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1 章 番外2（7）
说完那句话后,谢昭静静地站在那里，和坐在老板椅上的谢柚柚对视，眼里是其他人看不懂的神色。暖色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撒在他的身上,更是给他套上了一层别样的滤镜。
谢柚柚背对着落地窗,隐在阴影处的面庞看不出神色，只能通过她周身的气场感受到她心情还算不错。
办公室里的氛围一片祥和，但提姆的表情却有些古怪，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没看错后表情更奇怪了。
为什么谢昭的周围好像在发光？！
他扭头想要告诉谢柚柚这件事，结果惊奇地发现,女孩的身上也笼罩着一层浅色的光晕！
谢昭成功入职,不仅如此还被立刻派发了任务。
“你难道没觉得这个叫谢昭的人有点不对劲吗？！”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提姆试图提醒脑子好像发昏的谢柚柚，“他出现的方式也太奇怪了。”
然而作为当权者的谢柚柚面无表情,听到这句话更是连眼皮都没抬，语气里带着霸总特有的独断专行，“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换句话来说,就是警告提姆不要插手。
“就算我不说,布鲁斯也很快就会知道。”提姆早就习惯了谢柚柚这幅样子,往椅子上一靠，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他每天都在暗戳戳观察公司情况。”
“相比于他背地里观察我的所作所为,我更希望他能够来公司上班。”谢柚柚从桌子上抽出一份文件扔给提姆，“否则他没资格干预我做出的决定。”
父女俩的斗争从谢柚柚回到韦恩庄园的第一天就开始了，提姆也只是随口一说，他才懒得管这种事。
少年拿起那份扔到自己腿上的文件,瞥了一眼封面上的名字就把它卷了起来，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另一件事，“听说你最近跟小乔的关系很好？”
小乔？
这个名字在谢柚柚满是工作的脑子里盘旋了一阵，不管她的心里是怎么样的想法，面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一副深沉的模样。
看着谢柚柚的表情，提姆心里猛地“咯噔”一声，有些担忧迪克脑子一抽的猜测可能真的，但又害怕自己的问题太明显，只能委婉地开口，“上次小乔来到家里，很少看见你这么开心的样子。”
就连阿尔弗雷德也忍不住发表了意见，“好久没有见到柚柚小姐这么开心了。”
他们还记得老管家在说完这句话后愣了愣，脸上和蔼的笑容消失了，紧接着一整天对待小乔都没有往常那样热情，反倒是多了几l分刻意的疏远。
看着老管家对着小乔露出礼貌性的笑容，迪克和杰森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属于吃瓜人的敏锐——阿福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很可能连布鲁斯/老蝙蝠也不知道！
“那个蠢货？”听了迪克的描述，达米安皱了皱眉头，回想起来下午的时候潘尼沃斯的确有些不对劲，但当时他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能做什么？”
“达米安少爷。”恰好路过的阿尔弗雷德停了下来，看着达米安露出了不赞同的眼神，“请不要这么称呼自己的好朋友。”
“我和他才不是朋友！”达米安倔强地别过头，他才不承认和小乔纳森.肯特是朋友。
强者没有朋友！
达米安还想在辩解几l句，迪克立刻凑上来捂住了他的嘴巴，杰森和提姆帮忙按住不停挣扎的小崽子，抬头冲着离开的阿尔弗雷德笑的开心。
因为在韦恩庄园里谈话危险系数太高，很可能被随时出现的阿尔弗雷德或者其他人听到，所以四只小鸟在经过举手表决后转移了阵地。
“我没同意！”这下挣扎的人变成了杰森，在路上他多次尝试阻止他们的决定，可还是被强行拉倒了目的地——他的安全屋。
杰森一脸丧气地站在自己家门口，想要做最后的努力，拒绝这群人进入他的安全屋，嗓门喊的震天响，“我没同意！”
“少数服从多数！”达米安一把推开堵在门口的杰森，迪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径直走了进去。
眼睁睁看着自己刚换了新锁的门被人用钥匙打开，杰森怒了，他紧跟着前面的三个悍匪进了家，身后的门发出巨大的声响。
“迪基鸟！”他喊住了一进门就径直冲向冰箱拿可乐的迪克，“你怎么会有钥匙？！”
迪克的手已经摸到了可乐，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人心情愉悦了不少，听到杰森质问的声音，他转了转眼珠子，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啊。”
只不过是提姆发现了杰森新换了锁，达米安找到了被藏起来的备用钥匙，他在两个人要配新钥匙的时候举了个手而已。
他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杰森：……
拳头紧了。
“愚蠢的陶德。”面对男人怒气腾腾的眼神，达米安不屑地撇撇嘴，“现在是纠结这种事情的时候吗？”
“咳咳……”提姆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眼见嘴臭的达米安吸引了杰森的怒火，他轻轻地摆摆手，“恶魔崽子说的没错，还是柚柚的事情比较重要。”
谢柚柚？
杰森这才想起来他们来这里的初衷，但还是忍不住反驳，“那也不是只有我的安全屋可以开会！”
“目前来说你的安全屋是最安全的地方。”提姆两只手一摊，表情非常无奈，“你也知道布鲁斯的控制欲，现在还多了个不输他的谢柚柚。”
相比较控制欲很强的布鲁斯，作为他女儿的谢柚柚在这方面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仅控制欲强，报复心也是出了名的。
先不说她在工作之余查看公司监控的事，自从冰山餐厅和谢柚柚私底下一些不太能见人的产业产生冲突后，包括冰山餐厅在内的许多反派组织都遭到了恶意报复。
“他是个精神病。”谢柚柚一锤定音企鹅人脑子问题不输小丑，因为下属失误遭受无妄之灾的奥斯瓦尔德.科伯特，被她干脆利索地送进了阿卡姆“疗养”，至今为止还没有被救出来。
为什么阿卡姆会接收企鹅人？
那当然是因为阿卡姆被韦恩集团收购，成功变成了韦恩家族，或者说谢柚柚本人的私人精神病院，里面的看守也更加严格。
据说奥斯瓦尔德.科伯特正在想方设法办一份精神正常的医疗诊断证明，只可惜哥谭目前最有权威的医院——哥谭市第一人民医院，也是谢柚柚名下的医院。
员工怎么可能违背老板的意思？
更何况谢柚柚接手过的韦恩集团待遇更是业界出了名的好。
所以奥斯瓦尔德.科伯特目前还出不来。
“柚柚会监视韦恩庄园，还会监视许多敌对和非敌对势力，甚至还会监视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说到这里，提姆的声音顿了顿，杰森的心里浮现了不好的预感。
“而你，大红。”提姆语调一转，挑了挑眉毛，“是真正的无业游民。”
也许是怕杰森太伤心，他又补充道，“和布鲁斯一样。”
韦恩集团的前任董事长布鲁斯.韦恩，在提前“退休”后被人戏称“中年事业”，从某种程度上父子俩人都属于无业游民的范畴。
“恶魔崽子也没工作！”杰森不服气，把矛头对准了另一个没工作的人，但他忘记了达米安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凭什么家里只有他和老蝙蝠是无业游民！
“我是学生。”达米安看似高傲，实际上悄咪咪地挺了挺胸膛，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上学的好处，“我要上学。”
家里人都知道谢柚柚的一句至理名言。
「不上班就去上学。————谢柚柚。」
杰森：……
他失业还不是都怪谢柚柚那个小恶魔？!
