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爱军的表情非常僵硬,连带着声音都不稳定。
“小刀啊,你看,这就是丽茹从身上掏出来的,你说这大活人也没离开过院子,就说和她丈夫出去玩儿了?还把东西都带回来了。
“这,这不是见鬼了吗?
曹爱军一脸苦笑:“按说我和你婶儿都不是什么迷信的人,可事实摆在面前,丽茹这不就是被鬼给缠上,还弄到阴间转了一圈吗?
曹爱军举着盒子特意在每个人的眼前晃动,让大家都能看清楚。
“哎,老曹,行了,行了,你把那玩意儿拿远点。
蓝教授急忙用手挡着,身体往后躲,虽说他见多识广,但是这种事也超出了他的认知。
蓝教授掏出手绢擦擦脸上的汗,说道:“小刀,你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来之前我可不知道还有这档子事,就以为是那种鬼上身之类的呢?”
蓝教授现在有点后悔,老曹家这哪里是邪病啊?
这是真正的活见鬼!
早知道这样,他说什么也不能带着女儿亲自过来,还答应在这儿住两天。
“是啊,小刀,就全指望你了,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曹爱军也说道。
“曹叔,您先别急,我看看这馒头。”
我掏出腰间的辟邪短刀插在馒头上,拿到眼前仔细的看了看。
错不了,这就是传说中给死人吃的面食,祭祀用品中最常见的几样之一。
祭祀是一种信仰活动,一是自然神明信仰。
二是祖先信仰,尤其对祖先的信仰怀念更为普遍。
最早这种活动都是在祠堂或者寺庙进行祭拜,后来渐渐的演变成为直接给故去亲人在坟前烧香上供。
华夏很多地方都有这样传统的风俗习惯,每逢清明、麻古、这些节日都在亲人的坟前祭祀。
除了烧纸之外,还要摆上一些水果、饭菜、鲜花……
而馒头几乎是必备的,这是希望死者的灵魂在下边能够吃饱,保佑死者在阴间健康平安。
其它的祭祀用品都没什么讲究,唯独这馒头必须要和活人吃的有所区别。
传说人死之后要到阴间,那里暗无天日永远都是黑夜,所以吃的馒头必须得是黑色的。
红章、红字,代表着通往阴间的证件,就像古时候死囚犯被斩头前都用红笔画名打叉。
曹丽茹居然在没出门的情况,从身上掏出来两个死人才吃的馒头,这确实令人难以理解。
难道真是像她自己和曹爱军所说的,与一个鬼丈夫在夜里出去玩,去了阴曹地府,拿回来两个馒头?
不,绝对不可能,我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已经出道好几年了,也的确经手了几件与鬼有关的邪病、邪事。
比如说鬼上身、鬼打墙……
但这里提到的鬼,绝对不像很多老百姓、包括今天的曹爱军以为的那么恐怖,甚至像某些故事说的都能够飞天遁地、法力无边。
鬼无非就是人死之后还存在于世上的一种脑电波,说白了就是一种特殊的能量体。
这种能量体能够借助某种条件干扰别人的思想、行动。
或者干脆附着在某些人、某些物体上,产生一些超自然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
这就是民间所谓的鬼,或者是闹鬼的由来。
但是这鬼可没有那么大的能力,甚至它的杀伤力都没有僵尸大。
更别说把曹丽茹这种活人凭空消失,到另一个世界取馒头,或者到什么阴曹地府去玩?
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我思索着站了起来。
“曹叔,我先去看看您闺女吧?”
“诶,好好,就在西屋呢!”
曹家夫妇急忙领着我们往外走。
“哎,等等,我跟你们一块儿去!”
蓝月好奇的跟了上来。
蓝教授急忙拉住女儿:“他们是去治病,你也不懂医术,跟着干嘛?还是在这屋里等着吧!”
“爸,丽茹姐生病了,我想去看看吗!
“再说,万一能帮上小刀子忙呢?”蓝月撅了撅嘴。
“胡闹,你能帮什么忙?”
蓝教授还是不同意,尽管他和曹爱军是好朋友,可这家人的事如此邪门,他有点担心,觉得离患者远一点心里更踏实。
我回头看看蓝月,说道:“蓝叔,您还是让蓝月跟我一起过去吧,患者是个姑娘,有些事蓝月在场还真能更好一点。”
这个,她一个女孩子能帮什么忙。”
蓝教授还是不同意。
“哎呀,爸,你看小刀都说了,您就让我去吧?”
蓝月使出了必杀技,抱着她爸的胳膊开始撒娇。
“好吧,那……你也去,不过到那时候可不许捣乱啊!”
“老曹,不介意的话我也跟着看看,丽茹病了这么长时间,我真还没见过她的面。”
蓝教授还是不太放心,干脆跟着一块儿去了。
我们来到了西部,进门就闻到一股中草药混杂着骚臭的味道,这就是卧床病人不可避免的一种情况,无论多么干净的家属,难免有疏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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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月一阵恶心,又往我身边凑了凑。
我身上常年带着中药,总是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药香。
老曹连忙解释了一句:“各位,丽茹天天在床上躺着,这大冷的天又没法开窗通风,屋里味道不好闻,你们担待着点儿啊。”
作为医生我自然不会在意这些,我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躺在炕上的曹丽茹。
这姑娘年纪与我们差不多,看着五官眉眼原来应该也挺漂亮,不过现在躺在床上,眼窝沉陷、看上去无比憔悴。
眼前曹丽茹这模样,我都用不着把脉就可以诊断,这肯定是得了邪症。
正常人的皮肤,即使是营养不良或者是得了重病,也肯绝对不会像她这样。
枯黄没有血色,干巴巴的透着黑气,尤其两个眉毛印堂之上更是蒙上一股阴暗的晦气。
我先让杜军拿出一粒药丸递给曹爱军的夫人,让她用温水给女儿服下去,等过了十几秒,让人把曹丽茹身上盖的被掀开,集中精力启动了天眼。
额头、脸颊、喉咙、丹田乃至双手双脚,视线从这女孩子全身扫过。
嗯?
我的脸色沉了下来,转身冷言道。
“曹叔,作为医生或者是晚辈,有些话我得说在当面。
“您求医看病,最忌讳的就是隐瞒病情。
“往小了说,你这是不相信医生、往大了说,因为你交代的不清楚,很可能增加了我们诊断的难度和时间,甚至有可能耽误患者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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