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嗯……嗯?”
姜白野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等等，你说什么照片?你再说一遍?”
“裸/照!”齐枢声音掷地有声。
“不是，你确定吗？”姜白野被齐枢大胆的想法惊呆,“这种……图片，人家不会给我吧？而且不合法吧？”
“你情我愿的事情为什么法,你们是男女朋友,又不是交易对象。”
齐枢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你都给他发腿照了，他给你发个不穿衣服的照片怎么了?女朋友想看，他有什么理由拒绝?你倒是表现得崇拜一点儿，除非丑逼挫男不会发,正常男人为了维持自己在女朋友面前的形象，都是不吝啬的。”
姜白野听的一愣一愣的，喃喃道；“你怎么这么有经验的样子。”
齐枢谦虚一笑:“追张念的时候没少拿他练手，想着没在一起,至少把钓男人技能点亮,谁知道在一起了。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想想,如果你成功拿到这张照片，手里就有把柄了。就算到最后周衡钰发现你是他室友,你手里有照片,你怕什么?”
“你们两个家室相当，就算他通过技术发现你就是荔柏，那又怎么样,他总不能上升闹到家人面上去，耽误两大财团的表面和气吧。”
“更恶劣一点说，他不堪被你折辱,到处说你女装直播骗人真心，你就死不承认啊。你又没在网络上露过真实样貌，而且蓝猫是你家的app，后台信息不放外放，咬死不承认就可以了。但是你有他微信和照片就不一样，分分钟掌握事情的主动权。”
“所以说，有了这张照片，你就立于彻底的不败之地。”齐枢语气坚定：“你说是吧？”
他说的情感充沛，甚至必要时用上了肢体语言添加激情，一套话术要多厚脸皮有多厚脸皮。
主打的就是“我不承认我是荔柏，但我有你照片，不服你弄死我，咱们鱼死网破。”
这计谋太阴险狡诈了，姜白野一下子就同意了。
“你太聪明了，齐枢。这是多坏的人才能想出来这种损招啊。”姜白野给他竖起大拇指。
但是歪理之外，姜白野觉得按照齐枢的方法来干，周衡钰实在是太惨了，用不太走心的态度说：“但是，这样对待他是不是有点过分啊。又给我砸钱，又被我骗色骗心，最后人财两空。”
“那你可以选择，放过他。等到哪天你翻车了，肉/偿就好了。”
齐枢眯眼，笑的很暧昧，“我觉得周大帅哥爱你那么深，应该不介意女朋友变身双星小美人，然后你被翻来覆去的搞一搞，牺牲一下两颗星星把疯狗安抚好。”
“哎，真的。周衡钰那种肌肉x荷尔蒙爆棚，一看星欲就强的大帅哥正好和你配上，简直就是天选。你要不那天承认自己是荔柏，半推半就从了人家吧。”
周衡钰可以花了一夜才能冷静下来的男人！如果他告诉了周衡钰真相，按照齐枢说的
，姜白野不知道自己会□□的多惨。
他顿时就不觉得周衡钰可怜了，“好吧，你说得对。他又不是没爽到，我也牺牲了很多。”
“那按照你说的，我把照片骗来，那不就为所欲为了。”
“对了，”齐枢打了响指，“另外，你拿到照片了，记得分享给我看看。”
姜白野：“……”
他无情翻了个白眼：“最后一句才是你撺掇我要照片的真实目的吧？心机男。”
齐枢摊手：“被你发现了。”
姜白野:“……”
齐枢出完馊主意就走了，只留下姜白野一个人默默回味。
不得不说齐枢的想法虽然奸诈，但实在有效。
姜白野内心天人斗争，小恶魔不费吹灰之力就打败了小天使，最后挥舞着小皮鞭威风凛凛的叫嚣着“周衡钰快把照片给我拿来吧！”
但是周衡钰性子警觉，上来就要裸照意图太明显了，为了结果的安稳，姜白野决定先哄着周衡钰给自己拍点腹肌照，等到两个人关系逐渐密不可分的时候，趁着激素上头，对方恋爱脑的时候再要裸照。
按照这个步骤来，自然又不突兀，润物细无声的就将这个人男人里里外外拿捏的死死的。
这裸/照就是姜白野训狗大计的皮鞭，只要皮鞭在。威慑就在，狗在疯都要害怕鞭子的威力，不敢咬主人。
既然确定了“训狗计划”的阶段性目标，姜白野决定趁着腿照的热度乘胜追击。
荔柏为表明真心都愿意穿小裙子拍照了，周衡钰作为男朋友，拍张腹肌照也表明一下自己的真心也不过分吧。
姜白野送走齐枢，刚回到卧室，就听到了自己手机登登的往外弹消息。
他拿起来一看，好巧不巧，就是周衡钰的消息，这不就正好送上门了。
[y]:在干嘛呢？
[荔柏]:刚刚吃饭完哦，刚想和哥哥聊天，就看到你联系我啦
[荔柏]：好奇探头jpg.
