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着远外忙碌的西楚军。看着架架推到阵前的高大楼甲”及数不清的攻城战具,项伤的眼角禁不住一阵阵的抽搐。这一个多月以来。十五万西楚大军将睢阳城围得水泄不通,但是周叔却没有急于攻城。他一直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就在项俏的眼皮子底下,西楚的工匠们热火朝天的的制造战具,白天干。晚上点着火把干,日夜不停,喊号子的声音能清晰的传到城里,传到项住的耳中。
因为没有收到秋粮,雕阳城的余粮越来越少了,项俏的心也一天天的沉了下去,再被西楚军这么没日没夜的折磨。他快要发疯了。他组织了几次突击,企图找出周叔的虚实。准备突围,可是周叔现在实力强劲。手中有的是兵,根本不给项坨哪怕一点机会。项儒的人马一出城,相应方向的西楚军就立刻做出了反应,营门大开,骑兵们飞驰而出,嚣张的在战场上来回游戈,打了马蹄铁的马蹄踩踏得尘土飞扬。人如虎。马如龙,跃跃欲试,只怕项儒不出城。
见西楚军这么快就有了反应。突袭就成了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项伤在试了几次之后,只得沮丧的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他开始的时候有些奇怪,怎么城里一有动静,西楚军就能立刻做出反应,后来有人告诉他说,将军你看到城外那高高的巢车了吗那里面的西楚军手里有一种东西,叫千里眼,只要有了千里眼,睢阳城里就没有什么事能瞒过西楚军的。
项坨知道那些巢车,周叔到城下的第二天,就在睢阳城四周竖起了十几个这样的巢车,每个都高过城墙一大截,上面也确实时刻有人把守。项信习于战阵,对巢车的用法并不陌生,但说西楚军能将雕阳城里的所有举动着得清清楚楚,他却有些不太相信。他做了个试验,故意在城门内集结大军,做出一副准备出城的模样,然后仔细观察西楚军的行动。果不出所料,他那边刚刚行动。西楚军营里就响起了号角声;随着大军的集结进度,号角声不断的发生变化,而相应的西楚军也开始集结,弩手们开始聚焦到营栅后,做好射击的准备,而步卒和骑兵也在营内集结,随时准备打开营门。
试过这一次之后,项伤相信了。他虽然不知道那个。千里眼是什么样的东西,但是他相信,西楚军对睢阳城里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他最后的一线希望破灭了,剩下的,就是每天在死亡逼近的恐惧中煎熬,他还在每天都向东方看。但是却不抱什么希望了。
他知道,共尉亲自率领五万精锐守在砌山,死死的卡住了项羽来援的通道,项羽不打败共尉,是不可能赶到雕阳城下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项儒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项伯的那句话,子羽坐了天下,他能封你几万户项住不止一次的坐起身来,想要打开城门,向周叔投降,可是每次念头一起,他就觉得羞愧不已,自己是项家的子孙。怎么能因为几万户的封邑向共尉投降呢
但是项伤却无奈的发现,这个念头象是生了根一样,虽然被他强行压制住了,却总在不经意之间冒出来。搅得他心神不宁。每到这个时候,项儒总是希望周叔快点攻城,打吧,只要打起来了,自己就可以一心一意的守城,与雕阳共存亡,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也算是对得起项家的列祖列宗了。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看着出营列队的西楚军,项诧松了一口气,紧紧的握起拳头,鲜血涌上了头,一股杀气让他禁不住的颤栗起来。
“擂鼓,准备迎战。”
待命的鼓手随即敲响了城楼上巨大的牛皮鼓,沉闷的鼓声一声声的敲击着项伤的耳膜,将鲜血一股股的压尖了他的头颅,让他的双目变得通红,让他忍不住想放声长啸。“奏乐,给老子壮壮威风。”项儒对城楼里的鼓吹大声喝道。鼓吹是标明不同官爵的身份象征,项俏身为东楚数得上的重臣,他的鼓吹在东楚也是随了项羽之外人数最多的。他曾经为此感到十分骄傲。每次出巡,都会把鼓吹带着,吹吹打打的十分威风,而今天,他要让鼓吹来激励他的勇气,与西楚军决一死战。