F**kBatman！！！
F**kRobin！！！
F**kRedRobin！！！
F**kNightwing！！！
把家里能骂的人都骂了一遍之后，他的脸色好了不少，最起码没有再用杀人的目光盯着迪克他们看了。
“你们当初为什么认为她乖巧？！”想到谢柚柚明目张胆地派人到处“追杀”红头罩，短短几l天就把哥谭东区控制在手里的嚣张行为，杰森恨不得戳瞎当初眼瞎的自己。
当初眼瞎的他造就了今天失业的他，
沉默。
房间里一阵沉默。
最后还是理智的提姆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的场面，“我们这次开会的目的不是柚柚。”
“是小乔。”迪克连忙把失控的场面拉回来，他也不想承认当初眼瞎，现在还是有些眼瞎的男人是自己。
因为柚柚有时候的确很可爱啊……
除了脸臭了点，脾气差了点，控制欲强了点，报复心强了点，太独断专行了点，做事嚣张了点……之外，还是一个很好的妹妹。
她会记得家里每个人都爱好，还有随口一提的抱怨和要求，贴心地安排好所有的一切，虽然有时候这些安排有些强买强卖……
但她还是很符合迪克心目中天使妹妹的形象！
不过这些话肯定是不能告诉杰森他们，所以迪克开始讨论这次会议的重点——小乔。
“他是怎么惹到潘尼沃斯的？”达米安百思不得其解，小小的脸上带着大大的疑惑，“潘尼沃斯今天都没做小甜饼。”
没！做！小！甜！饼！
一句话狠狠地砸在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一定和阿福说的那句话有关系。”迪克严肃了表情，事关小甜饼不能再继续搞笑下去了。
哪句话？
所有人的脑子里浮现出阿尔弗雷德看着小乔时说出的那句话。
“好久没有见到柚柚小姐这么开心了……”
“看见柚柚小姐这么开心了……”
“柚柚小姐这么开心了……”
“柚柚小姐……”
谢柚柚！
“为什么话题最后还是转到了谢柚柚的身上！”杰森彻底怒了！
“谈话中谢柚柚的占比是不是太高了？！”
其他人：……
+1。
第 242 章 番外2（8）
会议因为谢柚柚的含量过高取消。
杰森摸了摸有些瘪的肚子,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二人组，拳头更紧了，“你们还赖在这里不动干什么？”
死皮赖脸跟过来就算了,该不会还想在这里蹭饭吧？！
达米安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提姆只顾着低头细细观赏着手里的杯子,不管杰森怎么样大喊大叫，都不肯抬起头看一眼。
迪克对着杰森灿烂一笑，声音拉的很长，“小——翅——膀——”
杰森的身体抖了抖,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好不容易强压下那股恶心劲儿，看见迪克那张令人恶心的脸更加难受了。
偏偏迪克跟没长眼似的，一个劲儿地往杰森身边凑，“小——翅——膀——”
他故作可爱地眨眨眼，“都这个点了……”
视线环顾一圈,最后落在厨房的位置。
“也到了吃饭的时间。”他意有所指，甚至还搬出了另一个不在场的人，“柚柚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留人吃饭。”
杰森：……
这句话说的没错,谢柚柚真的很喜欢留人在吃饭,可以说每个临近餐点拜访的客人都会享受到韦恩庄园或者是韦恩集团美味的饭菜。
“别跟我提那个小恶魔！”杰森表示他不吃这一套,并且还冲迪克竖起了代表友好的中指，“要不是她我早就统治整个哥谭东区了！”
怎么可能整天无所事事东晃西晃，还天天被谢柚柚指使着到处乱跑。
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杯子的提姆开口了，他摇了摇手里的手机,“我已经点好了外卖。”
杰森：……
他讨厌这些虚假的兄弟情谊！
谢柚柚才懒得理会他们的争议，就算是知道了也只不过是轻轻地点点头，接着继续处理公司的文件。
不管过了多久,每一次亲眼看到谢柚柚处理文件的速度提姆还是会震惊。
只见女孩动作优雅地拿起一份文件，看似漫不经心地翻看了几l页，仅仅只需要几l秒钟就精准无误地找到了方案的问题，然后她缓缓开口，“重做。”
今天又有人要哭了。
关键是她能够一直维持着这样的速度工作，不仅没有慢下来，反而有越来越快的趋势。
很快，在提姆这个没用的男人的旁观下，谢柚柚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和质量完成了今天的工作，她合上最后一份文件，随意地把它扔到旁边处理好的文件堆里，等待着希恩来把它们取走。
“提姆哥哥？”余光看见呆愣愣盯着自己的提姆，女孩眼神闪过一丝疑惑，“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她记得这个月给蝙蝠家族制造新型武器和装备的经费已经批下去了。
“经费不够？”她问。
也不是没有可能，谁让她那中年失业的老父亲前天晚上还炸了一辆蝙蝠车，据说自己一个人独自在蝙蝠洞里哭了很久。
上面这个消息来源是杰森.陶德，考虑到两个人平常的关系，谢柚柚没有把这个消息当回事。
“也……”提姆刚要开口，突然想到了什么，清秀白皙的脸上带了几l分不好意思，“是不太够。”
“按照规定上报。”谢柚柚一眼就看出了提姆的小心思，“记得告诉父亲，他已经是个成年男性，不要因为平时喜爱的小玩具被毁掉就乱哭乱闹。”
“我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
提姆死死抿着嘴巴，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笑出声，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l个字，“好的，我会告诉他的。”
他不相信谢柚柚不知道这个消息的荒谬性，但他也知道对方警告布鲁斯的原因——昨天晚上阿福多做了一份小甜饼，某位没有眼力见的父亲赶在女儿回来之前，独占了那份小甜饼。
如果是这样倒还好，关键是他又试图吃掉谢柚柚的那份小甜饼，最终在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目光下，仅仅只拿走了一块。
但这件事情足够让报复心很强的某人记很久了。
谢柚柚这时候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提姆离开时颤抖的肩膀，可她的目光放在了外面。
随着天气的逐渐变冷，才临近下班时间天色已经暗了下去。
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大楼，透过玻璃可以隐约看见楼里面来来往往忙碌的人影，往下看各种店铺的招牌造型各异，亮着绚丽多彩的光。
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路上的行人不算多，有足够的时间观察路上每一个人的行为。
恰巧看到某个熟悉的健壮的身影从汉堡店里走出来，女孩灰蓝色的眼睛里萦绕着说不清的情绪，嘴角微微勾起，能够感受到她的心情还算不错。
“我的哥谭。”
“是父亲的哥谭！”刚坐在餐桌边就听到这种发言的达米安炸了，一下就跳到了身下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放出狂言的谢柚柚，“这是父亲的哥谭！”
未来也会是他的哥谭！
