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抵站:凉凉」
椎名幸祈祷着:“希望凉凉在啊。”
虔诚的扣响门扉。
寂静。
凉凉不在。
“白来——”
尽管椎名幸早就接受了她黑爪爪的本质,但非酋到这种程度还是怀疑茶杯和正主的好运已经透支了她未来的一切际遇。
她瞥了下钓着的引路鱼。
由于亡羊列车一路呼哧过来,引路鱼除了有点晕车之外,状态不错。
游过来游过去,一时半会寄不了。
于是椎名幸又弄出来零餘者日記,和五条悟窝在其中等凉凉回来。
“不可以经由名录来联系嘛?”
五条悟疑惑。
这种错过,如若可以提前联络的话,就不会发生了。
“否。”
椎名幸第一次在呪術廻戦中体味到手机的多功能,也是惊为天人!
她解释:“云雾中弥漫的云端常质或许会扭曲消息的含义,而且这种扭曲是恶意的。”
假设,卷卷子收到了来自五推同好的联系,要到某一处碰面。
卷卷子相信了,于是一腔孤勇进入了云端异兽的窝点。
自然。
也不是所有情报会被扭曲成特殊的语句。
许多时候是乱码,又或许时间与坐标上存在着偏移。
总而言之,可靠性极低。
“哪怕是邙阳诺尔官方,传递情报也是搭构可靠性更高的基站,凭借浓稠的云端异质,来强行稳定云端常质的扭曲。”
比方说呪術廻戦被归纳入「幸存者救赎project」时,椎名幸也是到临近的基站明确了情报,才进入官网填写信息的。
“好麻烦呢。”
五条悟指指点点。
“对的。”
椎名幸灰常遗憾,对于让正主来到这样的世界。
云雾漫漫,连阳光也瞥不见。
2.
凉凉没有辜负椎名幸的等待。
他带着一筐杂七杂八的什么回来了,就好似丰收的种田崽。
但种田崽不会装扮的这样花里胡哨。
他踩着高楼之间牵连的吊桥过来了。
这吊桥不可或缺,但偶尔地平线上的纯鹿人也可能借由这吊桥来到露台上。
椎名幸遭遇过一次,被追杀的水深火热。
果断将吊桥砍了。
“椎名。”
凉凉的引路鱼奄奄一息。
或许他昨晚甚至没有回到安全屋中。
椎名幸自认和凉凉比不了。
哪怕是卷卷子同盟,但凉凉是天生持有眷顾的天选之子。
他的眷顾在心脏燃烧着云端异质,明明叫凉凉,却一点点也不怕冷。
“凉凉,我带了浆果。”
说到这,凉凉也懂了。
他有点不情愿的嘀咕着:“究竟是怎么找到的……”
椎名幸听过。
脑阔中啪的点燃了明白的炽阳枝——
——恐怕,这只凉凉整个三日革命都在云雾中浪荡,来寻找云端常质馈赠的浆果!
但椎名幸望着他筐筐中的乱七八糟。
「嗯。」
「可惜没找到。」
“哈……”
幸灾乐祸不好,却椎名幸实在是没忍住。
五条悟也鲜明一点点落井下石:“哇,三天连一只浆果也没找到嘛?”
“五条老师,咳咳,别这么说,体现的凉凉好可怜不是嘛?”
椎名幸实在是一点点也没有谴责正主的意思。
“……”
云雾世界漫无止境的恶意扑了凉凉满脸。
他失去了表情。
推开门扉。
以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平声静气,淡淡的说:“先进来罢。”
“……”
椎名幸这时才有点不妙,“杀人灭口?”
“不。”
凉凉默默取下他的礼帽,“你不是带着浆果来了嘛?”
“需要什么,我和你换。”
——凉凉,为了神明忍辱负重。
这一瞬。
一种油然而生的钦佩,让椎名幸忍耐住了进一步的挖苦:“哦,好的。”
哪怕是五条悟也为他卧薪尝胆的苦楚而震撼:“打扰了。”
3.
椎名幸希望找凉凉换的是2神明的血。
毕竟椎名幸唯一认识的信徒,而且还和神明存在牵连的就是凉凉。
现在,橙色的,饱满的,诱人的浆果乌泱泱在茶几上摆着。
验完货,凉凉说:“要到供神之间去。”
凉凉多次希望将神明请回家无果,但在安全屋中设置了供神之间,可以凭借祈祷来进入神国。
他祷告——
“祸殃神,我对你的虔诚不被任何抹杀。”
神国于是降临。
“不会太潦草了嘛?”
椎名幸瞥着白骨堆砌而成的祸殃门,周遭是灰茫茫的彼方景。
她记得信徒如若前往神国的话,不是需要沐浴焚香,摆上供品,演算着时遇在最恰当的时候和神明搭构牵连——
“你以为我是谁?”
却凉凉摆出相当自得的,欠揍的神情。
“呃啊?”
椎名幸在这之前从来没见过他这模样。
毕竟凉凉对于她来说是年长,在白塔时装的光风霁月,灰常靠谱。
他们维持着凉薄的社交距离。
在凉凉成为信徒后,才和椎名幸热络起来。
——单推人如何不是一种信徒?
“神明大人认可的信徒只有我。”
凉凉摆出恃宠而骄的小样,“可和寻常的,孤寡伶仃的信徒不一样。”
“……你在显摆?”
恐怖的。
椎名幸冷着一张脸歪歪头。
发出咔嗒的声响。
凉凉摆摆手:“又如何?”
——今天这场仗不打是不行了!
椎名幸开始战争:“看看我推,我推已经读到「下击暴流」的篇章……”
五条悟默默的:“进度是「蚀骨鲸落」。”
“看看!”
椎名幸好快纠正,“「蚀骨鲸落」!我推正在逐渐的融入我的生活,而且在安全屋中同居,你和祸殃神可能嘛?”
“神明大人只允许我进入祂的神国,还会因为我做的餐点触发暴食,只要我希望,就可以——”
他倏地停顿。
瞥见了正在祸殃门上待着的神明。
正常的凉凉约莫会因为自己冒犯的,得寸进尺的言论而慌乱。
但现在的凉凉鲜明上头了。
他就好似瞥见了什么靠山,什么佐证,冲过去捞住神明大人的腰,埋到祂怀里。
嚷嚷着:“你看,我现在可以吸入致死量的神明因子,你能嘛?”
冷静如椎名幸。
被明目张胆的挑衅到了。
“呵?”
她冷笑一声,伸手就扒拉上自家单推,贴上去。
由于体型差,只可以贴到心口处。
而单推人争执:“我可以听到我推的心跳!你能嘛!”
——这就有点针对了。
毕竟神明,众所周知,是不存在心跳的。
“呼噜噜——”
单推人和信徒互不相让,战争逐渐白热化。
被抱着的正主和神明放任着。
六眼之子和祂烧血色的神眸对上。
神明透过他的壳子,深深地触及到他的本质——
「薛定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