屋来招待萧言律。
他陪过萧言律一会儿,便以身体不支为由,打发了二人离开,让他们各自回屋去歇息。
萧言律原本还想寻顾衍之说会儿话,毕竟他是身负重任过来,想要劝说顾衍之主动与皇帝开口,将自己记在顾贵妃的名下,但见顾衍之已经闭上眼睛,他又不好再说什么。
而柳秀妍看到萧言律的时候,一颗心自是雀跃不已。饶是这段时日,她受到了顾衍之身份的冲击,也犹豫了许久,可顾衍之不冷不热的态度,却也教她心中的犹豫渐渐坚定。
顾衍之虽然也要变成皇子,与萧言律身份相当,可顾衍之对她的态度,实在是太过于冷淡,相比较而言,萧言律待她的有意为之,则更加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顾衍之虽然也变成了皇子,可不过是私生子转正,而萧言律,可是名正言顺的皇子,他的亲生母亲是宫中最受宠的贵妃,又是朝中最受宠的皇子。
至少,从目前看来,萧言律更有机会问鼎那个位置。
慢慢的,冷静下来,柳秀妍的一颗心,再次倾向向了萧言律。
当然,这个心理过程,萧言律自是不知,只是在柳秀妍用深情的目光看向他的时候,他心中既是不屑,又是自得。
不屑,自然是觉得柳秀妍实在是个蠢女人,而自得,则是在心理上对于顾衍之的一种高高在上感觉,顾衍之即使变成了皇子,被他的父皇认回又如何,说到底,在他面前仍是一个失败者,连自己妻子的心,都把握不住。
萧言律内心冷笑不语,面上只是彬彬有礼,对柳秀妍温和以对。
外人瞧着他端庄有礼,但柳秀妍与他目光接触,只觉得甜蜜非常,尤其是在听得萧言律会陪着顾衍之在此处宫殿住下,可以与她朝夕相对之时,内心更是波澜起伏。
她并不觉得萧言律此举,是为了其它原因,她只当是因为自己住在这儿,萧言律是为了把握机会与她多加相处才会如此,心中更是甜蜜非常。
对于这份误解,萧言律自是不会解释。
他与柳秀妍二人并肩同行,在柳秀妍的含情脉脉的目光中,来到了顾衍之安排给自己的房间门口。
而走到了门口,柳秀妍面上吃了一惊,惊喜非常“殿下的房间,就在妾身边上呢”
萧言律闻言,略微挑眉,倒也没有多想,毕竟围着顾衍之所居的主屋边上,好些的房间,也就这么两间,挨着并不稀奇。
他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冲着柳秀妍微微点了点头后,推门而入。
柳秀妍看着萧言律消失的身影,眼里略带几分惆怅,可是想到萧言律日后就住在自己边上,抬头不见低头见,她的内心又再次雀跃了起来。
她面上带着几分含羞的神色,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下意识便是走到了梳妆台前,开始对镜自怜。
而在这个时候,她听得窗口的窗户传来了一声响动,紧接着,一道让她不敢置信的身影,出现在了窗口。
她捂着嘴,满脸激动,却是走到了窗口,若非一道窗棂相隔,她几乎惊喜的想要投入到萧言律的怀中。
萧言律面上也是带了几分微笑,此处宫殿临水而建,说来设计的极为精巧,房间后头的窗户临着一条并不宽敞的走道,走道往外便是湖水围绕,湖水宽阔,边上又有柳树围绕,大冬日的,自然无人不可能跑到湖边来赏景,若非从屋里探出,还真看不到这处走道的场景,说来却是一个极佳的幽会之地。
萧言律发现了此处构造后,之所以过来寻柳秀妍,自然也不是幽会,他只是过来寻柳秀妍问及先时交托的事情。
幽会,他还真没这份闲情雅致,即使此处已经十分隐蔽了。
柳秀妍却是不知他内心深处的这份想法,她又惊又喜的看着萧言律,眼里满是深情。
然后一阵湖风吹过,守在窗口的二人结结实实打了一下冷颤。
柳秀妍心头火热,这点子寒风,自是不会让她退却,但站在外头的萧言律,却是不愿意受这份罪,干脆长话短说,将方才不好问出口的话,问了出来“先时我交予你的东西,你可有下到顾衍之的药里去”
柳秀妍闻言,面上笑容僵硬住了,心中更是一个咯噔,她面色微微变化,但诚实的摇了摇头。