一声令下,鼓号齐鸣,笛箫齐奏。热烈而激昂的曲调让人听了热血沸腾,精神倍增。
城外的西楚军也听到了城楼上的乐声,他们都抬起头向城上看来,项俏不禁有些得意,听吧,你们这些西楚蛮子,也让你们听听我们中原人的文明。共尉虽然也是我们楚人,可是到了关中,却也成了蛮子,堂堂的西楚王,居然连个鼓吹都没有。真是寒碜之极。
这时,对面的战阵里飞驰出一匹战马,直奔城楼而来,项儒眯起了眼睛,凝神看去,只见一位骑士。手中没有兵刃,奔到城下,圈住战马。向上高喊着什么。鼓吹的声音太响。项儒听不清他叫什么,便摆手命令鼓吹暂停,然后扶着女墙。凝神细听。
“周柱国敬告项陀将军”楼下的骑士高声喊道。
项坨心一动,示意旁边的亲卫答话。那个亲卫将身子探出城墙,大声应道:“我家将军在此,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周柱国说了,请你家将军小心鼓吹,不要有所损伤,破城之后,周柱国要当礼物送给大王。”
骑士的话网说了一半,项焦的脸便变了颜色,大声喝道:“弓弩手,射死他。”
亲卫们拉弓搭箭,对准城下就射。项沱恼怒的探身出了城墙,却见那名骑士从马鞍旁取下一面盾牌负在背上,催马如箭一般的远去了,城上射下的几只箭,远远的被他抛在身后。项坨大怒,转身对亲卫们破口大骂。
亲卫们茫然不解,项将军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容易发火
“咚咚咚”西楚营中鼓声大起,一下子将项诧的声音压制住了。项坨向西楚军看去,不禁脸色一变。西楚军如同血色的潮水一般。慢慢的向雕阳城涌幕。最前面的是盾手,他们举着一人高的巨盾,掩护着后面的弓弩手,无数的壮汉推动着楼车和冲车等攻城工具,不断的向城墙接近。手持剑盾的步卒跟在后面,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与此删刚,其他的二个城门方向技传来了激昂的战鼓声,看来周牧惯竹刃再同时进攻,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了。“准备”项儒顾不得生气。按着剑,飞快的奔上门楼,大声的下达了命令。
城墙上,鼓声大起,与城外的鼓声既像是在呼应,又像是在竞争,一个比一个。急,一个。比一个响。在城墙下候命的将士们飞快的冲上城来;盾手们沿着城墙列阵,弓弩手们拉开了弓箭,瞄准下面的越来越近的西楚军,守城弩被十几个强壮的士卒拉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一只只和长矛一样的铁箭放进了箭槽中,锋利的箭头闪着寒光。
二百步,西楚军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他们布起了密集的防守阵型,一面面巨大的盾牌将耸手和步卒挡得密不透风,在他们的护卫下,高大的弩袍一架接一架的安排到位,西楚军的袍手们拉下了网篮,将一只只巨大的石球装进篮中。
项伤面色惨白,他知道这些弩袍的杀伤力,一旦让这些弩袍打进城来,将是一场灾难。
“守城弩,射击那些赏袍!”项儒嘶声力竭的大叫道。
弩手们转动着弩车,瞄准那些高大的弩袍,敲动了悬刀。铁箭呼啸而出,瞬间飞跃过两百步的距离。带着风声射到了弩车面前。一只铁箭射在了弩车的木架上,木架晃动了一下,丝毫无损。另一只铁箭却射在了木架后的人群里,长长的铁箭一下子射穿了两名西楚军,将他们死死的盯在地上。
“好,再射!”项坨大喜,连声大叫。
弩手们也十分兴奋,忙不迭的上弦,准备再射。
强弩将军周勃看了城头正在雀跃的东楚军一眼,撇了撇嘴,不屑一顾。他轻轻的挥动手中的小旗。语调轻松的下达了命令:“命令蹶张营覆盖式射击,掩护弩饱准备。”
“蹶张营覆盖式射击!”令旗兵挥动手中的彩旗,将周勃的命令传到前面的蹶张营。蹶张营校尉得到命令,一声大喝,三百名蹶张弩一齐举起了蹶张弩,扳动悬刀。射出了长箭,然后迅速的垂下弩,将固定在腰间的挂钩钩在弦上,腰踩着弓臂的拉绳,开始上弦、上箭,接着再次举起了弩。
就在他们上箭的时候,后面的两排将士已经射出了两轮箭,三轮连射。长箭如雨一般。连续不断的向城头飞去。而守城弩的方向,就是他们的重点照顾对象。
城头的东楚军大声喊叫着,高高的举起盾牌。守城弩前面有保护的木板,并不怕西楚军的蹶张耸攻击。可是看着密集的长箭射来,还是让人心惊胆寒。
守城弩再次发出厉啸。
