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结婚对象竟是撒娇怪 > 24、我追求你
    霍觅笑着叫方知安方老师,方知安恍惚间都要以为这真是自己的学生。

    “你是真来当志愿者,”方知安觉得这多少有点匪夷所思,“你公司里不忙吗,就这么溜出来了?”

    “就两天时间,全当给自己批了个假。”霍觅和方知安站在墙角,旁边的绿箩长而繁茂,几乎要爬到地上,他比方知安高一点,低下头的时候满眼都是笑意。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认真,一点都不像玩笑,方知安自然也知道。

    “这件事你什么时候决定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方知安问。

    “保留一点神秘,”霍觅抬起手机晃了晃,“我想见你,正好有这个机会就来了。”

    “学长,你喜欢吗?”

    冥冥中方知安似乎是被说中了心思,他忽然想起昨天那若即若离的一吻,下意识地偏开了一点视线,含糊说:“喜欢。”

    得到肯定的答案霍觅心满意足,他伸手拨开了方知安作乱的那一绺黑发。

    ”你来这事梁巡知道吗,”方知安没躲,任由霍觅摆弄他的头发,“他要是知道你来当后援那不得开心坏了。”

    霍觅眉梢轻挑,他说:“刚才他大概是不知道的,但现在——他应该知道了。”

    他说着指了指方知安身后的方向,方知安转身看去,只见梁巡呆呆地站在走廊中央。

    他愣了一会儿,最后从嘴里蹦出了一声劈了叉的:“哥?”

    方知安现在也多少能理解霍觅逗人的乐趣,看着梁巡这样的小孩吃惊意外还挺有趣。

    梁巡原本是回来找徐自乐的,结果迎面就看见了自己哥哥一脸清纯地混进了学校,这让他很难不震惊。

    方知安把霍觅要当志愿者的事告诉了梁巡,梁巡本就张大的嘴巴更是收不回去。

    “哥你来真的啊?”梁巡咋舌,“姜助理又要被你吓死了吧。”

    霍觅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梁巡准确地接收到来自哥哥的命令,立马乖乖闭嘴。

    “那你不是要明天开始做志愿者吗,怎么今天就来了。”梁巡憋了会儿又问。

    霍觅闻言看了眼方知安,他的手轻轻搭在方知安肩上:“我等不及了,来拐走你们方老师去吃晚饭。”

    梁巡一怔,没想到自己哥哥这么不要脸,他瞟见方知安泛红的耳朵,小声说:“厚脸皮。”

    方知安燥的慌,他肩上热,一转身脱开霍觅的手,说了句“我进去换身衣服”,随后就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霍觅来的时间也没那么不巧,方知安换完衣服,在办公室里折腾了一会儿就临近了下班的点。外头的梁巡被霍觅打发走,走廊又变得安静。

    傍晚的日光没有白天那么耀眼,原本强烈的攻击性逐渐削弱,变得和煦起来。

    方知安和霍觅肩并肩走在教学楼中间的路上,沿途没什么人,学生这个点都涌到了食堂里,操场上的音乐声渐息,取而开启的是校园广播台,温柔的女声朗读着今天的稿子,随后便开始播放学生点的歌曲。

    方知安以前就是一中的学生,这些事对他而言都很熟悉,不论是学生时期,还是眼下成为了老师,一切好像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他身边多了一个霍觅。

    “学长,你以前吃晚饭也和你同学一起散步吗?”

    方知安闻言眼底涌起回忆,他摇摇头说:“高中太忙,当时只想着学习考试,也没好好看过这个学校,倒是现在教了书才有空走走。”

    “不过大学的时候就好多了,”方知安笑起来,“下了晚课我喜欢去操场走走,晚上的风很舒服,我当时好像还遇见过你几次。”

    霍觅的神色微滞:

    “嗯,我们遇到过很多次。”

    方知安无知无觉地回忆着,还没来得及扯出更多,二人已经走到了前门,霍觅的车就停在街旁。

    方知安想起什么,赶紧拿出手机补充申请,没一会儿,霍觅就成了程序正当的家长志愿者。不过其实他不弄也行,毕竟冲着霍觅捐的那两栋楼他就是想体验两天校长都没人敢拦着。

    霍觅的车内一向都是淡淡的木香,但今天这种味道发生了变化,开始变得柔软,味道更倾向柑橘,两者相交,气味很奇特。

    ”你换车载香水了?”方知安问。

    “嗯,这个味道好闻吗。”霍觅系上安全带。

    方知安认真闻了闻:“好闻,好像在哪闻到过。”

    霍觅笑了笑,却不说明白:“你自己想。”

    方知安靠在座位上,窗外逐渐斑驳的光线在他脸上投射移动,鼻端是木香柑橘纠缠的浅淡气味。

    都说气味和记忆纠缠得最深,方知安后知后觉意识到这种熟悉来自哪里。

    浴室。

    这是他和霍觅不同的沐浴露气味交缠的后调。

    答案就在嘴边,但方知安却说不出口,他的唇舌磕碰了一下,手扶上了泛红的脖颈。

    “怎么了学长?”等红灯的间隙,霍觅看向他,嘴角噙着笑。

    方知安撑着脸,也不说,只道:“霍先生,请认真开车。”

    霍觅闻言十分听话,乖乖转回去开车,没再多问,但方知安的反应没逃过他的眼睛。

    答案他们都心知肚明,但二人却心照不宣,都没有明说。

    方知安心乱得很,霍觅近来的每一个举动,从拥抱牵手,到亲吻香水,他不得不多想。

    他们难道真的只是简单的婚姻关系吗?现在的他们,简直像是在恋爱。

    方知安的心绪百转,临近目的地,他没忍住直接问霍觅:“霍觅,我问你个问题。”

    “学长你说。”

    “我们现在这样算是什么?”

