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等一众水军接到了郭嘉的任务,尽皆苦笑不已,对打沉江东的大舰比打捞大舰要容易的多,江东被击沉的大舰,最大的楼船有四层小楼那么高,打捞这样的庞然大物,对于庐江水军而言,确实是有些难办了。
郭嘉看着水军的小船,也是一阵无语,小船打捞大舰的难度,可想而知,沉吟半晌的郭嘉只能令甘宁等人将大舰的残骸打捞上来,然后找能工巧匠按照大舰上不同位置的残骸依照比例放大,最终还原出江东楼船大舰的原貌……
甘宁这仗虽是以小船战法胜了江东战舰,可是依然对江东的大舰十分艳羡,自从郭嘉告诉甘宁不日之后,庐江工匠们便会仿照江东的战舰仿造出大批楼船斗舰,甘宁也是十分欣喜,作为青州水军的统帅,指挥小船显然对不住这个名号,一想到能够如江东的水军将领们那样立于大舰之上,称霸大江,甘宁就忍不住催促手下,抓紧时间,打捞大舰的残骸去了……
江东水军败于庐江的消息,让孙策刘备尽皆震惊不已,陆军败了就罢了,那还能找着点借口,青州发展的早,地域广袤,陆军冠绝天下倒也说得过去,可是孙策万万没有想到,以老将军率领的江夏水军,竟然被庐江水军打的没有脾气,简直不可思议。为此,孙策急忙作书周瑜,令周瑜兵马暂缓攻略江陵的事情,万一以那庐江水军锋锐如斯,强渡大江,那江南恐怕就要遭逢大乱了。
周瑜看了孙策手书,以及程普的信笺,找来鲁肃分析半日,孙策只是让周瑜速速回军,保全江东,而程普书信上则言这仗败的冤枉,那庐江甘宁。只是依靠着无赖的打法,才取得了胜利。周瑜犹豫半晌,对鲁肃道:“子敬以为,此番我等应回军么现在江陵水军,蔡瑁张允已被我江东水军分割成为两部,首尾不能兼顾,若此时回军,实在是可惜的很啊……”
鲁肃也是一阵沉吟。半晌对周瑜道:“不必回军,且不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那庐江水军以小船居多,想要渡江。难度极大,且程将军是长途跋涉,与那甘宁与庐江江面一战,甘宁必是习惯与那处作战。才占得了些许便宜,因此,我料青州必不敢强攻江东!”
周瑜闻言,点了点头。当即回书孙策,将自己与鲁肃的看法尽数告知,一门心思准备全歼刘表的江陵水军了。话说现在江陵前两军形势。周瑜的江东军马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蔡瑁张允二人虽是擅于水战。怎奈周瑜地江东水军更胜一筹,无论是正面战场。还是小范围的游斗,荆州水军都很难占到便宜,更兼职江东水将众多,荆襄缺乏能征善战的将领,此消彼长之下,荆州的劣势就更为明显。
不过刘表却没有因江陵水军的节节败退而恼羞成怒,庞统自宛城所带的三万兵马,已经顺利渡江,来到襄阳城外,刘表得知曹操所派兵马已经来到襄阳城下,很是欣喜,当即设宴为庞统等人接风。
襄阳府衙,荆州诸将与庞统等人欢聚一堂,刘表大宴宾客,庞统看着富丽堂皇的襄阳府衙,不胜唏嘘,这刘表果然是“荆襄八骏”之首,养性功夫还真是够好的,人家刘备地益州兵马都快到了江陵城下了,刘表竟然还有如此闲情逸致,只是刘表盛情难却,庞统只能命军马于荆州城外结寨,亲率张辽高顺二人,于襄阳府衙来面见刘表。
与刘表相见之后,众人便来到了宴席之上,高顺张辽二人面上皆是不悦,刘表见状心中奇怪,对二将道:“不知二位将军为何面带忧色”
“无他……”张辽心道,这荆襄原本富庶之地,让刘表守的仅余两城,现在刘备又大举进犯荆襄之地,刘表竟然还能坐得住,难道刘表已有稳守江陵的计策了想到此处,张辽便道:“不知州牧大人为何现在心中亦不焦急,江陵可是面对着江东益州两面夹击啊……难道州牧大人不着急么”
刘表闻言笑道:“青州兵马,天下无双!我相信由庞军师亲自统军,二位将军协力之下,江东益州必无胜算!”刘表说罢,荆州百官纷纷附和,张辽一阵无语,心道这刘备前不久在雍凉吃了大亏,不能从汉中找着便宜,这江陵刘备又怎肯放过,据说荆州水军的前景亦是堪舆,刘表还真是个天真地人呢……
