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带着原神系统去异世界锄大地 > 70. 第 70 章 晋江独发
    “...该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中原中也飞身一角踹开试图又黏上来的亚当,望着不断传来轰鸣声与爆炸感的酒吧方向,情绪陷入了极度的烦躁。

    都怪这该死的,自称“本机”的混蛋人造警察机器!

    说什么“魏尔伦曾经试图夺取过你,为了保护你我被派来日本”云云,简直就是一堆毫无意义的废话,这是觉得他蠢到看不出来欧洲的组织准备把他当做诱饵引诱魏尔伦上钩么?

    虽然不知道魏尔伦的实力到底如何,中原中也可不想为了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家伙白白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比起亚当和自己说的那些事情,中原中也更在意二人才离开不久,便频频出现异样的『旧世界』酒吧。

    那里有『旗会』和空在,不说他的五个朋友,空平时虽然跳脱了点,但大部分时间都相当的靠谱,无论做事的稳妥程度还是个人实力。据说在加入武装侦探社后,空每天至少要完成四件委托,无论风雨不分昼夜,且每一个都完成的非常完美。

    不说这份自律性与对工作的上心程度,单单是工作效率这块,即便是港口黑手党也鲜有能与空相比的。

    若不是武装侦探社的福泽谕吉先一步出手把空带了回去,只怕他们boss一定会想方设法将空这种热爱工作的家伙拐进港口黑手党里。

    更别提空那一手神奇的料理,堪称起死人而肉白骨。不同于与谢野晶子纯粹的治疗,空还附赠增加防御、攻击、体力等等诸多听起来像打游戏一般,但的的确确立竿见影,十分有效的辅助能力。

    如果空想做的不是万事屋而是餐厅...只怕全世界都会因为他陷入疯狂吧。

    明明看起来比自己还小,但空只要一出现,中原中也就会涌现出强烈的安心感,仿佛只要交给他,再困难的事都会获得妥帖的解决。

    有那六个人在,按理说就算出现意外情况也着实没什么好担心的才对。可方才亚当向他叙述的关于魏尔伦的一番话,却在中原中也目睹了酒吧方向的混乱后,如魔咒一般疯狂在脑内盘旋起来。剧烈的,仿佛他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在转瞬间消散般的不安在这一刻笼罩了中原中也的心脏,他难以抑制地从口中挤出咆哮般的声音,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刻涌出山崩海啸一般的绝望。

    似乎有什么画面在脑中闪过,像是一块块拼图碎片,看不出具体的形状,却让他焦虑而神经质的用力抓了一把头发。

    得赶紧回去。

    中原中也在心中呐喊着:立刻回去!一秒也不要停顿!

    中原中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陷入了轻微颤抖的状态,他在这样的颤抖中深深吸了一口气,什么“魏尔伦的目的”“个人的安危”在此刻已毫无意义。

    怎么我的异能力不是空间系呢?这样我就能立刻回到酒吧,而不是在这里跟个傻子似的,只会发出一些毫无意义的焦虑。

    ...对,还有那个该死的狗皮膏药亚当!

    中原中也在心中暗骂一声,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位机器人警官先生的厌恶。

    那些如搞笑艺人般的对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现在的他只想赶紧弄清楚酒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内心的不安与遗憾到底从何而来。

    于是在亚当又一次试图缠上他,喊着“中也先生,我会给你钱,请协助我吧!”的时候,中原中也将手放在了路边的安全绿化带上。

    “就这样吧。”中原中也道。

    “什么是‘就这样吧’?”亚当孜孜不倦地表现出自己求知与不耻下问的优秀品格:“你是终于被本机的劝阻感动,决定签下同意书么——您的表情看起来不怎么好看,本机再给您讲个机器人笑话吧。本机在英国行走的时候...”

    中原中也没心思听亚当说的内容,他似乎低声骂了一句什么,下一刻,他的上半身向外倾斜,越过护栏,像一片羽毛般跌了下去。

    “啊?!”

    亚当大叫一声,慌忙趴在栏杆上往下看。橘发的少年毫发无损地站在地面,与他保持着四米以上的高度差,潇洒挥了挥手后,毫不犹豫朝着不远处的隧道跑去。

    “中也先生,请稍等一下!”

    完全不明白中原中也为何要逃跑的亚当连忙追了过去,可隧道内一片昏暗,根本看不清中原中也到底跑向了何处。

    机器人先生向前倾斜着身体,以一个人类无法完美执行的姿势奔跑起来,几秒的时间他的速度便足以与汽车媲美。

    眼看着亚当消失在隧道尽头,中原中也从隧道的天花板轻飘飘落下,轻声吐出一口浊气。

    一辆黑色的轿车便在此刻如精心计算过时间一般停在了中原中也面前。车子是港口黑手党常用与接送精英成员出行的一款,从车窗到轮胎,浑身上下严密的防·弹措施是港口黑手党的标配。

    中原中也不疑有他,拉开车门便坐了进去。

    “首领传唤。”坐在驾驶室的黑衣男人低声道。

    中原中也只当他是“邮差”,也就是组织的联络员。电子设备虽然安全,但终究有出现意外的可能性。在涉及到保密内容的时候,精心调·教过的“邮差”安全性要高于电子设备。

    “有提到传唤的理由吗?”

