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你最好听话一点。”帕图斯拉了一张椅子坐在boss看中的对象面前，听说是很有天分的人……这个天分，咱也不知道，也懒得问，反正，自从格兰威洗脑成功之后，boss似乎喜欢上了这种控制别人的手段，虽然后面失败了，但依旧没有熄灭他对这一点的追求。
想想看吧，洗脑就像是巴普洛夫训狗一样，让你的反应不经过大脑的思考，绝对的忠诚于另一个人，他抬手你就要跪，他说话你就要听，奉献你的一切，像组织的boss那样的人，对这样没有自我的武器，可是喜欢的紧。
“嗯？怕了？”帕图斯的打火机在空中亮起一束火光，语气中带着让人不适的轻慢冷漠，“怕什么，反正最后都不记得。”
“你要做什么？”波本站在阴影里，看着那个深受boss喜欢的女人站起来，拉下椅子上面的电极，扣在那个即将接受洗脑的倒霉鬼头上，不由得出声。
“看不出来？”帕图斯抖抖烟灰，“当然是清除他的记忆了。”
“毕竟要写入新的记忆，就要抹除掉旧的记忆。”
波本一双眼睛在昏暗的环境中亮的惊人，里面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突然意识到，被这个人另眼相看的宫沢凛，后面会面对什么样的地狱。
“哦？你生气了？为什么？”帕图斯看起来很好奇，波本心里一凛，之前就听说这个家伙是个洞察人心的怪物，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呵，你动作快点。”波本一脸不耐烦，“不要磨蹭。”
话音刚落，帕图斯打开了电极的开关——
“啊——！”倒霉鬼的惨叫声充斥在这个空间，帕图斯对此充耳不闻，波本微微低头，对于这样的场面，他有点排斥……毕竟是作为警察毕业的，虽然最后去了公安，但本质上，波本，降谷零，是站在好人那边的。他有良知有立场有同理心，这样的场面自然让他不舒服。
“你行你上。”帕图斯没好气的怼了波本一下，“boss只是让你协助，并没有让你负责。”
好耶，怼波本真的会让人开心诶！！鹤泽少年心里小小的雀跃了一下，上次被对方丢窃听器的仇才算是报了。
哼。
波本冷笑一声，没有继续和这烦人的女人扯皮。
电击之下，那个人很快没有了意识，帕图斯并不停止，调整了电极的方向之后又来了好几次，才从手提箱里拿出药剂。
几次之后，坐在电椅上的人已经眼神空洞，显然没有了自我意识，波本看着对方，突然想到了之前审讯室里，人偶一样的宫沢凛。
没有了灵魂的人，还是那个人吗？
……
“什么？要我调任新职……可是，爆/炸/物处理班很好啊，我很喜欢这里的……”宫沢昭疑惑的摸摸头，小心的看了一眼警视先生，“难道，我又说错话被讨厌了吗？！”尾音高高扬起，声音里不可置信的丧气连超凶的警视先生都有点无奈。
“不，没有人讨厌你。”警视先生摇摇头，“是这样的，搜查一课新上任的警部诸伏景光手下没有人，需要给他调几个能力强一点的手下……放心，他不敢欺负你的。”
真是的，他对其他的警员绝对没有这么温柔，可惜……阿凛是他带队出去的时候出的意外，他对宫沢家的孩子，心存愧疚。
宫沢昭：“……”
可恶的景光！
“可是……”可是他不想和萩原松田分开！
“好了，去吧，萩原和松田的调职申请我都通过了。”
“诶？”那两个家伙，调职都不带他的？！小警察瞬间感觉被小伙伴抛弃了，松田，可恶！萩原哥，可恶！
诸伏景光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顶着一头凌乱白毛，背包鼓鼓囊囊，站在他办公室门口，手里还拿着调任通知书的小布偶。
“……阿昭？”不会吧，小朋友竟然答应调职了，他刚卧底（？）过来的时候，就想把小警察调过来，亲自照看着，毕竟对阿凛……他始终感到亏欠。
“那个，我是来报到的，我要离开爆/炸/物处理班了。”宫沢昭点点头，“诸伏警官。”
「没想到，景光竟然用自己的身份来卧底了，好厉害」他在意识里戳了戳帕图斯，「这下就不担心暴露身份了！」
另一边正在洗脑别人的帕图斯：“……”
还真的用自己的真实身份了诶！这样先入为主的话，后面就不怕琴酒查出来了。
想一下吧：
警方卧底：大哥，苏格兰是诸伏景光诶！他是卧底！
琴酒大哥：嗯，怎么了？
警方卧底：他是卧底诶！大哥不杀他吗？
琴酒大哥：哦。他当然是卧底，我亲自派进去的！