男孩声音大的离谱，还没有度过变声期的他不自觉带上了一点儿小奶音，听的年纪还小的谢柚柚眉头一皱。
还想要再说什么的达米安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一转头就看见站在餐桌边冲他微笑的阿尔弗雷德。
“达米安少爷，椅子应该是用来坐的。”老管家脸上笑容温和，却让达米安气焰消了大半，悻悻然地从椅子上下来。
但即使被压制，他还是嘴硬道，“哥谭是父亲的！”
谢柚柚懒得跟他争辩这种无聊的问题，她更在意的是另一个问题，“达米安哥哥，你应该注意一下你的仪态管理。”
“尽量少发出一些不太能见的人的声音。”
布鲁斯拿着叉子的手一顿，提姆颤抖着把咖啡杯放在桌子上，迪克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就连阿尔弗雷德脸上的笑容都僵了一瞬。
“哈哈哈——”杰森毫不留情地发出了嘲笑。
“还有杰森哥哥。”谢柚柚把视线转移到杰森的身上，让还在大笑的男人身体一僵，“你的笑声太吵了。”
“如果能把你平时嘲笑人的精力放在工作上，哥谭东区最后也不会落在我的手里。”
杰森：……
他果然讨厌这个小恶魔！
多亏了谢柚柚的嘴巴，让平日里吵吵闹闹的餐桌安静了不少，甚至可以说是鸦雀无声。
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心情愉悦地吃完了这顿饭，临走之前还不忘跟每个人说晚安，“晚安父亲、迪克哥哥、杰森哥哥、提姆哥哥、达米安哥哥，阿福爷爷。”
“还有在华盛顿旅游的爷爷和奶奶。”
“祝你们每个人都有个愉快的夜晚。”
蝙蝠家：……
并没有很愉快。那天的交流不算美好，但谢柚柚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于是空闲了一段时间的杰森终于决定认真工作。
他伸了个懒腰，随意擦了两下头发就从浴室里走出来，精壮的腰间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水珠从发梢滴下，划过健硕的胸膛，块块分明的腹肌，最后隐入浴巾消失。
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杰森快步走到沙发边拿起衣服套上，出门前还不忘带上放在桌子上的红头罩。
哥谭所有人都看见红头罩骑着一辆摩托，在大街上飞驰而过，路边的速度显示器恰好卡在限速的最高值上。
目的地距离红头罩居住的安全屋不算近，他还在半路遇到的热狗摊那里买了两个辣热狗。
最终摩托车停在了一座大厦前面，红头罩在正对着大门的地方把车停好，翻身下车，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你们老板在哪？”红头罩径直走到前台，弯起手指敲了敲桌面，表情嚣张到了极点，“让她马上过来见我！”
前台小姐姐正在处理表格，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一抬头看到了一个红桶在跟她说话，这位刚从纽约毕业就来哥谭工作的女孩愣住了。
多亏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下意识地挂上了笑容，只要不仔细听绝对听不到她声音里的颤抖，“你好，这位先生，请问你有预约吗？”
预约？
“没有。”红头罩粗声粗气地回答，他见谢柚柚那个小崽子还需要预约？
“你告诉你们老板，红头罩来了。”
前台小姐姐名叫丽娜，她有些为难地看着面前奇怪的男人，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在头上顶着红色的桶。
“快点！”红头罩不满地催促，他可没什么时间在这里耗着。
丽娜还想说些什么，眼睛突然一亮，对着站在红头罩身后的男人轻声喊道，“谢昭先生！”
红头罩在提姆的嘴里听到过谢昭的名字，于是在丽娜喊出声的时候转过身，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走过来的男人，接着发出一声轻哼。
他也没觉得这个叫谢昭的男人厉害到哪去，看起来跟他差太多了。
“我知道这位先生，你先去忙吧。”谢昭的眼神越过红头罩，先是安抚了有些受惊的丽娜然后才笑着对红头罩说，“红头罩先生，谢总已经跟我交代了你接下来的工作。”
红头罩：？？！
“谢柚柚知道我会来工作？”他下意识地问出口后意识到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如果谢柚柚不知道的话，怎么可能派谢昭过来？
这个男人一看就是早就在这里等着他。
“当然。”谢昭点了点头，做出“请”的姿势，“请跟我来。”
红头罩走在谢昭旁边，四处打量着变化很大的韦恩集团，心里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在谢柚柚的手底下打过工了？
第 243 章 番外3（1）
迪克慌慌张张地从门口跑进来,远远地就看见杰森提姆达米安三个人整整齐齐地各占据一个沙发窝在客厅里。
相比较改造前的韦恩庄园，改造后的客厅让他多跑了好一段时间才来到三人身边，他喘着粗气依靠在沙发靠背上，气喘吁吁地说,“不……不好了……”
“柚柚……”
提姆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转移到迪克身上,看着不停喘气,连话都说不全的人,有些好奇地猜测，“柚柚决定提前退休？”
迪克摆了摆手,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他可是从韦恩庄园的大门口一口气跑过来,这么远的距离让他脑子有些发懵,“不……不是……”
提姆松了一口气,又把视线移回屏幕上，悠哉悠哉地看着少年泰坦的行动计划——既然不是谢柚柚要提前退休，那剩下的事跟他不会有太大关系。
享受到自由味道的人,当然忍受不了每天待在办公室的日子。
“说不定是那个女人变弱了。”达米安眼里闪过激动的光芒，说着就要去找谢柚柚的麻烦,“这就是我打败她的好机会！”
他已经受够了被比自己小七八岁的谢柚柚压制的日子，今天将会是他报仇雪恨的时刻！
迪克：……
为什么他们宁愿自己瞎猜,也不愿意等他把话说完？
看到迪克难以言喻的表情，达米安也知道自己猜错了,他冷哼一声坐回位置上，大声催促还在墨迹的迪克，“格雷森，你不仅身体素质变差了，脑袋也变迟钝了。”
“那次训练是因为我刚做完任务！”迪克连忙为自己正名,他可不想被达米安拉去重新训练，“而且那比我平时训练的时间只晚了不到二十秒！”
“只有弱者才会找理由。”达米安不接受迪克的解释，并且还免费送他一个白眼。
迪克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为了这群表面关系的兄弟生气。
这个办法很成功，笑容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脸上，“我想说的是……”
“柚柚说她要回之前的世界！”
之前的世界？！
杰森本来还在沙发上躺着，看见迪克跑过来连眼皮都懒得抬，百无聊赖地挖着耳朵，现在也坐不住了。
他“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坐直，眼睛上下打量着迪克的表情，猜测对方是不是在说谎，毕竟之前出现这种情况的次数不算少见。
