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间在第一天就交接好了异能特务科的事务,其实本来也就没什么要交待的,剩下的文书工作他相信种田正一能处理好。
剩下的时间空闲出来,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倒是比度假要舒适的多。
他在军部里度过了无比舒心的第一天。
不过舒心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
“铃铃铃——”
一大清早的,千手扉间房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这里是森林太郎。”
千手扉间语气淡淡的,他已经猜到了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的是谁。
“莫西莫西,森君最近过得还好吗~”
虽然屋子里现在没有人,但是千手扉间知道,他的电话肯定被人监听着,现在电话里的这个人就是高层迫切想要把他逮住的人。
五伏凛。
“没事的话我挂了。”
他没有多余的耐心分给五伏凛,从他嘴里蹦出来的多半是废话,事到如今他和五伏凛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们看起来好像是师徒,但实际上并不然。
或许一开始确实是他被迫加入异能科,但发展到如今,平起平坐,谁也不比谁高贵。
——各取所需而已。
“老师好伤心,森君居然那么冷淡~”
“有话直说。”
他最难忍受五伏凛的就是这一点,叽里呱啦废话一大堆,正事死活藏着掖着不说,有时候还需要他自己去悟。
五伏凛清了清嗓子,抛开刻意伪装的的音调,声音变得沉稳而平静
“有人想见你。”
千手扉间听到隔壁房间人仰马翻的声音,那边连接着他房间的电话线,此刻这个消息估计已经传到了高层。
这五伏凛是当真没把高层当回事,这样重量级的消息说放就放。
“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时间。”
“今天晚上。”
“地点。”
“就在你房间。”
“行了,没事我就挂了。”
就在千手扉间要挂断电话的前一刻,五伏凛才幽幽的开口
“森君,为什么不走呢?”
以你的能力,想走很容易的吧。
“只要你想,我这里永远有你的一席之地。”
千手扉间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的挂断了电话。
五伏凛这满嘴的谎话倒是一点没变。
“碰——”
房门被人踹开,持枪的士兵有些忌惮的看着他
“森先生,上级有请。”
千手扉间没理他,默默躺到了沙发上
“不去。”
士兵有些恼怒,但是下一秒千手扉间幽幽的转过头来看着他
“我在等人。”
下一秒,千手扉间的身影毫无预兆的消失在原地,随后,警报响彻了整个基地。
所以说,五伏凛的话一个字也不能信。
千手扉间再睁眼,已经坐在了列车的座位上,窗外是冰封万里的景象,所有的建筑都被冰封,飘着鹅毛大雪,隔着窗户都能感受到寒意。
车内的装潢倒是十分奢华,真皮的座椅,头顶的吊灯,处处透露着低调的奢华,桌子上还摆着冒着热气的茶水。
千手扉间抿了一口,温度正好。
对面的座椅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看上去四十岁左右,拿着有猫眼石镶嵌的手杖,穿着极具复古色彩的英伦风西装,像是从上世纪穿越而来的英国绅士。
对方朝千手扉间做了个脱帽礼,把帽子放在一旁,摘下了自己的手套。
“初次见面,我是夏目漱石。”
千手扉间眼神闪了闪,他听说过这个名字,如果说夏国异能力者的代表是鲁先生的话,那么日本异能力者的代表就是面前这位。
不过传说这位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持绝对中立的态度,不支持战争,自然也不支持任何一方势力。
不过这样的人找他干什么?
“不知先生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明人不说暗话,在双方都是聪明人的前提下,直接摊牌效率更高。
“你知道横滨吗?”
夏目漱石看了眼窗外,端起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咖啡。
千手扉间侧着头想了想,对于横滨的映象就只有港口城市,山下小枝的故乡,就是一座普通的城市,平平无奇。
“横滨在昨天的谈判中被划为了租界。”
知道他消息闭塞,夏目漱石友善的为他解说一二。
“如今的横滨,已经成了整个日本黑白灰三道交杂之地,一举一动都会牵动这整个日本的神经。”
或许还会有外国势力来插一脚。
夏目漱石心绪复杂,抿了口咖啡。
横滨被划为租界这件事,是他无法阻止的,现在的横滨可以说暗潮汹涌,稍有不慎就会让刚刚停战的日本陷入内斗中。
“所以先生打算怎么做呢?”
千手扉间来了兴趣,看着面前淡定喝着咖啡的夏目漱石。
现在的情况和当年的忍者大陆相仿,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联手平定乱世,最后五大忍村相互对立,表面上相安无事,实际暗地里暗潮汹涌。
他想听听夏目漱石的想法,除了相互制衡外,是否还有其它道路可走。
“我的想法,是由人分别掌管黑夜,白天和黄昏,对应黑、白、灰三道,我称之为三刻构想。”
千手扉间稍微有些失望,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还是被夏目漱石敏锐的捕捉到了。
“不知森君有何高见?”
他不是什么听不得别人建议的人,相反,他渴望有人能给他提供更多的建议。
千手扉间的食指指节轻轻地敲击在桌面上,静静的开口
“三足鼎立,不如一家独大。”
这是他当年当火影时候的想法,与其和其它四大忍村之间相互扯皮,虚以委蛇,不如直接一统忍界,从根本上杜绝战争发生的可能性。
至于继任者有没有那个能力坐稳这个位子......
关他什么事?
就像后世猿飞在处理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上犯了糊涂,关他这个死了几十年的二代火影什么事,不同时期要用不同的对策,日斩上课没学好,把他这个老师拉出来干什么?
还是镜最好。
沾了点茶水,千手扉间的手在桌面上画了个三角形,指了指其中一个角。
“三刻构想,只要其中一角崩塌,另外两角会顷刻失衡,到时候横滨必然陷入一片混乱。”
千手扉间又在桌面上画了个圆
“与之相对的,如果一开始就是一个整体,那么要打破这个平衡就要困难的多。”
夏目漱石看着千手扉间画的三角形和圆若有所思
“你说的有道理。”
但是他并不苟同。
因为只是一家独大的话无法保证当权者的纯粹,容易成为满足一己私欲的工具。
“看来我们谁也无法说服谁。”
夏目漱石摊了摊手,倒是带上了探究的眼神看向千手扉间
“你怎么会答应那群人的提议?”
那群烂到根子底的人的提议。
“这样比较方便。”
“确实。”
夏目漱石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他也是个相当怕麻烦的人。
“需要我帮你一把吗?”
他很欣赏这个年轻人。
“不用。”
千手扉间看着窗外的变换的风景若有所思。
“不过,我有另一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