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少年的占有欲 > 32 甜啊(32)
钟情揣着白色的药袋子在阁楼下看了一眼, 粉色的灯还亮着, 雪花像是打碎的羽毛缓缓的落下来, 像是暗黑的小精灵。
钟情不自觉的摸了摸唇,她浑身发热,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轻轻的踩在楼梯上, 二楼没人,钟情趴着梯子到阁楼口, 榻榻米上的被子团成一团,看不出里面有没有人,钟情把袋子放在床边儿道:"我买了退烧药, 里面有水,你赶紧吃了。"
钟情说完头也么扭,咚咚咚的从楼梯上下来, 她重重的吐了口气, 脸颊烫的厉害,她抬手捂着,心里焦急, 这可怎么办啊, 以后要怎么见面。
钟情回头看了眼阁楼, 心脏躁动如轧过铁轨的小火车, 她想上去看他一眼, 已经一天没有见面了,但是见面了说什么呢?
画家多热情洋溢勇于表达, 钟情似乎过于羞涩了,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上去,以后有的是机会,钟情这样想。
她刚转过头,眼前闪过一道黑影,钟情吃了一惊,随即反应过来,蓝超伦站在楼梯口处,他有气无力的倚着墙壁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像个没骨头的人。
钟情被人捉了现形,攥紧了手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说话。"
"某人偷偷上我阁楼的时候来的,看你偷东西没。"
钟情扬起下巴,"我是来给你送药的,你现在这样看起来也不用药了。"
蓝超伦眉毛一高一低呈一条斜线,他狐疑道:"真的?我看看是不是来偷东西的。"说着他像一只狐狸似的探了过去,钟情被逼的连连后退,她整个身体贴在墙上,绷紧如皮筋儿,下一秒就要断了似的,嘴里还澄清道:"我真的是来送东西的,在阁楼放着呢。"
"可是我已经看到你偷了东西。"
"什么?"她一脸茫然。
蓝超伦双手撑在她的胳膊下面,然后轻轻凑到她耳朵边,心脏像是受惊的小兔子扑通扑通乱跳,钟情眼前的世界都是粉色的,少年的气呵在脸上,像是电流穿过,他低语道:"心,把我心偷走了。"
钟情终于忍受不,一把推开他,咬牙辩驳,"我,我没有!"她说完仓皇的跑下楼,留着蓝超伦看着楼梯口笑。
……
回到家里,钟情的心还没平复。
周姨道:"怎么了这么急匆匆?"
钟情摇摇头:"没事没事儿,我回房间写作业了。"说完她小跑进了屋里,反锁了门,靠着门大呼了两口气,脑子里全是他的影子,随即她又走到了窗户边上,拉开窗帘,粉色的灯光还在,钟情仰头托腮,心里在想,也不知道他吃药了没,钟情看了一会儿,圆形的窗户打开,她跟受惊的小马似的,飞快的拉上了窗帘,拿出书本继续学习,可是怎么又看不到心里去。
手机嗡嗡嗡的提示,钟情打开手机,有人发来信息:我猜你在想我。
钟情吐吐舌头,真是不害臊,她关掉,翻身躺在床上,又震动,打开,某人不依不饶:早恋影响你学习,好好学习,不要想歪了
麦田的守望者:绝交五分钟!
她再等,没了消息,过了两分钟,手机终于震了,她飞快的点开,邮箱里躺着一封邮件,是阔别已久的老师adam,邮件内容除了对钟情平日生活的关怀,以及迟到的圣诞祝福,当然重点还是关心她的创作,内容提到她最新的作品缺少了往日的灵气,让钟情多加练习,生活中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以跟自己多聊聊。
钟情礼貌的回了过去。
adam算是钟情的良师益友,从小开始传授她专业的绘画知识,不过在钟情十岁的时候就停止对她授课了,adam坚信艺术不需要生硬的理论,他更希望钟情能自由创作。
之后在钟情生病的一段时间,adam给了她很大的帮助,但是那段时间也是钟情创作的高峰期。
两人聊完已经是十一点钟了,钟情顾不上看书便早早睡下,不过想来自己好久没动笔了,便准备抽空画一幅,她是个画家,生命里不能终止色彩。
……
第二天早上钟情刚进教室门便看到了蓝超伦没骨头似的趴在课桌上,她脸颊没由来的发红,习惯性的把苹果放在他的课桌上。
后排的谢永喋喋不休:"姐姐,你觉得我游戏打的如何?"