    中原中也从口袋中取出手机,一边询问,一边拨通了公关官的电话。

    “首领说,是关于『荒霸吐』的。”

    中原中也拿着手机的手在听见“荒霸吐”三个字时不由自主攥紧,被特殊金属强化过的手机在此刻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细裂的纹路在表面浮现,中原中也却完全注意不到,一心沉浸在“邮差”所说的词汇中。

    直到电话内“嘟嘟”两声后响起的年轻男声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中也,你没事吧!”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公关官。”中原中也连忙将话题带向公关官,以掩盖方才的失措:“你们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注意到了啊。”公关官笑了一声,口吻一如既往的轻松:“发生了一点特殊情况,有位不知名的先生袭击了酒吧,似乎是想杀了我们。好在空,达达利亚和那位...钟离先生”

    提到“钟离”,不知为何公关官声音出现了片刻停顿,带着无法掩饰,连中原中也都诧异起来的尊敬感:“替我们打跑了这位先生,我和阿呆鸟他们都没事,只可惜了酒吧,现在已经成了一地废墟,组织已经派人过来处理了。”

    公关官口吻中带着几分可惜,更多却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连公关官都会露出这般情绪,可见方才他们遇到的事有多么危险了。

    不过,钟离么?

    中原中也在脑海中回忆着名为“钟离”的男人,比起达达利亚,这个突然出现在空身边,自称“空的搭档”的年轻男人显然要低调,沉稳很多。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上下的年纪,眼中偶尔流露出的稳重一面却着实对不上他的容貌,沉静的气场仿佛任何事情到他面前都会游刃有余起来。看着很好说话又很好脾气的样子,可中原中也知道,钟离比起空与达达利亚要难相处,难对付太多。

    他的眼中根本没有看不见任何欲望与情绪的变化,仿佛是在寺庙里修行了上百年一样,一副无欲无求又泰然处之的样子,活得像个行走的老僧。

    中原中也记得第一次看见钟离时,这个男人面对足以让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人陷入疯狂的财富与武器,表现得波澜不惊。并非麻木不仁的淡定,而是像早已指点过千军万马,阅过千年岁月,这点东西在他眼中连个波浪都翻不起。

    那时候中原中也便知道,钟离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这个沉稳的男人也只有在看见空时,波澜不惊的琥珀瞳孔才会出现微弱的情绪变化。

    中原中也虽在自己的感情上像块木头,对于别人的感情却看得很透。钟离和达达利亚面对空的感情非常相似,都是不加掩饰的喜爱,或者说爱意。

    只是比起达达利亚,钟离的爱要收敛,隐忍太多,他似乎也从未准备将这份感情公之于众。如果说达达利亚是一团想要融化冰山的火焰,那么钟离便是守在冰山身侧的磐石。无论冰山是否融化,他都会陪伴着冰山,直到天荒地老。不走小年轻的轰轰烈烈,主打的就是一个细水长流。

    虽然空到现在也没意识到身边两位“好兄弟”同时对他产生了超越朋友的感情,但以中原中也对空的了解,钟离的追人方式显然更适合用在空的身上。

    ...真是的,我是不是被太宰那个家伙带偏了,突然关心起空的恋爱来是什么鬼!

    中原中也出神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重点跑偏了,他尴尬地咳了一声,连忙将话题拉回:“你们现在还在酒吧么?”

    那边似乎在聊些什么,并没有注意到中原中也的失神。

    中原中也话音未落,一道年轻好听的少年音出现在耳畔:“中也,袭击我们的家伙叫‘魏尔伦’,你知道这个人么?”

    魏尔伦?

    中原中也一愣,随后陡然激动起来。

    “居然是他!”

    “他是谁?”空连忙追问。虽然委托里提到了暗杀者的名字,却没有相关的情报。

    “...”中原中也回忆着亚当同自己说的话,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空解释,这件事背后涉及到他的秘密,以及魏尔伦某种意义上和他的“兄弟”关系。

    中原中也看了驾驶位的“邮差”一眼,那人带着黑色墨镜,遮住大半张脸,看起来似乎对他和空聊的话题并不感兴趣。

    “邮差”们经过特殊训练,绝对不会泄密任何组织相关的情报,是为数不多可以当着面讨论机密情报的存在。

    但涉及到自己,中原中也一时间又不知该怎么说了。

    “...三两句说不清。”中原中也道:“我现在在回港口黑手党的路上,你们呢?”

    “我们五个准备和达达利亚一起回去向boss汇报这件事,空和钟离先生似乎有别的事要调查。”公关官道:“既然如此,那就等会在组织见吧。”

    “好。”

    听见对方安然无恙,虽然心中依然烦躁,中原中也却终于能松下一口气。

    果然是我之前太敏·感了些,公关官他们这不是都没事么?

    中原中也轻松地想,连车窗略过的景色在这一刻似乎都赏心悦目起来。

    他静静欣赏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什么,身体骤然紧绷起来。

    这条路不是回港口黑手党的路!

    他赫然看向驾驶位,金发黑衣的年轻男人依然不见任何情绪,双手放在方向盘上,规矩而沉默地驾驶着,像一条阴郁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