在韦恩庄园里，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说的话。
这就是韦恩家族赖以生存的法则。
“回自己的世界？”提姆小声地重复了一遍迪克的话，在看到对方点头后表情变得深沉，好半晌才开口说话，“那韦恩集团和X集团怎么办？！”
已经成为哥谭市长的布鲁斯绝对不会再接手韦恩集团的产业，可以说就算他不是市长，就算他还是打算把公司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忙碌的人也绝对都是他这个可怜人。
想到自己美好的生活即将告吹，提姆的脸上甚至都能看出明显的惊恐。
“柚柚不能走！”提姆还以为是自己把心里话喊了出来，结果发现张嘴的人就是发来消息的迪克。
“呜呜呜——”迪克换上哭泣泣的表情，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柚柚走了我怎么办？”
虽然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谢柚柚的手段的确很又残暴又强势，可在迪克心目中，她绝大部分的时间还是一个乖巧可爱（蝙蝠家and反派们：？？？）的妹妹。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迪克早就把谢柚柚当成了家里不可或缺的一份子，突然听到她要离开的消息难免有些接受不了。
提姆也接受不了，但他比其他人要更加理智，能够抽出因为谢柚柚要离开产生的情绪思考问题。
“说不定只是暂时离开。”他的食指点了点桌面，“柚柚最在意的是什么？”
“公司。”*3。
“没错，柚柚最在意公司。”提姆点点头，虽然不太想承认这件事，但还是不得不承认，“所以她不会轻易放下X集团和韦恩集团离开。”
“不要忘了。”杰森双手抱着胳膊，一脸毫不在意的模样，“那个小恶魔在原来的世界也有一家公司。”
说不定规模比目前的X集团规模还要大。
“不。”提姆摇摇头，他了解谢柚柚的野心，“柚柚的目标是让全宇宙都知道她的名号。”
而整个宇宙……
据他们所知，那个世界还没有证明外星人的存在，可他们这个世界不仅证明了，还有能力让谢柚柚因此留下来，可以看得出来她对于名声远扬整个宇宙的渴望。
这一次也不例外。
谢柚柚：……
“这就是你们来找我的原因？”她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视线落在站在最前面的迪克旁边，不太理解他们的行为，“我没说要离开。”
小鸟们：？？！
“那……”迪克嘴巴微微长大，他明明记得谢柚柚说过的话，“我之前亲耳听到你和谢昭说要走。”
看着或多或少有些沮丧的一堆人，谢柚柚嘴角微微勾起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
“我只是回原来的世界看看。”谢氏集团固然重要，但这边的X集团可是她一手创建出来的，相比较来说还是X集团更让她心情愉悦。
杰森：……
提姆：……
达米安：……
回去看看？
三个人顿时觉得刚刚的感情全都喂了狗，但又不好直接找谢柚柚的麻烦，他们只能用杀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真的快要哭的迪克。
“你不是说她要回去？”杰森活动了一下肩膀，打算给话都能传错的人，所有人都在说是一个犯错的机会。
“咳咳……”看见杰森的举动，迪克表示自己也自己也很无辜，“我也是受害者之一……”
“受害者？”杰森嫌弃极了，他可不相信迪克是无辜
的，“我更相信你是帮凶。”
迪克一脸欲哭无泪，他是真的听到了柚柚亲口说要回原来的世界，才急匆匆地赶过来告诉他们这个消息，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怀疑他？
“当所有人都不相信你的时候……”提姆抬起手拍了拍迪克的肩膀，“试试从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听了提姆的话，迪克还真的思考了一下，“我还是觉得不是我的原因。
他明明是这个家里最真诚的人！
提姆：……
杰森：……
达米安：……
谢柚柚一声不吭，沉默地看着他们斗嘴，眼瞅着杰森马上站起来去跟迪克亲手讲道理，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你们想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吗？”刚站起来的杰森愣了愣，又一屁股坐了回去，条胳膊大大咧咧地搭在靠背上，“你让我们去我们就去？”
最起码要等他拒绝之后，谢柚柚再来邀请他，他才会考虑跟着去一趟，看看那个世界到底有多离谱。
可他想错了两件事——谢柚柚也就是临行前随口一提，才不会关心他们到底去不去，而蝙蝠家从来不知道团结是什么。
“我要去！”迪克激动举起了两只手，恨不得现在就动身出发。
提姆慢悠悠地举起一只手，“算我一个。
达米安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人，不甘心他们竟然比自己开口的快，冷哼一声，“我也要去！”
杰森感觉自己被背刺了，为什么这群人不按套路出牌？
看来只有杰森哥哥不去。”谢柚柚挑了挑眉，早就看穿了这群人感（虚）天（假）动（不）地的兄弟情。
杰森：……
原本还想再硬气一会儿，但看够了戏的谢柚柚已经打算离开了，他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大喊，“既然他们都去了，那我也勉为其难陪你去一趟。“愚蠢的陶德。”达米安看见杰森这么不要脸的行为，鄙夷地竖起了中指，旁边的提姆和迪克连连点头，三个人难得统一战线。
谢柚柚无视掉杰森的气急败坏的声音，还有达米安挑衅的话语，无视身后逐渐变得混乱的场景，直接上了二楼书房。
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正躲在书房里喝下午茶，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表情十分惬意。
如果这时候没人来敲门的话就更美好了。
“父亲。”在听到里面的动静后，谢柚柚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两双相似的眼睛对视，谁都没有移开视线。
“明天早晨出发，希望你不要耽误时间。”说完这句话，谢柚柚转身离开，只留下了书房里面面相觑的两个男人。
“出发？”布鲁斯重复了一遍谢柚柚的话，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阿福，我答应过她吗？”
老管家轻轻吹了吹还冒着热气的茶，“柚柚小姐看起来只是在通知你，老爷。”
换句话来说，谢柚柚压根没有给他选择的权利。
布鲁斯：……
第二天清晨，天刚刚蒙蒙亮，韦恩庄园就热闹起来，各种声音凑在一起，成功地把还想睡懒觉的布鲁斯吵醒了。
“父亲。”谢柚柚抬头看着楼梯上的布鲁斯，他还穿着真丝睡衣，带着没睡醒的困倦，“真高兴你没有错过出发的时间。”
“我们该出发了。”话音刚落，蝙蝠家所有人都感觉到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就连他们自己也变得扭曲。
“我……”杰森想说些什么，一股奇怪的感觉直冲大脑，等他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的景色已经发生了改变。