钟情对这个不了解,只能说:"挺好的。"
谢永激动道:"真的吗真的吗?那我去打职业赛怎么样?"
钟情点点头。
谢永似乎不满足于一个人的肯定,又去问和珺瑶,和珺瑶没说话,垂着脑袋看书。谢永讶异,挡着嘴跟钟情比口型:"她怎么了?"
钟情摇摇头。
一连几天和珺瑶都一言不发,但是谢永却好消息不断,比如他的小女朋友给他做了爱心午餐,他去参加职业战队的初试过了,又比如他爸给了他多少多少钱,买了豪车。
谢永是个大嘴巴,谢永还是个富二代,钟情还能看出谢永讨厌和珺瑶,比如谢永几次跟和珺瑶说话,和珺瑶没反应,有一次上课谢永直接砸了桌子被罚站。
青春期总是有很多问题,和珺瑶也有她自己的烦恼,钟情无能为力,不过在元旦前夕,钟情的画儿终于打好了草稿,画作是她房间的一角,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练笔罢了,但是当她把初稿发给adam时,对方告诉她:你恋爱了。
钟情诧异 。
adam说,那是当然,画里有你的灵魂。
钟情温柔的笑笑。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钟情把画放下,她举着沾满颜料的手开门,"怎么了?"
是许久不见的顾想,他戴着黑色的假发,穿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睡衣,有一瞬间钟情以为自己在照镜子。
"元旦是马尔代夫怎么样?"
钟情一口回绝:"不去,期末快到了,我复习功课。"
顾想耸耸肩膀:"搞得你真的在学习似的,没有偷偷摸摸做别的?"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了,不在家也不上课,你这样只会让家里人担心。"
顾想笑眯眯,"我们要不要聊聊七情六欲。"
钟情抬手,嘭的摔上了门。
……
元旦来临,晚会如期举行,三班大合唱改编版的《六中欢迎你》,硬是被大家唱出了一种集体来睡觉的感觉,然后蓝超伦的倒背圆周率后三百位成功把大家搞睡着了。
晚会无聊又冗长,很多坐不住的同学早开溜,下面稀稀拉拉的只有班主任跟班委坐镇。
谢永在班级群里呼朋唤友的聚餐,地点就在学校附近的酒店,吃完了唱歌,不醉不归,他一呼百应,不少人同意,谢永收了手机,特意邀请钟情:"哎,一起呗。"
钟情看了看蓝超伦。
谢永摆手:"别磨叽的,都是一个班的吃个饭怎么了,走走走。"
钟情又拉了拉和珺瑶 ,和珺瑶盯着台上无聊的节目婉拒。
谢永翻了个白眼儿,嘴里咕哝了句:"爱去不去。"他挥手跟前排的人比了个暗号,大家分批次开溜。
钟情几个人坐在后排,很容易走,谢永最后,嘴里还交待:"就在大门口集合啊,别走散了。"
大家纷纷出去,但是和珺瑶坐在后排的地方,她那个位置还挡着路,所以走出去一个同学她就要起来一次,她自己也恼,索性坐着不动,一群学生就堵着出不来,谢永忍着脾气过去道:"哎,同桌,你让一下呗。"
和珺瑶没理他,谢永又说了句,和珺瑶依旧没反应。
谢永就爆了,拽着和珺瑶直接冲出了礼堂大门,她长得小,被谢永拎着就跟抓小鸡儿似的,一路拽到楼下,谢永甩了手,和珺瑶捏着酸疼的手腕骂了句:"神经病!"
谢永叉腰大吼:"你他妈说谁神经病呢。"
"说你!"
"别他妈装逼了,一天到晚跟什么似的,老子早看不惯你了。"
"说的谁看看得惯你一样,学渣!"
"你他妈再说一句。"
"学渣,除了家里有钱会捣乱,你有什么可骄傲的!"