庞统见张辽高顺二
不乐,对刘表道:“不知景升公可否告知,益州此番兵马是何人统领,为将者又是何人”
庞统说罢,刘表便道:“益州军师法正统领大军两万,外加上我荆州叛将两员!以青州军马之战力,必不会又失……表以为,刘备乃是跳梁小丑,不足为惧,各位还是稍安勿躁,不谈军事,大家饮宴一番,岂不快哉”
庞统闻言一滞,刘备是跳梁小丑那你荆襄又算什么……刘表所言,所谓叛将应是黄忠,魏延二人,此二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刘表还真舍得这两人叛逃刘备……想到此处,庞统一阵苦笑,应承刘表说营外大寨还未安定,恐青州士卒滋扰荆襄百姓,带着张辽高顺二人与刘表匆匆作别,便回到了城下大寨之中。
三人回到营中,高顺一脸怒色道:“庞军师,奉孝先生说的不错,这刘表就一守土之犬,我们何必为了这样一个州牧,将我三万将士置于险地他自己都不紧张他的江陵,我们紧张作甚不如回军宛城,看着刘表地荆襄军马全数破灭便是了……”
张辽闻言,亦是不悦道:“高顺所言不错,庞军师,我青州何必帮助此人自做孽,不可活,让刘表丢了江陵一个人哭便是了……”
见军中二位大将皆是愤懑不已,庞统也是一脸无奈,总而言之,刘表对于青州兵马协防江陵一事,还是比较配合的,曹操也是希望,能够保全刘表,使江东抑或益州的势力难以扩张,可是刘表把守卫江陵的重担全放在了荆襄军马身上,这事还真有些说不过去,庞统沉吟半晌,对二将道:“我等不可回军,此番协防江陵,乃主公制衡益州江东地重要一步,刘表虽是无能了些,可对我青州军马并无怠慢,我等也找不到退兵的理由,再者,若我等进驻江陵之后,可先令荆襄兵马与那法正一战,找到时机,便可鸠占鹊巢,届时打退刘备之后,咱们便让刘表请神容易送神难便是了……”
“庞军师的意思是……我等趁机占下江陵”张辽高顺二人异口同声道。
“正是!”庞统闻言笑道,却见张辽一阵摇头,庞统诡异一笑,对张辽道:“我知文远所想何事,我青州与刘表先有协议,只是协防,文远所虑,乃是主公名声,鸠占鹊巢之事,文远是怕主公名声受损,不知在下说地对否”
见张辽一阵点头,庞统话题一转,对张辽道:“文远可知,我等要与刘备一战,军马折损在所难免,黄忠魏延二人皆是武艺高超之人,你与高顺将军二人,亦可能在战场受伤……”
“这与先生设计地鸠占鹊巢又有何关联”张辽闻言,一阵郁闷,只听庞统笑道:“此战益州,无论如何,文远与高将军都要受伤,而且要伤地很重……”话音未落,高顺抢道:“先生何必长他人志气,在下不惧黄忠,魏延,沙场一战,必力擒之!”
庞统听罢,对高顺道:“高将军稍安勿躁,听在下细细道来,若我等要拿下江陵,不还刘表,且不落世人话柄,最好的办法就是诈伤一计,待我等兵进江陵之后,先使江陵守军与法正军马鏖战一翻,以江陵军马,要胜刘备,实在很难,但是消耗刘备地兵马,却是绰绰有余了,我等也可以通过观战,摸清刘备军中战力……然后稳守江陵,待刘备军马退去,若其退后,刘表必派军马来接管江陵,我等便可诈伤,赖着不走便是……”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刘表会心甘情愿的要我等驻军江陵军师大人说笑了吧……”张辽闻言,一阵皱眉,只听庞统笑道:“咱们又不是不走,而是走不了嘛……大将有伤在身,士卒尽是疲乏……只要我等可以在江陵城中广收民心,刘表的军马,就是进了江陵,那些老弱病残,又岂敢在江陵久留”
“如此一来,刘表此番邀我青州援助荆州,岂不得不偿失”张辽高顺听罢,二人皆是大笑。只听庞统笑道,“就刘表这熊样,荆州早晚要丢,与其便宜刘备孙权,还不如便宜我们呢……只要没了江陵,那襄阳便在我青州重围之下,刘表若还是不降,恐怕都是不能,他能承受的了,四面尽是敌人的心理压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