“这……”迪克好奇地跳了跳，脚底的触感告诉他，他们的脚下并不是地面，“这是什么？”
这难道真的是个魔法世界？
“这是我的床。”谢柚柚给出了所有人都预料不到的回答。
提姆正四处张望着，听到这个回答差点把脚崴了，多亏了常年的锻炼才逃过一劫。
“床？！”他的表情十分怪异，悄咪咪地踮起脚尖想要看看地面的边缘线，可惜失败了——他只能看到远处和脚下相同颜色的地面。
“是的。”谢柚柚一脸理所当然，看见他们震惊的表情之后，好七滴询问，“你们没有五百平米的床吗？”
蝙蝠家：？？！
多少？！
第 244 章 番外3（2）
蝙蝠家目瞪口呆。
“呃……”迪克僵硬地转头往旁边看,果不其然在距离他们有很长一段距离的地方看见了熟悉又陌生的摆设——台灯。
之所以用熟悉又陌生这个词，是因为那盏台灯……
“别告诉我你们这个世界也有超人？！”认出台灯的材质后，迪克倒吸一口冷气,大大的眼睛里是浓浓的震惊。
“没有。”女孩有些奇怪地看了迪克一眼,语气是那样的理所当然，“作为世界首富，拥有一个纯钻石打造的台灯不是应该的吗？”
不是应该的吗……
是应该的吗……
应该的吗……
怎么可能是应该的？！
暂时还没有当过首富的小崽子们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在场唯二的首富,或者说曾经的前任哥谭首富。
“你们不需要询问父亲。”谢柚柚正在认真欣赏距离自己几十米远的台灯,余光注意到哥哥们的行为,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首富和首富之间也存在着巨大的鸿沟。”
例如她和她的父亲布鲁斯.韦恩。
“父亲只是哥谭的首富。”而她是世界首富，甚至现在还在宇宙里拥有庞大的商业帝国。
布鲁斯：……
小鸟们看了一眼稍显“落魄”的老父亲，下一秒“嗖”地一声闪现在谢柚柚的身边,将还在沉浸式观赏自己精美摆件的女孩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询问关于这个世界的情况,
“你说这个世界的总裁身高都在一米六八以上？”达米安率先提出了最关心的事情,眼看着自己距离十五岁生日越来越近，可他的身高没有一点儿L想要“崛起”的趋势。
虽然他表面上没怎么表现出对这件事的在意，但所有人每天都能看见讨厌牛奶的达米安把管家端来的热牛奶喝光的场景。
“一般来说是的。”谢柚柚微微挑眉,看向达米安的眼里带上了一丝莫名的情绪,“但我从不把身高一米八八以下的总裁放在眼里。”
目前年龄七岁，身高一米三三的小女孩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是莫名的自信和不自觉的高傲。
在场除了身高刚好合格的老父亲松了一口气之外,不是总裁但身高没有达到一米八八的其他人感觉胸口被刺了一刀。
“还好我不是总裁。”迪克这样宽慰自己,他只是布鲁德海文一个平平无奇的小警察，不需要拥有堪比总裁的身高。
提姆欲言又止，他看了一眼脸色同样不好的杰森,聪明地选择了保持沉默。
杰森的脸黑的厉害，虽然谢柚柚嘴里说的是总裁，但他总感觉自己也被骂了进去，狠心戳破小孩的美好幻想，“你就这么确定自己能长到一米八八？”
要知道能够长到一米八以上的女孩非常少，更别提谢柚柚的梦想是一米八八，即使有布鲁斯.韦恩的优良基因，她能长到理想身高的希望也还是渺茫。
“这就不是杰森哥哥需要操心的问题。”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女孩的态度，平静无比的语气证明她没有生气，甚至连一点儿L不满也没有。
但很快蝙蝠家就知道她不生气的原因。
“因为你不是总裁。”所以才会对一米八八的身高产生质疑。
杰森：……
他果然讨厌谢柚柚这个小恶魔！
眼看两个人很可能因为身高问题开展一场辩论赛，关键时刻还是可靠的老管家阻止了这场无休止的争吵。
“请原谅我这个老人想看到新世界的急迫心情。”说这话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布鲁斯，对于他无动于衷的行为表示不赞同。
面对老管家有些责怪的眼神，布鲁斯故作平静地移开视线，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迪克的尖叫声打断。
这群闲不住的小崽子们早就离开了五百平米的大床，开始在这个巨大的房间里探索，迪克在推开一扇门后瞪大了眼睛，甚至感觉下巴都不是自己的了。
“我的天！”他站在门框边猛地扭头，冲着坐在椅子上观赏提姆破解电脑的谢柚柚喊道，“为什么连马桶都是纯金的？？！”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达米安不满地皱着眉头，边说着边把手里的东西拎起来，“你看这个。”
迪克寻声看去，发现达米安手里拿着的是一个镶满了各种宝石的……暖手宝？！
“这真的能感觉到热吗？”他真诚地提问，毕竟他的手告诉他几乎接触不到柔软的布料，入手的全是各种宝石冰冷而坚硬的触感，一丝凉意从暖手袋上传到他的指尖，让人不禁更加怀疑这个暖手袋的用途。
“不能。”谢柚柚瞟了一眼达米安手上的东西，递给了自己忠实的管（狗）家（腿）一个眼神。
后者几乎是瞬间就领会了自家老板的意思，认真解释道，“谢总出席的所有场合都会有暖气供应，这个暖手宝的唯一作用就是……”
谢昭的话停顿了一下，在周围人期待的眼神中缓缓吐出两个字。
“装*。”
没错，就连那张五百平米的大床，存在的原因也只是为了装*。毕竟以谢柚柚的小短腿，她可没闲心半夜上个厕所还要在床上跑酷。
蝙蝠家：……
多么朴实无华的理由。
布鲁斯粗略地看了一眼谢柚柚房间里各种各样的物品，心里对谢昭刚刚说的话有了更加清晰地认知——这个房间里的所有物品基本上都是价值远大于实用性。
走出房间后，那条堪比跑道的长走廊更是闪瞎了蝙蝠家的双眼。
走廊一如既往地延续了奢华到极致的风格，两边的墙壁上镶嵌了数不清的珍贵宝石，金丝楠木的展示台上摆着精美的工艺品。
这条不仅很长，也很宽，蝙蝠家的全部成员手拉手并排走也不会感觉到拥挤。
“谁要和你们手拉手！”达米安表示被那种场景恶心到了，选择后退几步远离他所谓的家人。
“哈！”杰森悄咪咪地揉了揉被宝石闪到的眼睛，听到达米安排斥的话正要嘲讽两句，正好对上了迪克的视线。
两个人相视一笑，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意思——他们贼笑着朝达米安走去，不顾男孩的意愿，一左一右强行拉着他体验这条长走廊。
“放开我！！！”
忙着跟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介绍自己藏品的谢柚柚语气顿了一下，在达米安的声音逐渐远去后继续开口讲解，还贴心地表示庄园里有其他佣人，不会让迪克他们走丢。
可……
没过两分钟，一位女佣人急匆匆地跑过来，在看到家里突然多了一堆不认识的人后没有感到一丝诧异，只是凑到谢昭身边小声地说了什么，紧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范围。”面对蝙蝠家怪异的眼神，谢昭如此解释道。
“她告诉我……”谢昭眼睛里透露出一抹笑，“杰森先生他们走丢了。”
布鲁斯：？？？
“噗——”提姆没忍住笑出声，下一秒反应过来，惊讶地问，“这座庄园有多大？”
他还记得谢柚柚五百平米的大床。
谢昭吐出了一个领所有人惊叹的数字。
提姆已经感觉到了麻木，他更关心杰森等人是怎么走丢的。