看到柳秀妍的反应,萧言律的心中,别提有多失望了。
他下意识想要皱眉,可很快又意识到如此太过于严厉,恐引起柳秀妍的逆反之心,便是耐下性子,语气温和开口道“秀妍,并非是我催你,只是此事对你我二人未来至关重要而且,这事儿拖不得,若是他伤势好了,到时候再下药,只怕就要被看出来了”
“我我知道。”
柳秀妍嘟囔的回了一句,抿了抿嘴,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才在萧言律耐心告罄之前,轻声开口道“是,是那药不见了”
“什么”萧言律愣住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柳秀妍这个女人,竟然会愚蠢至此,竟然连这么重要的药都会收不好。
“你别急,我找过了,找了好几日了,真的不见了,可能是我不小心掉在什么地方了,应该没事。”
柳秀妍见萧言律神色焦急,慌忙劝慰着。
当然这份劝慰,对于萧言律而言,只让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所托非人。若是真的掉了,被一些不愿意惹事的宫人捡到倒也罢了,就怕被一些多事的宫人捡到拿给上头,追查起来,指不定就查到了柳秀妍这头。
不过,柳秀妍这药都丢了好几日,而宫中各处,日日都有人洒扫收拾,只怕也是早被人发现,应是被个不愿意惹事的宫人捡到了。
萧言律想到了这个,情绪却并不平静,看着小心翼翼看着自己、满脸讨好的柳秀妍,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情后,方才不让自己的声音表现出一丝不满的情绪“算了,这事我会去处理,我晚上,再给你拿药过来,不管如何,你还是要尽快动手,这是为了我们两人的将来”
柳秀妍听着心中暗暗叫苦,萧言律哪里知晓,她其实根本没什么机会碰到顾衍之入口的东西,甚至连他的身边,都很难接近。但她又不愿意在萧言律面前露怯,最终只能够犹豫的点下了头。
而费尽心思,又再次让底下人去寻药的萧言律,却是不知那瓶被他误认为弄丢了的药,此刻正在顾衍之的手中,他手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这个药,看着替自己擦脸又擦着手脚的穗儿,面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穗儿的手擦过顾衍之拿药的右手时,愣了一下,下意识想要将那瓶药从顾衍之的手中拿出之时,顾衍之却是笑着一躲,语气调侃道“这药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别碰”
“不是好东西,你拿着做什么,还不快扔了”
穗儿闻言,愣了一下,但反应过来后,则是下意识还想去拿这药扔了。
顾衍之没给她,只笑着叫过了站在一旁的陆麒过来拿着,然后摊开右手手掌,满脸讨好“可以擦手了”
穗儿目光惊疑不定的看了一眼被陆麒拿在手中的药瓶子,倒是没有追问,只重新拧了一把帕子,给顾衍之仔仔细细擦过手后,方才走出了寝宫。
而等着穗儿走出后,顾衍之抬头看向了陆麒,陆麒手上拿着药,面上却是犹豫了“二爷,这药”
“礼尚往来罢了,他送给我这份礼,我自是要退回去,顺便给他再加一份礼。”
顾衍之目光深沉,嘴角却是带着笑容,“待会儿他肯定要过来陪我用膳,届时给他准备一个空碗,除了这个药,再找些助兴的药一起抹上,届时盛了汤给他喝下便是了”
“是。”
陆麒心中自是百般疑惑,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微点头应下了。
而到了晚膳时分,果然如顾衍之所料,萧言律自己摸着过来寻顾衍之一道儿用膳。