紧接着,项伦下令城头的弩手开始压制性射击,双方箭来箭往,煞是热闹。密集的长箭射在盾牌上。叮咚之声不绝于耳,就象是下了一场雷雨一般,而越过头顶的长箭,则发出一声声让人发冷的啸声。西楚军的不少长箭越过了城墙,射到了城内。有的钉在夯土墙上,“迸迸”有声,有的射在了没有躲藏好的士卒身上,立刻激起一阵阵的惨叫。
“轰!”西楚军的弩袍开始发威了。粗大的悬臂猛的甩下,将一只只石球抛上了天空,石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向雕阳城扑来。
项坨站在城楼上,惊恐的看着一个个黑点越来越大,带着不可抵抗的威势砸了下来。
“将军快躲。”一个亲卫见有几只石球似乎是向着城楼的方向来的。下意识的向项伤撞了过来。项坨防备不及,被他撞得侧向横行了几步。摔到了上下城楼的过道上,轱辘辘的向下滚了几步。项坨还没回过神来,只听得两声巨响,他刚刚站的地方已经被两只石球先后击中,粗大的木桩被石球撞断,楼亭一下子就塌了,顶上的瓦片喘哩哗啦的落了一地,下面的鼓吹躲闪不及,被余势不衰的石球砸中,一个鼓手、两个芋手当场被砸得血肉模糊,另有三人也被砸成重伤,热闹的乐声顿时变成了惨叫声。另一只石球砸塌了屋顶之后,越过城墙,砸到了城里。发出如同打雷一般的巨响,跟着向前滚动了十来步,所到之处,人仰马翻,哭喊声一片。
项伤大惊失色,脸色变得煞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更多的石球向睢阳城飞来。周叔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准备了二百架弩袍,每面城墙五十架。目标集中在安放了守城弩的门楼和角楼。一千名袍手,拉弦的拉弦,上石的上石。击锤的击锤,井然有序,五十架弩袍分成五批,轮流上石。射击。几乎每十息的时间,就有一次射击。
没到一刻钟,雕阳城的门楼和角楼就被击得四分五散,几架守城弩全部报废。
击破了守城弩之后,射击角楼的弩袍调整了方向,开始集中火力攻击城门以及城墙上的步卒。一只只石球轰在城墙上,打得城墙一阵阵的颤抖,砸在人群中,则是盾牌飞散,血肉横飞,整齐的盾阵乱成一团,盾手以及藏在后面的弩手成为西楚军强弩手最佳的攻击对象。
项伤缩在墙角里,一动也不敢动。西楚军弩袍的威力太过骇人,他可不敢逞英雄,跑上去送死。但是他也知道。西楚军的弩袍威力虽然大。但是准头可不怎么样,在先期夺人之后,一旦步卒发起攻击,弩袍就必须停止。因此,他命令士兵们各找地方躲藏,耐心的等待着西楚军的淫威逞完之后,再跟他们血战。
周叔准备得很充分,弩炮和强弩营足足连续攻击了大半个时辰,这才渐渐的停止。
见不再有石球飞来,项坨这才小心的站起身来,向城外看了一眼,见西楚军的步卒正在推动楼车向城墙接近,准备攀城,连忙转身招呼部下准备作战。可是一转脸,他却被眼前的惨样惊呆了。
雕阳城已经面目全非。原本经过他细心修缮的女墙现在只剩下几个还孤伶伶的立着,绝大部分的女墙都遭到了西楚弩袍的蹂躏,有的被打掉了半边,有的则直接被轰得粉身碎骨。城墙上,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虽然他及时的下命令让士卒们躲藏,可是最开始的那一阵轰击还是让他们损伤惨重,弩手们遭到了毁灭性的枰击。每一只槽心面都拖着长长的道而迹。石球也几平变成了血球,赌”面怀压着被砸死的士卒,其中一个士卒还活着,正在发出凄厉的惨叫。
城墙下也是一片狼籍,等待作战的士卒,搬运作战物资、作为后备役的民伏,都有不少人受了伤,他们惊恐的看着那一只只刺目的石球,颤栗不已。而堆成小山一样的物资也有不少被击中,散乱得到处都是。夯土墙上,路上,一支支长箭如同茅草一般的触目惊心。
饶是久经战阵的项儒,也不免有些心惊肉跳,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杀。城外传来震天的喊杀声。项坨转头看去。只见一辆楼车已经接近了城墙,木桥被放了下来。轰隆一声砸在城墙上,楼车里的西楚军踩着木桥,蜂拥而出,直向城墙奔来。
“应战”项陀大喝一声。举起长剑就冲了上去。亲卫们不敢怠慢,立即迎上,挡在木桥的一端,拼命的阻挡想要冲上城墙的西楚军士卒。躲在城墙下的士卒听到了喊杀声,也陆陆续续的冲了上来,加上了战团。
因为东楚军的弩手损失过重,西楚军的楼车几乎是没有什么障碍的就靠近了城墙。一辆接一辆的楼车放下了木桥,一队接一队的勇士通过木桥向城墙飞奔,而更多的勇士则沿着楼车的木梯,急速上升,加入到攻城的队伍中去。