谢永平生最烦别人喊他学渣,和珺瑶这句气话直接把他点燃了,他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她道:"给你一次机会,给我收回那句话,别以为老子不打女人。"
和珺瑶啪的拍了他的手,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学渣!"
"卧槽!"谢永卷起了袖子。
后面的学生陆陆续续下来,地上结冰,后排有人摔倒了,一长串的人跟多米诺骨牌似的哗啦啦摔倒。好巧不巧的把怒气冲天的谢永给推倒了。
和珺瑶落地的时候听到谢永骂了句卧槽。
然后她的嘴被狠狠碰了一下,口腔里瞬间血腥四溢。
钟情闻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校园里倒着一大片人,晚上地面结了冰,地上滑不溜秋的,一个个哭爹喊娘的,站起来摔倒,尤其的和珺瑶,她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谢永抬手捂着她的嘴,"你他妈别哭了,我不是故意亲你的。"
和珺瑶一听更难受,抓了把雪朝谢永脸上人,他难得的没反抗,低语了句:"我是学渣。"说完又把和珺瑶捞了起来。
……
同学们好不容易放飞一次,大家都敞开了,喝酒的喝酒,吸烟的吸烟,女同学中间的钟情低着脑袋喝粥,手机震动,蓝超伦发来消息询问她是否要出去透透气。
钟情回了个嗯,她抬头,门口处有人冲她摆手。
钟情起身却被其它同学拉住,对方醉醺醺的道:"班花,别走啊,我们喝个交杯酒啊。"
蒋艳道:"康宁你喝多了撒什么酒疯的。"
哐当一声脆响,包间里安静了,白瓷碗凭空落在桌上,瓷器碎裂,玻璃飞溅,康宁愣住了,他抬头看着蓝超伦抄兜冷冷的望着他,康宁酒气上来,啪了桌怒吼道:"你他妈再给老子砸一下试试。"
蓝超伦俯身,拎起了凳子,见事情闹大,赶紧有人劝阻:"别别别,咱们都是一个班的,好好聚餐干什么的,还有你,康宁你他妈喝了两口马尿撒什么疯呢!"
对面的钟情赶紧跑过来冲蓝超伦使了个眼色,蓝超伦才放下凳子,他笑眯眯的看着康宁道:"下次就没这么容易放过你了。"
……
从包间出来,两人绕过走廊,这边的酒店都有小露台,冬天冷风呼呼的吹,这边几乎没人。
蓝超伦给她裹了厚厚的围巾道:"今天天气晴,可以看星星,我去个厕所,马上来。"
钟情应下,她往外开,墨色的天空缀满了珍珠,那轮月亮像是块黯淡的小水洼,似乎还有游鱼若隐若现。
不一会儿,钟情就听到了抽抽噎噎的哭声,随之而来的男声的咒骂:"卧槽,你他妈别哭了,再哭就哭瞎了。"
女声没断,声音还大了一些。
钟情侧脸看过去,黑暗处有两个人影,是和珺瑶跟谢永。谢永焦急的在地上踱步,最后指着和珺瑶咬牙切齿,"你他妈再哭我就亲你,闭嘴!"
和珺瑶还在哭。
谢永没辙了,双手合十道:"小姑奶奶,我怕你了行吧,别哭了好不好?我亲你我不对,这样,我分手,咱们在一起,这种可以。"
"谁稀罕你。"
"那你说怎么办,我再亲你一下,把你初吻还回去。"
"滚!"
和珺瑶还是哭。
谢永没辙了,吼了声:"别他妈哭了,再哭我真的亲你。"
和珺瑶果然安静了,不过一秒时间,她又嚎啕大哭起来,谢永急了,直接拿嘴堵她,两人纠缠不休。
钟情想上前劝阻,有人忽然从后面抱住了她,对方咬了咬她的耳垂低语:"你这么喜欢偷看别人啊。"
"我……唔。"
温热的唇凑过来,轻微的碰触,像是柔软的羽毛扫过,他张口,撬开她的口腔,混合着巧克力的甜腻跟苹果的清香弥散在唇齿之间,许久,钟情的舌头都麻了,对方才松手,他浅声问道:"满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