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拿冠军的奖励吗?” 他嗓音低哑,黑沉沉的眼眸深深的望着她。 云深没说话,纤细柔软的胳膊环上他的脖颈,用一个亲吻回答了他。 月光如绸,朦胧光影中,长而细嫩的腿被高高架起,影影绰绰,无助而可怜。 皮肤表层覆盖上黏腻的东西,不知是汗水,还是其他什么。 云深难受的啜泣着,眼尾和鼻尖湿漉漉的,眼前晃动着挺拔光影。 这是一场粗暴和温柔交织的游戏。 不过云深想,大概还是温柔占了上风。 温柔的亲吻总也不会少,轻柔的低哄无奈而宠溺,总是带着抚慰。 纠缠的光影散去时,地平线升起渺渺微光。 云深被搂进坚实的怀里,一起沉入温热的池水中。 温热的水覆住斑驳的皮肤表层,她困倦的埋在男人的颈窝,任由带着薄茧的大手帮她清洗。 当然,迷迷糊糊间,也总会得到温柔的吻。 …… 云城的冬日总是格外漫长。 一夜过去,繁华的都市又覆上了厚厚新雪。 不过,一望无际的白色中,在近来也点缀上了喜庆红色。 突兀的炸鸣声猝不及防响起,云深于睡梦中惊醒,鼻尖猝不及防触碰到凸起的喉结。 她眨眨眼,正好将那上面的齿痕收进眼底。 昨晚的光影再现,被弄得狠了,报复性的啃咬总是不受她的控制。 她忍不住用指腹轻轻摩挲过那显眼痕迹。 骨节分明的手倏然圈住作怪的手指,云深抬眸,对上男人黑沉懒倦的眼眸。 “吓到了?” 磁性嗓音带着刚醒的微哑,同时又是温柔的,像极了某个时候的低哄。 云深耳根发烫,微微垂下眼眸不去看他,“嗯。” “快新年,应该是小孩子在放鞭炮。” 他说着,揽住她的腰,低头轻哄:“要再睡会儿吗?” 浑身上下都泛着酸疼,但困意确实是没有了。 云深懒倦的道:“就想躺躺。” “好。” 东方宸野亲了亲她睡得粉扑扑的脸颊,“我去做早餐。” 片刻后,卧室的门被关上。 窗帘紧闭,微暗和静谧的空间,总会让人联想到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那虽是极乐,但也因为无休止的索求,让人难以承受。 不愿多想。 “开些窗帘”,云深命令。 智能管家照做。 耀目的光影落进来,一时晃眼。 云深忍不住伸出右手挡在眼前。 就在这一瞬间,闪亮的光影,透过指缝落入眼底,云深微愣,目光定定看向无名指的位置。 那上面,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戒指。 玲珑剔透的晶钻中,镶嵌着一枚小小的紫罗兰。 …… 年关至,夏玉英的舞蹈培训班暂时关了门。 云泽的单位也都放了假。 大清早的,云夜就被夏玉英哐哐敲门的声音叫醒。 “臭小子,起床,吃饭了!” 云夜痛苦的抱住枕头捂住脑袋,“别吵,再睡会儿,昨晚通宵,困死爷了。” 说完,他脸往被窝里一砸,又秒进入梦乡。 喊不动,夏玉英索性也随他去了。 “英姨,我来叫他吧!” 浑厚的青年音猝不及防响起,夏玉英回眸。 陈硕,又是他。 夏玉英眼中的神色几不可察的淡了下去,“不用了,随他……” “嗨没事儿英姨,都是男孩子,你不方便我去叫他就好。” 说完,他自顾大咧咧的按下了门把手,走了进去。 “云夜、云夜,起……” 话没说完,一个枕头暴力的迎面砸来。 陈硕猝不及防,被砸了一脸,脸颊上的肉都被积压出波纹。 他不由得有些恼怒:“你这是干什么,我好心叫你起床,你还……” “滚!” 床上,少年漆黑短发凌乱,漂亮的脸上满是戾气。 那双漆黑的眼眸,阴沉沉的,像是一把嗜血的寒刃,全然不像是刚醒的模样。 陈硕最害怕看到这样子的云夜,一时有些发怵。 “诶,不想起就不想起嘛,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 “现在!” 云夜目光愈来愈沉:“立刻马上从我家滚出去,别逼老子动手。” 夏玉英虽然也不喜欢陈硕,但毕竟是邻居家小孩儿,自家儿子这话说得太重了些。 “好了好了,陈硕,你吃午饭了没,一起下去吃饭吧?” “啊,好、好啊!” …… 讨厌的人被叫走,却依旧死皮赖脸赖在自己家。 云夜浑身就跟被蚂蚁爬了一样不舒服。 “操,死胖子!” 他低骂一声,困意也消失得七七八八,带着满身戾气起了床。 楼下,陈硕正大口吃着小笼包,见到云夜下楼,他笑道:“诶,你小子不是说不起来吗,怎么这会儿又起来了?” “关你屁事!” 云夜冷戾的皱起眉,迈开长腿走过来,不由分说就一把抢过了陈硕手中的筷子。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玉英皱眉,“小夜,不能这么没礼貌,把筷子还给陈硕。” 对面,云泽淡定的喝了一口豆浆,不发一言。 云夜恍若未闻,冷冷望着陈硕,“吃饱了么?” 这个动作猝不及防,陈硕嘴角的油都没来得及抹,口齿不清道:“没呢,干嘛?” 云夜忍无可忍,狠狠地踹了他屁gu下的椅子一脚,“没吃饱也给老子滚,没你的份儿!” 被粗暴的撵出来时,陈硕嘴里的小笼包都还没嚼完。 “什么人啊真是,小气得要死!” 他自顾骂骂咧咧说完,然后依依不舍的舔了舔手上的油脂。 别说,云叔做的小笼包是真的好吃,比家里那死老太婆做的猪食好吃多了。 要不是云夜这小狼崽子提前回了家,他本来还可以多蹭两顿的。 他不甘心的收回目光,就要提步往家里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覆着厚雪的小道上,一抹熟悉的倩影,缓缓走来。 冰天雪地里,她披着毛茸茸的裘衣,像是一只漂亮的小白狐一样。 那张明晰精致的容颜,比起几年前,似乎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风情。 陈硕一时有些看呆了。 “云、云深?” 云深的腿到现在还是酸疼的,脚上的靴子踩在雪地里都有种漂浮感。 她正专注的垂眸走着路,听到这道声音后,抬眸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