[荔柏]：哥哥干什么呢？
[y]：在床上躺着。
[荔柏]：对哦，男朋友一晚上没有睡觉呢。
[荔柏]：哥哥还上了一上午课，好心疼你。
[y]：我体力比较好，不用担心。
能跑一夜，又上一上午理工科复杂又艰涩的课程，你体力能不好才怪。
[荔柏]：那你还是好辛苦哦。
[荔柏]：柏柏给你个香香的亲亲补充体力！
[荔柏]：！
[y]：收到了宝宝。
[荔柏]：你怎么一晚上没睡是，我拍的是瑟瑟了点。
[荔柏]：但是…你们男孩子不都会……
[荔柏]：我是故意拍成那个样子，你没有嘛？
[y]:你是说自/慰?
姜白野脸一热，咬着唇嗔怪。周衡钰怎么说话这么直
白啊，也不怕把他吓跑。()
[荔柏]：哎呀！不用说出来的（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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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柏]：我们偷偷说。
[y]:是想来着，但是宿舍有其他人。
姜白野眼神一动，快速打字。
[荔柏]：你的室友？
[荔柏]：他不是也是男生嘛？
[荔柏]：听说男生都会在宿舍一起，有的人甚至会互帮互助，你们这么害羞啊。
对面顿了顿。
[y]：关系还算不错，室友是个很有趣的人。
[y]：不过我怕吓到他。
姜白野：？
吓到他?周衡钰有的他又不是没有，男生晚上手冲一下又不是不可以理解，有什么好吓到他的。
[荔柏]：啊？
[荔柏]：小女孩不懂，但是小女孩想知道。
聊天框上“对方正在输入中……”断断续续，过了半分钟才有回复。
[y]：不是。
[y]：一般情况下男生是会比较时长和大小的。
[荔柏]：所以？
[y]：我时间比较长。
[y]：我怕他心里不舒服。
姜白野：？
等等，他在说什么?不是，周衡钰你暗搓搓炫耀自己时间长就算了，怎么还阴阳怪气的在说他时间短？
你和我比较过吗你就说!这简直就是污蔑！啊啊啊！姜白野后悔说骗他裸照是个很贱的计谋了，这混蛋就该被人骗色骗心！
啊混蛋！
姜白野被气的眼睛通红，他现在一点点心虚都没了。
看他不把周衡钰底裤骗干净！
[荔柏]：哥哥你……好厉害哦。
[荔柏]：小脸一红。
[荔柏]：想看看照片。
[y]：什么照片？
[荔柏]：就是小哥哥啊（害羞）
[荔柏]：人家里都写的男生那里有的是嫩粉色的，还有紫粉色的。
[荔柏]：好像有一种说法……叫“美式前刺”
[荔柏]：男朋友你是哪一种啊？
[荔柏]：人家还没见过男生哪里了。
[y]：……你知道的真多。
[荔柏]：扭捏jpg.
[荔柏]：你的小宝贝能不能看一看她的小男朋友长什么样子啊？
[y]：不能。
[荔柏]：啊？
[荔柏]：哥哥你是不是害怕吓到我啊？
[荔柏]：不用担心的，我心里素质很强的。
[y]：不是。
[y]：他害怕电子产品，只线下见面不拍照。
[荔柏]：他？
[y]：你小男朋友。
[荔柏]：……
姜白野：……无语凝噎。
拒绝的理由可以编的再离谱一点。
()
[荔柏]：啊（失望）
[荔柏]：哥哥你编的理由吧？
[荔柏]：拒绝人都拒绝的不走心。
[荔柏]：我生气了！
[y]：真的。
真的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y]：我这个人比较特殊，部分身体对电子产品过敏。
[y]：如果你很想看的话，我们可以线下见面看。
[y]：要吗？
姜白野冷笑，这个心机男看似问看“小男朋友”，实际又借题发挥哄着他线下见面了。为了看这个东西和网恋男朋友面基，怎么看都不正经。
[荔柏]：不要！
[荔柏]：你就是世界上最坏的臭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y]：老实人微笑jpg.
