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昊知道阮芷曦在原来的世界有一个未婚夫, 甚至知道她跟未婚夫是怎么分手的。
他不介意那些过去,但不代表他能接受阮芷曦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还想着别人。
尤其尤其他们现在还在做这种事。
阮芷曦原本半梦半醒, 听到他这句话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待看清他的神色, 知道他在想什么之后, 顿时就笑了起来, 愣是把自己给笑清醒了。
顾君昊原本还沉着脸, 见她这般模样就知道自己怕是误会了, 讪讪问道“泰迪到底是什么”
阮芷曦笑了好半天才停下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顾君昊先是脸色一僵,紧接着眉头紧拧, 最后耳根泛红“你说我是狗”
身下的女子低笑“你自己数数你今天晚上闹了几次了再叫水我都不好意思了。”
他们从入夜就开始纠缠, 因顾君昊黏得紧,有时刚刚结束就又缠了上了,所以不是每次都会叫水。
可就是这样,也已经叫了三次水了,被褥都已经换过一套。
刚刚明明说好是最后一次, 顾君昊却又反悔, 还要黏她。
阮芷曦轻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饶了我吧,顾顾。让咕咕鸡也歇一会好吗”
顾君昊耳根上的红晕漫上脸颊,在她唇上轻咬了一下“你又胡说。”
阮芷曦笑了笑,抱着他一起转了个身,改成侧躺着“睡吧, 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顾君昊见她实在不愿,也就作罢了,只是把她往怀里又揽了揽,抱紧了些,这才在她额头轻吻一下,也闭上了眼。
一行人在庄子上歇息了五六日才再次启程,为防晋王孙的身体再出现什么不适,他们跟那大夫商量一番,让他也随行了。
启程当天阮芷曦几乎是迫不及待,一个劲催着听风他们快点收拾东西,赶紧上车,似乎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了。
顾君昊倒是有些不舍,临走时还看了这里一眼。若非要尽早把晋王和晋王孙送入京城的话,他还真想在这多住一段时间。
听风等人跟在他们身后,面上都与以往没什么不同,其实心里已经纳闷好几天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到了这庄子以后,大少爷就格外黏他们少夫人。
白日还不太明显,晚上
反正他们伺候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像近来这般在晚上频繁叫水。
听风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可能,或许是大少爷看到晋王孙聪明可爱,也想要个孩子了。
如果是这样,那倒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他们离京时是年后,回京时已是盛夏。
城中百姓因晋王的到来而喧闹了一阵,看着囚车里的人指指点点,但并没有人敢靠的太近。
顾君昊要直接带着晋王入宫,阮芷曦不方便跟着,进城后就与他分开了,先行回了顾家。
周氏知道他们今日回来,已经坐在屋里等的着急,茶都不知道喝了几盏了。
等人终于从外面进来,她忙不迭地迎了过去。
“总算是回来了怎么样有没有吃什么苦受什么罪我听说你们还遇到伏击了,马车都跑翻了”
“我让君昊带你出去是让他好好陪陪你带你四处走走的,怎么他还让你遇到危险了呢”
说着把阮芷曦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还围着她转了转。
“受伤了没有啊怎么瘦了这么多君昊是不是只顾着忙自己的都顾不上你了”
“我当初就说应该再多带点下人去的,最好再带个厨子,你们偏不听,瞧瞧现在瘦的”
这次出行除了国公府的人,还有不少顾家下人跟着,其中有些是顾苍舟和周氏特地安排的。
顾君昊和阮芷曦的消息会被他们定期传回京城,凉州发生的事自然也瞒不住他们,他们早就知道了。
虽然下人在信中说了他们两人都没什么事,顾君昊后来也亲自写了信再跟他们说了一遍,但周氏还是很不放心,从接到信的那天起就在天天盼着他们回来。
阮芷曦笑道“娘,我没瘦,还胖了呢”