“在确定建造图纸之前，谢总找了专业的大师看过风水。”看懂迪克的疑惑，谢昭贴心地解释道，“庄园里的每座建筑都是按照特殊的排列方式建造的，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走出来的可能性很小。”
提姆的眼睛亮了亮，对谢昭口中的东西很好奇，“能把图纸给我看看吗？”
说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监控室在哪里？”
等到迪克杰森达米安三个人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被佣人带回客厅的时候，布鲁斯等人已经通过互联网把这个世界了解了个大概。
不过……
“你们这里的财经频道都是这种风格？”提姆指着电视上拥有刀削般英俊面庞的人提出质疑，“主持人提问的问题完全跟金融没有关系。”
何止是没有关系，主持人全程露出八卦的神情，询问男人和妻子的感情问题，明目张胆地利用职务之便磕CP。
谢柚柚没有理会刚刚回来就在吵闹的杰森和达米安，在查看公司这段时间报表的时候抽空看了一眼电视，一脸平静地说，“习惯就好。”
提姆：……
杰森一屁股坐在提姆旁边，从他手中夺过遥控器，在布鲁斯不赞同的目光下换了频道，换完之后还挑衅地冲老男人咧开嘴巴。
他缓缓开口，“女人，你是逃不掉的！”
最终杰森还是成功地看到了布鲁斯变了脸色，虽然表情并不是他一开始设想的那种。
迪克：？？？
“你也学会柚柚和达米安的那一套？”迪克有些怀疑人生，眼睛直勾勾地落在杰森的脑子上，想要看看里面是不是坏掉了。
杰森避开布鲁斯难以言喻的视线，恼羞成怒地开口，“又不是我说的！”
说完，一脸愤怒地指着电视屏幕上的男人。
只见屏幕里的男人同样一脸愤怒，他拥有着跟上一位接收采访的男人一样刀削般的面庞，眼睛里满是怒火，“绵绵，你最好乖乖回来。”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杰森：……
他手下一用力，换了个新的频道，屏幕上又又出现了一张刀削般的面庞，相比于之前的那一位要平静很多，只不过发红的眼尾泄露了他的情绪。
男人一开口，平静的声音里带有一丝丝不易被察觉的颤抖，“软软，我等你回家。”
杰森表示自己被那张脸上的表情恶心到了，于是不等大家开口又换了个频道。
“该死的女人！你到底跑到了哪里？！”
杰森：……
再换。
“淼淼！谁允许你带着我的孩子离开？！”
杰森：……
再换。
“女人，只要你回来，我就让月月离开。”
蝙蝠家：……
这个世界真的正常吗？
第 245 章 番外3（3）
这个世界真的正常吗？
蝙蝠家所有人的脑海里同时浮现出这一句话。
看着屏幕上出现的又一个拥有刀削般面庞的男人,杰森实在是受不了了，没有询问其他人的意见，直接把电视机关掉。
当然，在场的其他人对他的行为持肯定态度,除了谢柚柚。
“你们不是想要了解这个世界吗？”女孩灰蓝色的眼里闪过一抹疑惑,不太明白为什么才过了这么点时间,他们就改变了想法。
蝙蝠家：再看下去感觉三观都要被重塑了。
“有些信息不能只通过网络来了解。”终于不用再看电视上辣眼睛的信息，提姆松了一口气，扭头和谢柚柚解释。
说完这句话，他低下头打开新手机里的地图软件，开始搜索附近有名的建筑，并且偷摸把刚刚录到的视频传到了自己的手机上。
“提米说得对！”迪克连忙点头，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脚底板刚接触地面就又跳了起来,“我们应该亲眼去看看才更加真实！”
谢柚柚看着一说到出门显得莫名激动的小崽子们，没有第一时间点头答应，反而看向了一直沉默的男人。
“父亲。”女孩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眼里的意味很明显。
布鲁斯面无表情,看起来好像没有被电视上离谱的消息影响。可在迪克说完那句话的下一秒,男人几乎是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眨眼间就快要走到门口。
“他们说的没错。”
迪克露出了受宠若惊的目光，抬起手捂住心口,另一只手假模假样地擦了擦眼角，“天呐天呐——真没想到家里还有这么团结的一天！”
杰森和提姆懒得理会装模作样的迪克，他们一心只想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达米安翻了个白眼，冲着还坐在原地的谢柚柚喊道，“女人,你最好快点！”
“有时候真的感觉恶魔崽子很适合这个世界。”提姆的嘴角抽了抽，在目睹过那些脑子有病的总裁后，更加不能忍受达米安口中的称呼。
杰森赞同地点点头，他多希望恶魔崽子能够直接留在这个世界！
当然，如果谢柚柚和恶魔崽子都留在这个世界他会更开心没了讨人厌的“布鲁斯”先生，到时候别说哥谭东区，整个哥谭都将会落在他红头罩的手下！
想到没有谢柚柚和恶魔崽子的未来一片光明，杰森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恰好对上了谢柚柚好像能洞察人心的眼神，心虚地转过头。
“咳咳——”他干咳两声，开始催促因为年纪大所以行动迟缓的两个大家长（布鲁斯and阿尔弗雷德：？？？），“快点快点！别磨磨唧唧！”
说完丢下刚刚跟自己统一战线的提姆，自己一溜烟儿地跑没影了。
只是某些人忙不迭出门的背影落在谢柚柚的眼里，怎么都有股落网而逃的意味。
蝙蝠家乘坐直升机离开了庄园。
没错，就是直升机。
迪克一脸没见识的表情，不是说他没开过直升机，而是……
“这也太大了吧？！”他望着即使在半空中往下看也显得很庞大的庄园，不止一次地感受到了人和人之间的巨大差距。
几乎望不到边缘的庄园好像是一只巨大的猛兽，静静地匍匐在大地上，一般人看上一眼都不禁觉得汗毛直立。
“不要忘了。”达米安看了一眼使劲儿身长脖子的迪克，抱着胳膊冷笑一声，“这个家伙的床都有五百平方米。”
迪克：……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这个世界从外表上来看和蝙蝠家所在的世界没什么不同，最明显的差别就是没有打击犯罪的超级英雄，还有在天上飞来飞去的不明生物。
“讲真的，我还是比较喜欢哥谭。”在看见一辆自行车撞到迈巴赫后，提姆嘬了一口手里的咖啡，“最起码不会有十辆自行车行驶在机动车道上。”
也不会有十辆自行车撞到迈巴赫。
“但是你可以看见十辆摩托车。”迪克正试图用习惯把被子底部的珍珠戳上来。
“哈！”杰森气笑了，一把夺过迪克手里的奶茶杯扔进垃圾桶里，“摩托车本来就是机动车！”
他不允许任何人说他的摩托车，蝙蝠家的人更不行！
迪克手里的吸管上还插着颗珍珠，看见奶茶被杰森扔掉了也不生气，把最后一颗珍珠塞进嘴里，“别生气嘛小翅膀~”
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坐在另一张桌子边，两个大家长默默地看着孩子们的争吵打闹，没有出声制止。
平时话就不多的男人今天显得更加沉默，他的视线扫过争吵的迪克和杰森，最后落在了坐在自己身旁的女孩身上。
“父亲，你知道我的意思。”虽然低着头，女孩还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自家老父亲的意图，头也不抬地给出了否定答案。
她对回忆童年没有什么兴趣。
男人没有回答，眼神仍旧直白地看着女孩，里面表达出来的意思很明显。