[荔柏]：哼！
[荔柏]：为了给你验明真心，我都给你拍腿照了。
[荔柏]：你连这么个小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哼，我都没说让你露脸拍。
[荔柏]：我觉得我好亏啊，不想理你了。
[y]：我错了，你别不理我。
[y]：我也给你验证真心好不好？
周衡钰给台阶就下。
[y]：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荔柏]：真的？
[y]：只要不太过分。
[荔柏]：勉为其难的原谅你。
[荔柏]：小猫傲娇jpg.
[荔柏]：既然小男朋友不给看，看看腹肌总行了吧？
[荔柏]：不过男朋友有腹肌吗？
[y]：……有。
[荔柏]：几块？
[y]：……六块。
[荔柏]：【微信转账10块】
[y]：？
[荔柏]：不用找了，给我来一张。
[y]：.......
周衡钰把收款点了。
[荔柏]：你钱都收了。
[荔柏]：那我能看看吗？总不能腹肌也害怕摄像头吧？
[荔柏]：黛玉阴阳怪气语气（划重点我就是故意的!
[y]:……他不害怕，他更大方……
[y]：女朋友想看我肯定是要满足的。
[y]：不过我没有你的拍照技术好，需要好好准备一下。
态度还行，给台阶就下。是个可以训导的好狗。
姜白野哼哼唧唧的原谅了室友之前的坏狗行为。
[荔柏]：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照片啊？
[荔柏]：现在换我验验你的真心了！
[y]：最晚明天。
[y]：可以吗，柏柏？
[荔柏]：期待！
[荔柏]：小y，好好拍，不要敷衍。
[荔柏]：一张照片十块钱呢！
[y]：我会好好拍的。
[y]：金主大人。
“哎呀，保证就保证吧，还金主大人。”
目标达成，姜白野心里舒服了。
训导野犬，狗不听话或者对主人有威胁的时候，就要拿着小皮鞭抽，肉疼了就听话了。但是也不能施压太久，不然恶犬就会流着涎水死死的盯着你，准备伺机而动将主人扑到蹂/躏，在这个反抗的临界值，就得适时给块肉喂一下。
姜白野抱着手机往床上一倒，长腿夹着抱枕，软着嗓子给乖狗甜肉吃。
“男朋友谈了恋爱好听话哦。柏柏好喜欢。那哥哥中午赶紧休息吧，你的小宝贝也要睡觉啦，期待在梦里相遇。在梦里你可以对柏柏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哦。”
姜白野和周衡钰腻歪了一会儿，在男朋友唱歌哄睡中，慢慢进入梦乡。
再一次醒过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姜白野洗了把脸，换好衣服带上书包回了学校。
刚进学校，正好遇见了从图书馆出来的校报团长顾思涵，对方看见他眼睛亮了亮，“哎白野！”
姜白野停下脚步，回头打招呼，“学姐，好巧。你在自习吗？”
“对，最近有个考试，准备复习呢。”顾思涵背着书包停他面前，“我刚想找你来着，正好装上了，我就给你直接说了。”
“你最近有时间吗？咱们学校要承办全国大学生篮球联赛冠军赛，校篮球队成功入选比赛行列。作为东道主，学校很关注这个活动，宣传部老师那边要求我们写一篇专题报道。”
“老师看过你写过的双电校园赛的新闻稿，他觉得很不错，所以这一次指明要你来写。”
“什么时候啊？”
“就这周六吧，还有几天不会耽误多少时间。”顾思涵语气很温柔，循循善诱：“这个机会很不错的，有活动证明，写的好有校级通报表扬。”
“这么好？”姜白野惊讶，“真假的，宣传部的老师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顾思涵和他相视一笑，“哈哈都知道老师抠门。其实这次活动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麻烦也不麻烦。你这几天要经常去篮球队训练地陪练，观察他们的日常，然后球赛当天也得看完全程，这样才能写的仔细真实。”
“因为耗费时间长，好几天呢，所以给的多一些。”
“好啊。”姜白野答应，他最近没什么事情，看看球赛写写稿就能有通报表扬，多便宜的事情，不敢白不干。
“那行，我把校队负责人的联系方式给你。”顾思涵掏出手机给他推微信。
姜白野一看，这不是张念嘛。
顾思涵眼神一瞥看见他的微信界面，发现他们早就是好友了，惊讶道：“你们认识啊。”
“对，我们是好朋友。”姜白野点头。
“那好办了，你和张念直接联系吧，篮球队训练什么的他知道的清楚。”顾思