    霍觅眼睫轻动,霓虹灯光照在他高挺的眉骨上,那里落下的阴影几乎将霍觅的双眼完全笼罩,但其中的一点亮光却愈发明显。

    “我们的关系是夫妻,至于现在,”霍觅干脆利落地把车停好,“我在追求你。”

    “如果你愿意答应我的追求,那我们就是在恋爱。”

    方知安的呼吸一窒,他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可我们已经结婚了,你不需要……嗯,追求我。”

    “结婚是一回事,这又是另一回事,”霍觅望进方知安的眼,“学长,不要拒绝我的追求,好不好。”

    “我没谈过恋爱,也没追过人,这还是第一次。”

    这件事看起来有些荒谬,他们明明已经领了结婚证,但霍觅却认真说要追求自己。

    方知安一下没回过神,但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这样的请求。

    稳定的婚姻,稳定的家庭,这是他曾经向往的。但现在霍觅还要为这一切加码上一份感情。

    “可我也不会谈恋爱。”方知安面露难色,“我做不好这个。”

    霍觅嘴角微扬:“不要担心,现在我还在追你呢,等你考虑好了,我们再说别的。”

    “他们估计在等着了,我们上去吧。”

    方知安被霍觅牵着往前走,粗硬的指节穿过他的指缝,温热的指腹几乎贴着方知安疯狂跃动的脉搏。

    而等到方知安等走出两步,他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他们上次来吃饭的那个餐厅。

    “这儿是我一个发小开的,他今天也来了,等会儿给你介绍。”霍觅说。

    方知安想起上次餐厅冷清的场景,也猜到大概是霍觅包了场。

    有钱真是任性,方知安叹了口气。

    果不其然,今天走进餐厅里面也十分安静。

    陆其在门口等候已久,他看见霍觅就眼睛一亮,然后风度宽地走到方知安面前,笑着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陆其,是霍觅这家伙的发小。”

    他伸出手,但还没等方知安牵上就被霍觅一把打开。

    “少动手动脚。”霍觅毫不留情。

    陆其不忿地揉了揉手,方知安见状无奈道:“你好,我是方知安。”

    “来了就进去吧,他们都已经来了,今天高架怪堵的,开过来憋屈死我了。”陆其絮絮叨叨,带着他们俩进了餐厅里面的包厢。

    这饭店是他后来盘下来的,从头到脚全部重新装修过,格调十分不错。

    他推开门,早已落座的商敬秋和秦焱抬眼,和外面的人相触交汇。

    他们和陆其不同,身上都是板正的西装,看起来像是刚从会议上拉出来的。

    霍觅给方知安做了介绍,他们四家关系亲近,小孩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这么多年过去关系依旧亲近,现在生意上的联系也深。

    他说着,顺手就给方知安拉开座位。霎时,那无微不至,纯良无害的人夫感就扑面而来。

    陆其早有准备,转向另外两人时果然看见了他们抽搐的嘴角。

    有趣。陆其欠欠地笑了笑。

    霍觅的脾气是他们几个里最糟糕的,以前就不好说话,又臭又硬。

    至于现在怎么变成这样的,他们也不明白,只是看向方知安的目光里带上了几分敬意。

    方知安有点局促地坐下,刚才被霍觅打乱的心跳还没平息,有关追求的话还在他耳边绕,就连那股柑橘木香都没远去。

    陆其他们来之前就被霍觅反复叮嘱过,这不许问,那不许说,这饭吃得格外老实。

    不过有些事不问他们也能感受到,一个人究竟怎么样,一顿饭的时间已经足以让人看个大概。

    “你今天穿的什么啊,你骚包西装呢?”陆其依言不打趣方知安,索性把火力转向了霍觅。

    霍觅要开车,没碰酒,只是抿了口饮料:“这几天都用不上。”

    “你干嘛去了,出差啊?”陆其开了瓶新酒。

    “去当志愿者。”

    “你投公益项目了?”

    “我弟校运会。”

    “噗——”这声是秦焱出的,他仪态都顾不上了,直接瞪圆了眼。

    “你去校运会给人当志愿者呢?”商敬秋接着问。

    方知安憋着笑偏过脸,只听见霍觅坦荡地“嗯”了一声。

    陆其也震惊,想起来霍觅他弟读的是什么学校,眼睛又眯了眯,开口道:”方学长,霍觅这么粘人你不管吗?”

    他话音刚落,霍觅就不动声色地踩了旁边那双切尔西一脚,幼稚得很。

    陆其哎呦了一声,恼火地看向他:“你干嘛。”

    “不许叫。”霍觅话语简短。

    “叫什么,”陆其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随后挑眉道,“难道这还只有能你叫?”

    霍觅游刃有余地擦了擦手,不经意地露出了无名指上那枚戒指:“嗯,只有我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