“有时候真的没办法不感叹我们果然是一家人。”谢柚柚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工作，眼里流露出一丝无奈，“有着如出一辙的执拗。”
“看你实在想去。”她的食指轻轻地敲了敲桌面，下巴微微抬起，眼神倨傲，“我可以勉为其难陪你去一趟。”
旁边还在争吵的几只小鸟住了嘴，看向谢柚柚的眼神里充满了诧异，完全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轻易就松口了。
“我还以为这个活动要等到最后一天。”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迪克看了一眼最前排坐着的父女两人，小声地跟其他人咬耳朵。
在听到谢柚柚同意的那一刻，他差点没控制住尖叫出声，幸好及时堵住了自己的嘴巴，才避免了被送去挖矿的凄惨结局。
“我也是。”提姆打了个哈欠，靠在玻璃窗上昏昏欲睡。
谢昭贴心地为快要睡着的提姆递去一个靠枕，今天有专门的司机，不需要他去开车，为了不影响谢柚柚和布鲁斯感人的父女情，他才选择和迪克他们坐在一起。
“曾经的经历并没有给谢总带来任何不好的影响。”特别是在被谢老爷子收养后，她唯一的心愿只有成为谢氏集团董事长。
“你的意思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只是因为她本来就是个小恶魔，跟她凄惨的童年没有半点儿关系？！”杰森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越来越高，引得最前排的那对父女频频回头。
“或许杰森先生可以适当调小音量。”谢昭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身体微微后仰和杰森保持一定距离，“公共场合还是要保持一定的形象。”
杰森：……
不要以为一辆加长长长长肯林就可以当做是公共场合了！
可惜没人理会他，所有人都忙着追问谢昭更细节的问题，都被这个说话只说一半的男人拒绝了。
“马上就要到了。”说完句话，谢昭就恢复了沉默，任谁也不想先开口。
在沟通无果后，杰森鄙夷地竖起了中指。
汽车行驶到了一条看起来有些荒凉的小道上，路的两侧全都是高大的树木和一根又一根的电线杆，连个车影都没有。
终于路的尽头出现了一座建筑，灰白的的墙皮已经脱落，院子里能隐隐约约看见彩色的滑梯和跷跷板，大门上招牌也老旧的不成样。
看着记忆里熟悉又陌生的建筑，谢柚柚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眉毛微挑，“这就是你想看的。”
她的曾经。
第 246 章 番外3（4）
即使不算在哥谭的那段时间,谢柚柚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关注过福利院的消息。
不少人猜测福利院的经历在她的眼里是人生中的污点，在被谢家领养后选择与曾经肮脏的过往彻底割裂，从此没有再踏进福利院的大门,甚至没有踏足过这座城市。
“理由很简单。”面对家人有些好奇的眼神,谢柚柚的语气平静,仿佛在叙述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福利院的前任院长在我被领养不久后去世了。”
而她最熟悉的小赵老师在老院长离开后选择了辞职,跟随她的男朋友去了别的城市生活。
作为一个天才小孩，谢柚柚从小就不太喜欢别人过分融入她的生活，和福利院的其他老师说不上太熟悉，没有经常回去见面的必要。
“谢氏集团成立了基金会，每年都会定期打款，用于给福利院的孩子改善生活,提高老师的待遇。”女孩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几下,谢氏集团基金会近几年的收益明细清晰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所以更没有回去的必要。”她的时间宝贵,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陪那群小孩玩过家家的游戏。
车厢里一阵沉默，连最看不惯谢柚柚的达米安也没有开口嘲讽,只是看着她的眼神很复杂。
“其实……”迪克感受到家人的视线都落在他的身上，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也不是非要去……”
“既然我答应了父亲……”谢柚柚挑了挑眉毛，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布鲁斯,“就没有中途回去的说法。”
她不太理解，为什么她的家人们还是认为她会有那种脆弱的情绪。
福利院和谢柚柚当初在的时候变得截然不同，锈迹斑斑的栏杆被换成了石砖垒成的院墙，崭新的红房从院墙上露出头打量着许久未见的人，门缝里隐隐约约能看到彩色的滑梯和跷跷板，那是孩子们平时玩闹的地方。
不仅如此,福利院外面原来是一条自建的泥土路，一到下雨的时候就会变得泥泞，现在也被宽敞的柏油路替换。
今天不是周末，来福利院做义工的人不是很多，路两边只稀稀拉拉停着几辆车。
车窗降落，女孩穿着笔挺的深色西装，神色淡漠地坐在座椅后排，白皙的小手捧着一个平板，接触不到地面的小腿耷拉在半空中。
“看来谢氏集团的资金发挥了它应有的价值。”谢柚柚微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着跟自己记忆里相差甚远的福利院，决定给负责这部分工作的员工加奖金。
谢昭没有通知谢氏集团或者福利院的院长她来的消息，那些不相干的人，还是尽量少出现在自己和家人面前。
很快就有福利院的志愿者发现他们，还帮他们把后备箱里给孩子们准备的礼物都搬下来，礼物吸引了一大堆在院子里玩闹的小朋友。
迪克连着翻了好几个后空翻，引得好多人发出尖叫声，杰森一身壮硕的肌肉也吸引了不少小男孩艳羡的目光，提姆微笑着递给小女孩一个漂亮的洋娃娃，阿尔弗雷德周围也围着不少小朋友。
至于达米安，他臭着一张脸，没有一个小朋友敢接近他。
“父亲。”谢柚柚坐在秋千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被察觉的弧度，身后的布鲁斯沉默地给她推着秋千，“我从来没有觉得在这里的经历是苦难。”
相反，她一直都认为这是通往成功必须要经历的试炼。
“在这方面，我自认为比你小时候做的更加完美。”她微微耸肩，慵懒地靠在秋千椅背上，阳光撒下来，树荫恰好在白皙的脸蛋打了一层阴影，更加看不清她的表情。
布鲁斯没有回答，他的眼神落在了正在跟孩子们玩闹的迪克等人身上，仿佛在透过他们寻找另一个人曾经的影子。
“如果你是想要通过他们来揣摩我过去的生活，我想你可以打消这个念头。”
“我可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不需要回头，谢柚柚也知道自家愚蠢的父亲脑子里都想了什么，眼神里闪过一抹嫌弃。
布鲁斯：……
他抬起手，把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监听器去掉，这才缓缓开口，“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谢柚柚扶着把手的手微微一颤，心底忍不住泛起一丝恶心，“别告诉我今天是煽情专场？”
说话的同时脑子里开始疯狂运作，思考是不是老父亲受打击太大，终于疯掉了。