西楚军全部装备了铁甲和钢剑。面对以皮甲和青铜剑或是普通铁歹为主要装备的东楚军,他们占尽了上风,再加上东楚军被刚才的弩袍打的心神俱丧,和西楚军的士气如虹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双方一进入肉搏战。优劣就显现了出来,除了项俏亲自率领的亲卫营还能支撑之外,其他的东楚军都被西楚军杀得节节后退。
钟离昧、钟离昭兄弟各领本部人马。从不同的楼车杀上了城墙,轻松的杀退了自己面前的敌人之后。几乎在同时看到了还在勉力支撑的项住。他们立刻杀了过来,将项俏围在中间。项伦正被余樊君一连三刀砍得汗流浃背,要不是他手中的剑也是来自西楚的精品,他早就和那些可怜的亲卫一样被立功心切的余樊君连人带剑砍死了。钟离兄弟一加入战团,他是彻底挡不住了,没招架两下,就挨了钟离昭一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长剑也扔在一旁。
“嘿嘿项陀喘着粗气。向后爬了几步,靠着已经半塌的女墙坐着,强作镇静的对钟离兄弟说道:“想不到是你们。也罢,我就把这个功劳送给你们兄弟,不知道我项悄的人头能值几何啊”
钟离昭皱了一下眉头,伸手拦住了正要抡刀砍人的余樊君,笑了笑:“余兄。是活的项亿值钱,还是死的值钱。
余婪君翻了翻眼睛,警惧的看看他们兄弟,又看看披头散发,脸色灰败的项伦:“一样值钱!老子这次能不能升到校尉,就靠他了,你们兄弟不会是来跟我抢功的吧”
钟离昧摇摇头,拍拍余婪君的肩膀,笑着:“我们兄弟哪有胆子和你老余争功啊,你放心,这个功劳肯定是你一个,人的。不过,我可告诉你,这活的可比死的值钱多了,你想想啊。生擒东楚大将,这是多大的功劳啊。”
余婪君挠了挠头,又看看他。思索了片刻,点头说道:“那好,就依你,我不要他的脑袋了。”
项伤见自己堂堂的项家子弟,居然被人当作猪一样的议价,羞愧得无地自容,他长叹一声,捡起手边的一口剑,横剑就要自别。剑还没碰到脖子,却被钟离昭一刀砍落在地。
“大丈夫可杀不可辱。你兄弟也算是在我项家帐下为将过,难道这点情面也不给吗。项偿厉声喝道。
“项将军,我们如果不念在当初曾经在将军帐下为将,又何必多这个事钟离昭摇摇头,还刀入鞘,上前将项伦扶了起来,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将军为东楚也尽忠了,何必一死,呢。”项伤听了,身子顿时软了下来,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钟离昭见项儒不吭声了,当即解下了项俏腰间的符信,让余樊君押着项住站到了城墙的最高处,向还在抵抗的东楚军将士下达了投降的命令。东楚军本来就难以支撑,见项诧被擒了。士气顿时崩溃,一个接一个的扔下武器投降。没花多长时间,入城的西楚军就打开了城门,迎接周叔入城。
跪在周叔面前,项俏的脸红得要滴血。当初他为魏相,周叔是他手下的将军,因为周叔曾经在共尉手下呆过,他和魏王豹一起排挤周叔。后来还把周叔当棋子一样送给了共尉,就为了换共尉出兵袭击杨熊。没想到周叔彻底跟了共尉之后。风生水起,成了西楚的四柱国之一。现在又亲自率兵击破了睢阳。生擒了他项伦,可谓是天意弄人。
“项将军,请起。”周叔的脸上还是很平静,一点得意的模样也无。他扶起项儒,亲手解开了项坨身上的绳子,好言安慰。
“周柱国,你的弩袍厉害项伦强撑着心虚,抗声说道。
周叔看了他一眼,笑了:“因为我知道项将军防守得太严密,没给我多少机会,所以我才花一个月来准备这么多的弩袍,为了就是一鼓而下。项将军,不是我打败了你。是我西楚的工学院打败了你,你也不用太自责了。”
项伤惭愧的低下了头,他是给自己的战败找点借口,可是没想到周叔却一点也不居功,两相一对比。自己这个世代为将的贵族可就真是又输阵又输人了。
“周柱国大人大量,项诧服输。”项沱心悦诚服的施了一个大礼。
周叔扶起项儒,也诚恳的说道:“你不是输给我,你是输给我家大王。如果不是我家大王将大军交给我,又不加干涉的任我准备一个月。我也不能如此从容啊。”
项伤想了想,暗自叹惜。共尉不亲自攻击睢阳,却甘心为周叔去阻挡援军,这种事也只有共尉这样的王才能做得出来,换了项羽,肯定是想也不要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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