顾衍之躺在床上,旁边的小几上,是御膳房里刚送来的各类补气血的汤水菜肴,而萧言律,一进屋便是毫不客气的直接走到了床边坐下,然后捡起了搁在一旁的公筷,自己先吃了起来。
“倒是难为你来陪我吃这么难吃的药膳了”顾衍之看着萧言律,笑着开口说道。
萧言律则是轻笑回了一句“左右我一人用膳也无聊,自是来陪陪你,倒是你这汤汤水水的,也不知道御膳房以为你有几个胃,一股脑儿全给你端来了”
“他们倒也是好意,唯恐我这些日子来用厌了这些药膳,也是变着法子给我换胃口,紧着我喜欢的,能用些,便是用些了”顾衍之说着,又是看向萧言律,只做无意问了一句“我也用不完这些,你瞧瞧可有喜欢的,替我分担一些”
“好啊,感情你这是自己用不完的,让我帮你用了”
萧言律玩笑的说了一句,但也没有拒绝,只让站在边上伺候的陆麒拿个碗过来。
陆麒下意识看了一眼顾衍之,但立刻便是低头将搁在边上的碗拿了过来。
萧言律也没有接碗,只指了指其中一道瞧着还算喜欢灵芝鸡汤,示意陆麒上来替他舀上一碗,陆麒低头恭顺,依言盛了起来。
灵芝鸡汤味道鲜美,喝起来,略带一股药味,但鸡汤的咸鲜味儿,掩盖了这一层药味,倒也不难喝。
萧言律喝了几口,又用了几口其它的膳食后,方才放慢了筷子。
他嘴上似是无意的开口问了一句“听说父皇过几日便要将你记入玉碟里头了,你打算记在谁的名下,应是母妃名下吧”
萧言律如此先声夺人,自也是有拿着往日恩情要挟顾衍之的意思。
若是顾衍之还是曾经的那个顾衍之,自然不好意思提出异议,然如今的顾衍之闻言,只是轻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温声道“这却不是我能决定的了,父皇先时与我提起过,仿佛意思是想将我记在皇后娘娘名下,说这也是为了杜绝外头那些人的嘴。”
“”
萧言律差点没因为顾衍之的话而呛到,他下意识看向了顾衍之,心中忍不住怒骂着若真想杜绝谣言,你就不要认回皇家,不就什么事情都没了
当然,萧言律不可能将这话说出嘴来,他心中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在烧着,记在皇后名下,自然是好的,莫说如今帝后关系瞧着逐渐开始融洽,便是皇后依旧无宠,也改变不了她名分上的地位,记在皇后名下,可不就是嫡子吗
一想到顾衍之可能压上自己一头,萧言律心中开始焦躁不安了。
他皱着眉头,看向顾衍之,语气也带出了不满“你怎么能记在皇后名下呢,你又不是不知母妃与皇后娘娘素来不和,你这不是要站到母妃的对立面吗,枉费母妃还记挂着你,唯恐你记在旁人名下受委屈,还巴巴的多次寻了父皇,请求将你记在自己的名下好照顾你。”
“贵妃娘娘待我的一片心意,我自是知晓。记在皇后娘娘名下,也并不妨碍我孝顺贵妃娘娘不是。”
顾衍之对于萧言律的不满,只是四两拨千斤,回的平淡,“但这是父皇的意思,父皇也是为了我好,我不可能违背父皇的一片好意。而且我瞧着皇后娘娘如今性情温和,不会与贵妃娘娘为敌的。”
“你这想法未免也太天真了,难不成你真的要与我和母妃为敌吗”
萧言律气的口干舌燥,一口饮尽了手中的汤碗,猛地又是站起了身,目光看向顾衍之,冷声道“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母妃这些年这般疼你,断然不会害了你”
说罢,他将汤碗重重的搁在了小机上,怒气冲冲的走出了顾衍之的寝宫。
顾衍之目送着萧言律离去,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他好整以暇的指了指桌面上另一道还未用过的药膳,冲着陆麒开口吩咐道“把这儿整整,去,把穗儿给我叫来我要用膳了”
陆麒拿起了方才萧言律用过的那个汤碗,恭敬的应声退下。