姜白野挥手，学姐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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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白野和张念联系上，才知道对方周六不上场，得周五晚上才能回来。因为老师那边属于学业竞赛，重要性比篮球赛高一些，不能不参与，但是全国联赛交给别人他不放心，所以这件事情现在被上任队长周衡钰全权负责了。
所以说，姜白野得和周衡钰对接任务具体细节。
[姜白野]：学长，你有空吗？
[姜白野]：我负责篮球联赛的新闻稿专题，有些细节要和你商量一下。
周衡钰可能在忙其他事情，没回消息。
等到姜白野上完晚上的选修课，接近九点半的时候，室友才回了个消息。
[周衡钰]：不好意思，我下午在做实验没拿手机，又赶去体育馆训练，一直没顾上手机消息。
[周衡钰]：球队现在正在篮球馆进行常规训练，你要过来看看吗？
[姜白野]：没关系的，看见回了消息就行。
[姜白野]：我刚上完课，现在有时间，马上过去。
[周衡钰]：好，我们在1号馆。
云伽大学属于a市综合性大学，上有十三家校董会，不仅科研教学实力雄厚，资金也是十分充足，占地面积极为广泛，是a市最大的大学。校内不仅有综合超市、健身房、电影院、高尔夫球场，还有一栋包涵所有体育教学项目的超豪华体育馆。
校篮球队训练用的篮球1号馆，在体育馆的一号楼一楼。
虽然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半了，篮球馆里的训练依旧热火朝天。不仅是校队，各种院系队伍也趁着没课的空隙抓紧训练。
整个会馆充斥着蓬勃生机，各种身高体壮的男大晃来晃去，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意气风发的模样格外招人。
姜白野终于知道齐枢为什么不打篮球也爱来篮球馆馆了。
他站在门口，眼神环视，目光扫过会馆西北角的时候眼神和单手扣球落地的祝睿年对视。对方的眼神亮了亮，带着跟红色发带，头发随着跳跃的动作一翘一翘的，像只线条小狗。
“姜白野！这边！”祝睿年挥手。
他叫的大声，招惹了一群人停下动作往姜白野这边望过来，其中就有周衡钰，姜白野一抬眼就和他对视上了。
那么多身材高大的篮球队员中，周衡钰好像比别人更加惹人注意一些。或许是他顶天立地不畏一切的气质，又或者是他淡淡投向自己的那一眼，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野性，沉稳又桀骜，像个稳券在握的野心家。
对方朝他点了点头，姜白野抿唇走了过去。
之前双电球赛聚餐加上西山温泉，姜白野认识不少校队的同学，简单打过招呼，周衡钰带着人走到旁边的休息区。
姜白野把包里的两瓶电解质水递给他们。
“哎呀，白野你来的真是时候，我刚好就渴了。”祝睿年笑嘻
()
嘻接过水，拧开就是喝。
姜白野坐在塑料椅上，仰着头看着他笑道：“就知道你们打球会累，不过我只买了两瓶水。”
他说着狡黠的吐了吐舌头，“你们偷偷的喝，不要告诉他们。”
“好啊。”齐枢压低声音小声道，跟做贼似的，和他挤眉弄眼：“我偷偷的喝。”
周衡钰看了眼接过水就“顿顿顿”喝起来的祝睿年，先没有接水，他垂眸看着姜白野，说：“你帮我拿一下。”
姜白野歪头看着他，轻声说：“好哦，学长。”
他看着周衡钰先拿毛巾不紧不慢的擦拭汗水，又单手拢起来有些汗湿的狼尾发，咬了下套在右手腕上的黑色发圈，慢条斯理的扎上了头发，在脑后扎成了一个小揪揪，额前还有发丝垂着微挡着眉眼，莫名有点人/妻感。
姜白野静静的欣赏，没催，直到周衡钰弄好头发，微垂眸和他对视，姜白野才把手里的电解质递过去。
“谢谢。”
交接至极，两个人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一起，一股细小到几乎可以忽略的电流从指尖流窜过。姜白野权当天气炎热引起的静电，没当回事。
姜白野微眯眼，笑的很乖：“不用谢哦。”
等到周衡钰喝完水，他们才终于开始正经话题。
“你来写校篮球队的专题新闻吗？”祝睿年摸下巴，“我和我哥商量的内容有三大部分，一是‘日常训练’，这一部分就需要你是不是来看看我们的日常训练，拍点照片，写一下我们训练很刻苦大家都很认真就可以了。”
