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内弹幕一片整整齐齐兴奋的狼叫, 尖叫这该死的刺激的美味的感情线啊啊啊啊!
当把“侮辱”写作“污辱”的时候, 这个词的词义通常是指玷污、奸-污。比较下流。
即便是周以礼, 一瞬间也感受到了安翠口中那个词汇蕴含的邪恶和下流味道。
他震惊极了,不敢置信,手指再也无法再多解开一粒纽扣了。
安翠见他停下动作, 还抬了抬下巴,“怎么停了?快点脱啊。”
她说了那样的话, 他怎么可能还能脱得下去?而且她怎么能一脸若无其事地说出那种话,然后还若无其事地让他继续脱衣服?她是在开玩笑吗?
周以礼恼怒地收回看她的目光,非但没有继续脱, 反而重新扣起扣子了。
“怎么?又不想遵守承诺了?也是,反正手术已经做完了, 你现在拍拍屁股走人我又能拿你怎么样呢?”
周以礼气愤地瞪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画画, 你要当我的人体模特。”
“所以你刚刚说的那些是什么?耍我吗?”
“我实话实说而已,怎么耍你了?我觊觎你的肉-体, 和你因为欠我人情而给我当人体裸模, 有什么矛盾之处吗?还是说, 你想直接用你的肉-体偿还?”安翠挑高了眉梢问。
“你……”周以礼又羞又气,情绪压都压不住。他以往一年里都不一定有一次会有这么大情绪波动的时候, 而且还流于表面, 一时间竟然也说不出什么反驳她的无耻的话来, 好一会儿才撇开脸低低憋出来一句:“不要脸!”
“随便你怎么说,总之不要浪费时间,我要画画了, 快脱。”
安翠让他进退两难,她要是没说污辱他觊觎他的肉体这种话,他还能脱得下去,可是她都这样说了,他哪里还能脱得下去?
可是安翠就是要他脱,非要画画,他想转头离开,她又开始挟恩胁迫,简直让他进退维谷举步维艰。
两方僵持不下,安翠显然更狠更凶更不要脸,周以礼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最终还是只能一脸隐忍屈辱羞耻地脱。
他背对着安翠,手指因为内心浪涛般翻涌的情绪而颤抖,胸膛起伏得非常明显,或许是因为安翠那直白得过头的话,她的视线落在身上的感觉好像更加明显了,炙热的,滚烫的,让他皮肤都在颤栗,这一次脱得比昨天第一次还要艰难,他有一种正在被视x的感觉。
干净的白衬衫脱掉了,熨烫笔直的裤子脱掉了,事到如今,他只能深吸一口气,把最后的也脱掉,然后绷着脸撇开脑袋,一副一点儿也不想看安翠一眼的愤怒又倔强样子。
安翠欺负人欺负得非常愉快。嗯,真是个让人愉快的副本,果然度假就是要这样度。
524:……这个反派角色人设也太彻底了,坏,坏死了!这放在正常情况下,等男主以后变成大佬,第一个要报复的人就是她!
等安翠画完了,周以礼默默穿好衣服,一言不发地快步离开了。
周以礼被欺负得下午上课又恍恍惚惚不太认真,颜烟去找他他也没什么交谈的欲望的样子。颜烟十分担心,她不知道他怎么了,她直觉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因此放学后她极力劝说他有什么心事要跟她说,他们难道不是最好的朋友,彼此应该没有秘密的吗?
然而怎么可能对自己暗恋的女孩子说自己被另一个女孩子要挟欺负?如此屈辱,如此羞耻,如此……
想到他脸上就有一层薄怒。
大概是安翠的色彩太强烈,她的话太直白,简直就像是钉子一样钉入他的大脑,完全无法轻易抹掉,晚上洗澡的时候他忍不住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把衣服穿整齐有什么错?衣服本来就应该好好穿,扣子本来就应该扣好。然后又看着洗手台上的眼镜,明明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黑框眼镜。
他抿紧了唇瓣……难以理解,莫名其妙,明明是她自己心思不正,淫-荡,邪恶!
他出来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给在另一个城市照顾奶奶的父母打了个视频电话,见到了已经醒过来的奶奶,老人家精神状态看起来非常好,比进医院之前好很多,脑子里的东西摘掉后,她的视力也好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健康极了。再过两天就能出院回家休养了。
他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对安翠的负面情绪duangduangduang降了很多。
但安翠这个邪恶的反派角色马上又尽职尽责地给拉回去了,因为安翠又把她中午画的画发给他了。
周以礼打开就看到自己的“裸-照”,连根毛安翠都画得清清楚楚的,他看一眼就觉得耻度爆表,安翠还问他:“我这张画得比昨天那张好吧?”