警方卧底：诶？好耶我去接头。
苏格兰&诸伏景光：诶嘿。卧底get。
自己脑补了一下，鹤泽少年差点笑出声，不行，一想到这个他就想笑。琴酒大哥估计怎么都想不到，他派进去的卧底，本来就是卧底，这波是他送人家卧底回老家的！
“嗯……你不是不想调任吗？”为了追随哥哥，成为排爆警察什么的，“还是要顺从自己的意愿的。”
“没有哦。”阿昭摇头，“因为萩原哥也要离开了嘛。”
根本不配拥有姓名的松田阵平：“……”明明是三个人的故事，他就偏偏没有戏份。
萩原哥宁愿没有自己的戏份，笑死，一周前还在黑衣组织卧底，危险重重的同伴突然挥手对他笑，还自我介绍自己说诸伏景光，目前是个警察……世界上是没有你留恋的存在了吗？他当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听完对方的解释后，小阵平和他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双重间谍可还行？虽然很担心同伴的安危，但还是想笑啊混蛋！
把之前老友相见的离奇撑场面划去，景光笑了一下，摸了摸阿昭的头，“不介意的话，可以称呼我景光哥。”
阿昭眨眨眼，顿了顿，没有说话。
啊，诸伏景光明明和苏格兰是同一个人，但是为什么诸伏景光看起来一点都不凶，苏格兰就超级超级凶，胡子真的会让男人变凶吗？
果然，组织不是什么好地方，景光一定是个好警察！
然后，阿昭就成了搜查一课的警察，顶头上司是诸伏景光，同事依然是萩原哥，松田被分到了隔壁三系，虽然职能差不多，但并不是一个上司。
阿昭记得，之前景光说他们是同学来着。
“景光，阿昭，有案子了。”萩原哥接起电话，对着刚刚过来还没有放下行李的小朋友示意，“杀人案件。”
说起杀人案件……阿昭不由得想到了那个特别倒霉的小朋友，好像是叫工藤新一？
他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预感，就是还会碰到那个倒霉孩子。
另一边，洗脑已经完成了boss得到了一只跪在脚边的狗狗，安分乖顺，格外听话，波本却感到一阵寒冷，他不敢想象那种程度的痛苦，宫沢凛是怎么承受下来，并且冲破了禁锢，将那些消息传出去的，虽然目前还没有破译那些密文，但波本也能想到，这些东西多么珍贵。
他们卧底不就是为了这些消息来的吗？
可是，为什么他觉得，有点痛呢？
他自己也撑不住的吧……洗脑……呵。
“做的很好。”电话那端，boss的声音通过变声器传来，“你想要什么奖励呢？我的姑娘？”
帕图斯戳戳自己的任务面板，“……我的玩具被琴酒搞坏了，我想要一个新的玩具。最好能用来装饰我的狗狗。”
“呵呵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boss轻笑一声，被变声器改变过的声音传过来，带着很强的让人不适的感觉，“去吧，下次我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场景。”
“您放心。”帕图斯自然知道boss说的是格兰威马甲挣脱洗脑的事情，但那应该算系统挂，说实在的，精神控制一般很难挣脱的，尤其是，你的身体随时可能背叛你。
几乎是话音刚落，波本打开门，就看到了门口放着的礼盒。
帕图斯玉手纤纤，拎起礼盒，打开，几乎是瞬间，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帕图斯：“……”
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东西啊！！这种东西真的要给格兰威马甲用吗？！这算是迫害吧！一定是迫害！就算迫害对象是自己，也过分了啊！作为一个正常人类，鹤泽少年几乎是瞬间，就盖上了盒子！多看一眼都是精神迫害啊！
那个盒子里，赫然装着一个布满尖刺的黑色皮质项圈，内侧也有一排尖利的倒刺。
已经合上盖子了，但帕图斯不能崩人设……qaq明明是个漂亮姐姐，结果风评变得奇怪了！她再次打开了盒子。
好家伙，拿起来仔细一看，还有电极和遥控器。
波本：“……”
波本威士忌微微一笑，帕图斯总觉得他的笑里，带着一点看变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