而怒气冲冲离开的萧言律回到了屋里,心中只觉得怒火难耐,他一想到他的父皇竟然如此偏心,竟然想要让顾衍之变成嫡子,心中便是难受的紧。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送入嘴里。
如今冬日里,屋子里备着的,自然是温热水,他一口喝下,只觉得怒火更甚,下意识便要唤人进来换冷水。可想了想,他却是没有唤人,而是拿出了下午使唤宫人又重新拿来的那瓶药。
他翻身越过了窗口,顺着走廊,来到了柳秀妍屋子的窗下,伸手烦躁的瞧了瞧窗门。
原本就守在屋子里心绪难耐的柳秀妍一听得动静,下意识便是奔跑到了窗户下头,伸手打开了窗户。
她将头探了出去,看到萧言律的时候,她面上顿时浮起了笑容,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突然见到萧言律伸手一撑,竟是直接翻窗而入。
柳秀妍愣住了,但她面上仍是挂着欣喜的神色,只是目光深情的看向萧言律。
萧言律却是没有往日的耐心回应她的这份深情,他心虚烦躁,无名的怒火在胸口熊熊燃烧着,直接伸出手将那瓶药递到了柳秀妍眼皮子底下,语气不耐烦道“你赶紧寻机会,将这药给他服下”
柳秀妍闻言,面上的笑容,淡了,她有些犹豫着,不敢伸手去接,可萧言律哪有这份耐心,只是开口催促着。
最终,柳秀妍终于伸出了手,慢慢接过。
而萧言律似乎是嫌弃柳秀妍动作磨蹭,今日情绪更是焦躁,竟也没有了往日里温和的样子,嘴里只是止不住的发泄着“父皇竟然要将他记在皇后的名下,要让他变成嫡子,太过于偏心了若是他记成了嫡子,将我置于何地”
“殿下说什么”柳秀妍听着萧言律的话语,目光一怔,呆呆的看向萧言律,眼里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而柳秀妍的这副样子,却仿佛是刺激到了萧言律,他皱着眉头看向了柳秀妍,突然猛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冷声道“你是不是听得他要变成嫡子,又想着与他好了”
“我没有”
柳秀妍下意识开口否认,她抿着嘴巴,眼里却是闪过了一丝心虚。
而柳秀妍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更是刺激到了萧言律,他突然抓着柳秀妍的手,一把将她摔到了床上,不等着柳秀妍惊呼,便直接欺上前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而另一只手,则是直接撕开她的衣裳
柳秀妍原本想要挣扎,但抬头之间,瞧见萧言律薄怒的眼神,她心中又慌又惧,什么都不敢说,只任由着萧言律在她身上作为。
穗儿喂着顾衍之喝过半碗汤后,顾衍之便是摆手不要了,他指了指一道自己喜欢的膳食,啊的张大了嘴巴,跟个孩子似得。
穗儿面上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但手底下动作却是丝毫不懈怠,立刻拿了筷子,夹了一小筷子菜,送到了顾衍之的嘴里。
顾衍之颇为享受的吃着菜肴,嘴里更是不住的夸赞着“这平日里吃着也就这样的膳食,不知怎地,穗儿夹给我的,尤其美味”
“贫嘴”
虽然顾衍之不是一次两次打趣自己,但穗儿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
顾衍之看着这副娇羞样子的穗儿,心中更觉得喜爱,他大着胆子,一把抓住了穗儿的手,穗儿下意识抽了抽,没抽动,她也就没有挣扎,任由顾衍之抓着。
陆麒看着屋内顾衍之与穗儿的样子,只觉得牙齿,酸溜溜的紧。
他侧身退出了寝宫,将独处的空间留给了二人,慢慢的走到了门口。
此时,夜色降临,宫殿周围,只有几盏灯笼照亮着,一阵寒风吹拂而过,让陆麒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赶紧关上了房门,又重新钻入了屋子里。