然后发了昨天那张来给他对比。
你画就画,为什么还要让他看?!他和你是这种可以问有没有进步的关系吗?!故意的吗?
周以礼晚上又睡不好觉了。
……
颜烟觉得事情有些脱轨了,而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她明确知道周以礼喜欢她,暗恋了她很多年,而她重生了,知道了他未来会有多出色也是一个很好的男人,那么她这一次她避开那些错误的选项,选择周以礼,两个人互相有好感,在一起,难道不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吗?
她还主动做了那么多,暗示得那么明显,他应该要告白了啊。可是他为什么还不告白?甚至不如说之前她为了让他对她的感情死灰复燃而努力引导出来的暧昧,好像也淡了不少。
不是周以礼不喜欢她了,而是他好像没有精力和心思放在跟她告白谈恋爱这件事上了。
是什么耽误了他?
这一天放学,她再一次追问周以礼的心事,但他仍旧什么也不说,她正打算掉眼泪,突然在前方看到一个她万万没想到现在就会见到的人——钟芸荟。
她的心脏咯噔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坏女人会突然出现,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而且她此时站在那里,那双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周以礼看,那种眼神她太熟悉了,狼看到肉一样的眼神。
钟芸荟本来是来看房子的,叶英桥的助理给她找了个房子,让她来看看喜不喜欢,钟芸荟原本对这房子根本不稀罕,又不是买给她,而是租的。而且还不是市中心的公寓,而是一个普普通通居民区的小房子。心里正不爽着,结果万万没想到,一拐角,她就遇到了一个长得特别合心意的男人。
钟芸荟不顾颜烟充满敌意的眼神,马上跑到两人面前跟周以礼说话:“你们好,你们也是住这里的吗?我的地址是这个,你们知道在哪里吗?”她露出笑容,看起来开朗元气,一点儿都看不出她的那些坏心眼。
周以礼看了看地址,“就在我家不远处。跟你是邻居,颜烟。”
颜烟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
钟芸荟看着颜烟,眼底似有战意和挑衅,笑容灿烂地说:“那真是太巧了,能拜托你们带我过去吗?”
钟芸荟就加入了他们,而且还不动声色地插-入了颜烟和周以礼中间,把颜烟气得脸色发白,不甘示弱地走到周以礼另一边。
周以礼每天都被安翠扒光一次视x一个小时,每天都沉浸在羞耻屈辱恼怒中,沉静克己禁欲的表面下身心俱疲,根本感受不到两个女孩子之间汹涌的暗潮。
晚上安翠又把她今天画的图发给周以礼了,周以礼经过几天的刺激,总算也稍微淡定了一些,只是心里还憋着那口气,这会儿看了看她的画,忍不住回她:毫无长进。
第一次收到回复的安翠眉梢挑了挑,回他:怎么你还懂画?
周以礼:我奶奶是画家。
奶奶是画家,虽然是属于那种并不出名的画家,但好歹本科毕业,靠画一些素描和油画能赚点钱养活家庭,周以礼跟着两个老人长大,这么年轻就能克己自律,可见被他们严格教导过,画画自然也从小就学了,虽然他念的不是美术系,但也和美术系的实力派是没差别的。
安翠:所以你也会画?
周以礼:不才,比你好而已。
真不客气啊。安翠脸上露出了要使坏了的笑容。
安翠:既然你那么自信,那明天你画一幅给我看好了,如果你确实画得比我好,以后我就不继续污辱你了。
污辱……周以礼看到这个词握手机的手就捏紧了,脸色也有些恼怒发红,但反应过来整句话的意思后,周以礼一愣,简直不敢相信,安翠的功底一看就不是专业的,他怎么可能会画得没有她好?
周以礼:真的?
安翠:真的。
周以礼第一次如此期待中午时间,去安翠的休息室见到她。第二天早上都难得的露出了这几天都没有露出的轻松模样。
可惜颜烟的心情却不好了,因为钟芸荟跟他们有一段相同的路程,有她在,她根本开心不起来。
都不需要安翠给他发信息,中午周以礼自发的就去了她的休息室。
敲门、进屋、锁门,这一系列动作几天下来已经相当熟悉,毕竟他也不想被人发现他们在休息室里做的事。
安翠说:“你确定你要画?”
“你想说话不算话吗?”
“行。”安翠站起身。
周以礼就看到安翠一边走一边脱掉了身上长款的薄外套,露出了她里面穿着的白色真丝睡袍,然后她解开了睡袍带子,丝滑的料子一下子就从她牛奶一样细滑的肌肤上滑了下来……
周以礼马上转开脸,从脖子到耳朵通红,“你、你干什么?”
安翠女王一样坐进铺着暗红色床单和无数暗红色抱枕的睡床上,“你不是要画吗?来,画。”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