在庄子上的那些日子,听风怕她身子吃不消,让厨房给准备了许多补养身体的菜式。
后来虽然又接连赶路,但她在路上吃的也不差,是所有人里最好的了。
这一趟出去别人都可能瘦,她是最不可能的了。
周氏却怎么看都觉得她比以前瘦了些,当即让人吩咐厨房晚上多做些饭菜,说完才拉着她一起坐了下来,又细细问起了这一趟来回路上的详情。
阮芷曦跳过了比较凶险的部分,捡着能说的跟他们说了,免得让他们担心,但饶是如此周氏还是一脸心有余悸,拉着她的手半晌没有松开。
一旁的顾苍舟倒不像周氏那样担心他们的安危,知道他们确实没事之后就放心了,此刻见到人就更是把剩下的那点担忧也放回了肚子里。
但他听完阮芷曦的话之后还是眉头微蹙,面色沉沉,兀自喃喃“到底是为什么呢”
周氏听见了,回头问道“什么为什么”
顾苍舟道“晋王为什么要谋逆呢”
当初他尚未就藩,还在京城的时候,都从没觊觎过皇位,甚至根本就没参与夺嫡之争。为什么如今数十年过去了,这个偏安一隅自始至终老老实实的王爷,会在朝廷稳固陛下康健的情况下忽然想要谋逆呢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阮芷曦也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方便跟顾苍舟说,便只是摇了摇头。
周氏在旁嗔了顾苍舟一眼“管他因为什么呢反正他是谋逆了,那就没冤枉他”
她跟顾苍舟一开始都不知道顾君昊这次凉州之行的真正目的,听说晋王在凉州境内豢养私兵涉嫌谋逆的时候都吓了一跳,生怕两个孩子出事。
好在后来知道他们都平安,晋王也已认罪被囚,这才松了口气。
该说的话都说的差不多了,怕阮芷曦路上累着了,周氏便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回去歇一会吧,等君昊回来了你们一起去趟国公府。国公爷和国公夫人也都一直在盼着你们回来,你们过去报个平安,也好让他们放心。”
说完又想起阮家,犹豫片刻还是说道“芷汐,你们不在京城的这些日子,阮家那边出了些事,你继母”
她欲言又止,想探探阮芷曦的口风,看她是不是知道这件事。
如果知道,那她就没必要多嘴了。
果然,阮芷曦点了点头“我知道。”
周氏原本还有些纠结不知该用什么语气跟她说这件事,表示遗憾吧她是真的挺高兴的,表示高兴又未免显得幸灾乐祸,那毕竟是阮芷曦的娘家。
自己的母亲被休了,哪怕是继母,传出去名声也不太好听。
何况连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都不知为何被除族了,还被夺了功名。
读书人被褫夺功名是很严重的事,若非犯了大错,是绝不会受到这种责罚的。
偏偏阮振裕的功名还是文劭帝亲自削的,谁都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镇国公进了一次宫之后,文劭帝便勃然大怒,当即把阮振裕的功名夺去了。
做大伯的亲自到御前告御状夺了自己侄儿的功名,这可真是前所未见。
阮家上上下下就出了这么一个有功名的人,按理说就算阮劭东是镇国公,阮劭安这个做爹的也不会就此罢休才对。
但他不仅没闹,还把阮振裕除族了。
等众人反应过来阮振裕不是送被休的母亲回娘家,而是也被赶出了阮家大门的时候,整个京城着实热闹了一番,街头巷尾议论纷纷,都在猜测曹氏跟阮振裕到底做了什么,会让阮家吃了这么大的亏都闭口不言。
可惜无论是阮家还是国公府,都对此事绝口不提,至今也没人探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但毫无疑问,阮家自此在京城的地位一落千丈,名声也彻底坏了。
周氏倒是不在意这些,但阮芷曦作为阮家的女儿,哪怕已经出嫁,也少不得被人拿出来说几嘴。
她怕她对此毫不知情,出门时冷不丁听说了应付不来。
但她既然已经知道,那她就不必再说什么了。这毕竟是阮芷曦的家事,她做婆婆的说多了也不好。
阮芷曦对阮家那些事毫不关心,她现在最想做的其实就是去一趟国公府。
但国公府不是她的娘家,就算是娘家,她一个出嫁女,刚回来就往娘家跑也不合适。
她刚才还想着要怎么开口跟周氏说才合适,没想到周氏却主动提出来了。
阮芷曦原本就与周氏相处的不错,现在对这个婆婆更加亲切了几分,恭恭敬敬地给她和顾苍舟施了礼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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