只是在关上房门的时候,他听着外头隐隐约约,一队人似乎是由远而近走入,他以为是自己眼花,关门的动作慢了一些,结果,还真不是他的错觉。
但陆麒依然没有多想,只当是这禁军之人,例行巡逻罢了。
但这一队禁军,却是直冲向顾衍之所居的这座宫殿,很快将前头的的院子给围住了,他们一队人马分作几队,直冲向主要的几间屋子。
顾衍之这处的主屋被敲开了,而萧言律的房门也被敲了敲,无人回应,领头将士再三确认,直接推门而入。
然后便是隔壁柳秀妍的房门被敲响。
屋里正是投入的二人听到敲门声,身体完全僵硬住了。
其实方才隔壁传来的动静,他们隐约有些听到,但听得并不真切,也来不及反应,便有人来了这头的屋子。
尤其是萧言律,他慌慌张张从床上爬下,顾不得穿衣裳,便是直接抱起衣裳想离开。
但已经来不及了,屋外禁军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夫人,可否方便开门,方才臣等瞧见有歹人朝着这边的宫殿来了”
“不方便,我睡了”
柳秀妍的声音里,止不住的慌张,她看向慌里慌张朝着窗口那头跑去的萧言律,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若是被外头的人闯入看到,那她名誉就全毁了,一切都完了
“如今不过晚膳时分,夫人缘何歇的这般早”
外头禁军似乎察觉到异样,伸手便要推门。
柳秀妍吓得浑身一颤,嘴里结结巴巴回道“我我身体不适,所以歇的早,你们等等,我要穿衣”
这句话,倒是让门外的动静歇了下来。
而萧言律在这个时候,顾不得穿衣,直接朝着窗户翻了出去。柳秀妍一边穿衣,一边伸手去合窗户,但在这个时候,外头禁军似乎是听到了这阵动静,嘴里只道了一句得罪,直接推开了房门。
柳秀妍啊的叫了一声,将外衣赶紧裹在了自己身上。
好在方才那一阵时间,倒是足够让柳秀妍穿上里衣,虽衣衫凌乱,却不至于春光乍现。
只是她守在窗口的动作,引起了禁军的怀疑。
领头的禁军冲着底下人直接开口吩咐道“追”
“哎”
柳秀妍还想阻止,但她如今自身难保,自是什么都不敢说。
刚刚跑到了外头的萧言律听到里头的动静,心中再次暗骂了柳秀妍一句蠢女人,他想要躲回自己的屋子里,但他的屋子里,有禁军在,而这边,又有禁军要追来,两下为难下,萧言律看着一片寒光凛凛的湖水,竟是直接跳了下去。
但很快便有禁军发现了他跳水的动静,又是追赶了上来。
萧言律又惊又慌,憋着一口气死命的朝着延庆宫的方向划了去。
虽他体力比不得禁军,却是胜在对宫中地形熟悉,这七躲八躲,竟是让他成功躲回了延庆宫里头。
而等到顾贵妃看到萧言律的时候,完全惊呆了。
衣衫不整自是不说,整个人几乎是冻僵了,脸唇发紫,浑身打着寒颤。
顾贵妃倒是顾不上质问,连忙让小厨房给他端了姜汤与驱寒药来,但饶是如此,萧言律第二日,还是给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若是往日里,萧言律一点小病小灾,便是要将太医院那头使唤的团团转,但今日或许是心虚,他连太医都不敢多叫,只是叫了一个相熟的太医过来给他简单瞧了瞧,拿了点药应应急。
而昨日,有歹人闯入宫中,又闯入柳秀妍屋里的事情,传的更是沸沸扬扬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大合唱排练,连生日蛋糕都来不及切,就跑去排练了,排练到十点多才到家,洗完澡写到一点半,实在撑不住睡了,早上起早又写了一点,总算将这段写完了,大家不要怪我更新慢,真的很努力在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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