早知道应该把这个行程直接划掉，她无情地想。
“如果你实在需要，我可以叫迪克哥哥过来。”整个蝙蝠家里还是迪克最擅长处理感情方面的问题。
老父亲：……
“看看老头子吧。”杰森正沉浸在周围羡慕的目光，还有一声声的夸赞中，余光瞥见阴沉沉的布鲁斯，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更加夸张，“他好像要碎了。”
迪克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一眼布鲁斯，发现男人正如杰森所说的那样，整个人阴暗无比地站在谢柚柚的背后，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满脸嫌弃，丝毫不想理会自家受到伤害的老父亲。
“没事。”见到父女俩的情况，迪克无所谓地拜拜手，低下头接着哄小女孩开心，“反正最后受伤的也只会是B。”
其他人：……
这句话说的没错，他们到现在也没发现什么东西能够打败谢柚柚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心。
在还没有谢柚柚的时候，他们认为蝙蝠侠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被打败的男人，但在谢柚柚回到蝙蝠家之后，蝙蝠家才发现蝙蝠侠真正意义上遇到了他的一生之敌。
还是屡战屡败的那种。
“这项活动真的不可以划掉吗？”见布鲁斯还不死心，谢柚柚感觉到了一丝无可奈何，“如果你还是不想放弃……”
女孩的声音顿了顿，目光看向某个角落，语气里听不出太多的情绪，“你或许可以和她聊聊？”
随着谢柚柚的目光看去，福利院的大门口正静静地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见到自己已经被发现，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下来的是一位非常漂亮，身材修长的女人，浑身上下的每一处都经过精心的打理。
女人一出现就吸引了韦恩家所有人的目光，就连烦躁的小崽子都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脸——谢柚柚脸上为数不多跟布鲁斯不相似的特征，在这张脸上完美地对照了。
这个人的身份毋庸置疑。
意识到这一点，迪克等人不淡定了，他们的眼里迸射出惊人的光芒，眼神在布鲁斯和越走越近的女人之间来回打量，看好戏的姿态不言而喻。
女人没有给周围韦恩家的人半点眼神，眼里只有坐在秋千上的谢柚柚，脚步有几分急切，却又在离女孩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下脚步，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望着女孩幽暗的眼神，女人站了好半天才喃喃开口，“新闻说你失踪了……”
只可惜谢柚柚对这种场景不感冒，不论是在谢家还是在哥谭的生活都让她成长了很多，她也早就不是那个只能待在福利院的小孩。
“这件事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她毫不留情地打碎了女人小心翼翼的期待，冷酷无情的模样再热情的心也能浇灭，“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这句话在别人口中可能是赌气，但在谢柚柚嘴里却是她心里最坦然的想法，这才是更扎心的地方——她是真的觉得自己跟面前的女人毫无关系。
“柚柚……”女人的眼角湿润，看着女孩冷漠的眼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不停地喊着跟自己无关的名字。
“感觉你好像很想和她聊一聊？”谢柚柚没有再分给女人视线，一抬头发现布鲁斯正盯着对面的人，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那就交给你了。”没给对方拒绝的机会，说完这句话谢柚柚就跳下秋千，从容不迫地离开了。
布鲁斯静静地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在她走出有一段距离之后转过头，与谢柚柚如出一辙的蓝色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嘴角却挂着亲切的笑容。
“或许我们应该聊聊？”他一边说着，一边做出邀请的动作，示意女人去一个更加适合谈话的场所，“我想你也知道，柚柚的性格……”
布鲁斯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歉意，“不太喜欢处理多余的事。”
“所以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们，你和她到底聊了什么？”迪克快要抓狂了，回来已经三天了，可布鲁斯一点儿透露的意思都没有。
“想知道？”布鲁斯罕见的没有直接拒绝，反而挑了挑眉毛，饶有兴致地看着围成一圈儿的小崽子们，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一次划过。
就在迪克疯狂点头的时候，嘴里吐出了冷冰冰的一句，“无可奉告。”
然后转身离开了客厅，只给他们留下了一个冷酷无情的背影。
小鸟们：！！！
迪克等人迅速反应过来，齐刷刷地看着沙发边缘一直低头看电脑的某个人身上。
谢柚柚：？？？
白嫩嫩的手指落在键盘上，迟迟没有敲下下一个符号。女孩抬起头，灰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紧抿，让迪克等人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他这是在挑衅我吗？”看着布鲁斯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谢柚柚歪了歪脑袋，眼睛看向挤成一团的小鸟们。
就在昨天，她拒绝布鲁斯查看公司下一季度扩展计划的时候，也是用的这么一句话——无可奉告。
谢柚柚：很好，这个男人成功地吸引了她。
“B可能也不是故意挑衅你。”虽然这么说，迪克没有否认布鲁斯是在挑衅谢柚柚的事实。
相对于委婉的迪克，其他人就更加直接了。
“他就是在挑衅你！”杰森握紧拳头跃跃欲试，“快点把他派去南极抓企鹅！”
达米安原本还想要拦着，可是听到杰森的话沉默了——谁不想拥有一只来自南极的企鹅呢？
也有可能是一群。
“我觉得你应该给他一个教训。”提姆语气温和，话里话外都在为谢柚柚和布鲁斯两个人考虑，“让他彻底改掉说话只说一半的坏习惯。”
“我倒是认为……”在一旁装透明人的谢昭也开口了，嘴角勾起令人窒息的弧度，“前段时间刚通过的北极冰川搬运计划，恰恰正需要韦恩先生这样热爱冒险和极限运动的人。”
达米安：没有南极的企鹅，北极熊听起来好像也不错？
阿尔弗雷德站在一旁笑而不语，有时候和睦的家庭氛围总是需要有人做出牺牲，只是很不巧这次牺牲的人恰好是他的老爷。
所以……
接到任务匆匆赶到北极，刚落地的布鲁斯站在寒风中，望着天上越来越远的飞艇陷入沉默，周围围着一群夸赞他勇敢献身科学的科考队成员。
迪克and杰森and提姆：呜呼！自由！
达米安：北极熊！
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