“第二呢，就是‘赛场风采’，周六篮球联赛决赛的时候我们会给你留一个绝佳的观影位置，到时候影协的成员也会来现场拍照，你和他联系要点照片。”祝睿年指着辛苦练球的成员，笑的意气风发：“我们呢，有信心拿冠军。到时候你把我们骁勇善战的英姿写出来，记得着重写我。”
“哈哈可以可以。”姜白野被他雄心勃勃的样子逗笑。
周衡钰看着祝睿年笑了下，接过话头，继续说，“最后就是‘感情升华’，这里要放一张赛后合照，后面也要加上历年获奖的合照。目的就是煽情，写出大家对篮球的热爱，对篮球队对云伽大学校园生活的归属感。”
“就这三点，内容有点多，具体内容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做一些小的改动。”周衡钰敛着眸子，墨绿眼眸像是夏日森林般包容，温声问：“就你一个人，任务会有点重，你自己可以吗？”
姜白野对视着这双眸子，微愣，继而翘起唇角，自信回道：“当然可以了，小事一桩。”
“很好。”周衡钰唇边溢出淡笑，他拧开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吞咽时一滴水珠偷偷的从唇边溢出，顺着下颌淌过下滚动的喉结，最后没入了训练服领口，而灰色的训练服胸口因为汗湿紧紧的贴上皮肉，鼓囊囊的。
周衡钰喝水时抬着下巴，眼神却是往下敛着的，他能清楚的看见坐着的少年上挑的漂亮的琥珀眼珠，下眼睑有着微弯的弧度，眼尾俏生
生的上挑，想只等待主人疼爱的傲娇猫咪。
眼神对视，世界安静。
姜白野眨巴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没提醒室友水珠跑了一颗。
祝睿年用投三分球的架势把喝完的矿泉水瓶投向角落里的垃圾桶，伴随一道弧线，正中目标。
砰！
“完美！”祝睿年拍拍手，打算重返训练场，“我要去继续练球了，哥你呢？”
“我不练了，去洗澡。”周衡钰话是回答的祝睿年，眼神看到却是姜白野，“他们是主力军，我是替补球员，所以他们训练的时间要比我久一些。你要看一会儿等等我洗完澡一起走，还是，现在就回去？”
姜白野：“今天宿舍还查寝吗？”
“查寝？”祝睿年皱眉，“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查寝的？”
周衡钰微不可闻的抿了下唇，没什么情绪的看了他一眼，“为了抓夜不归宿的学生，学生管理处老师组织的为期一月的临时抽查，秘密进行，不会外泄。告诉你们属于我渎职了，你自己知道就行，别往外说。”
“okok。我办事，哥你放心。”祝睿年用手在嘴上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我先去练球了，你们先聊。”
“拜拜。”姜白野挥手。
“拜拜”祝睿年像条游鱼似的滑到了训练场，立刻以积极饱满的态度投身云伽篮球事业。
姜白野还没把视线从祝睿年身上抽回来，就感受到自己的膝盖被人碰了下，他低头看，是周衡钰动了动腿，他的小腿碰了碰自己的小腿。
“怎么了？”他仰头，只见周衡钰眸色幽深，唇角微抿，攻击性很强的眉眼居然被他看出来了点被人忽略的落寞。
“姜白野，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呢。”
像条不被主人偏爱的狼崽子。
姜白野眨眨眼睛，想了一下，说：“既然查寝，那我就先在学校住着。学长你去洗澡吧，我在这里等你。”
他指了指训练的队员，眉眼弯弯，笑的很乖：“顺便收集一些‘日常训练’的图片呢。”
周衡钰喉头滚动了下，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薄荷糖，拆开咬碎，吃了。
“那你等一下吧，我去洗澡。”
“好哦。”
等到周衡钰走了五分钟，看腻球员训练的姜白野后知后觉，周衡钰是不是就只自己吃糖，连让都没让他。
亏得他还给周衡钰带的是十块一瓶的电解质水，连个薄荷糖都不给他吃。
姜白野不满的撇嘴。
小气鬼。
姜白野先看了一会儿，一开始还觉得成员训练很新奇，后面看久了就看腻了，拍了两张照片就开始玩ipad上下载的空姐配餐小游戏。
又是获胜后，姜白野对其失去兴趣，关掉ipad，把它塞包里。抬手一看腕表，发现时间又过了二十分钟，现在已经十点二十分。
体育馆晚上十点四十熄灯关门，这
个时候已经有很多人走了，但是这其中不包括校队成员，他们商量着要练到十一点。
除了他们训练的这块，为了节省资源，其他地方的照灯已经关上。姜白野打量了下“黑暗中唯一的光源”，觉得现在这个画面正是凸显球队辛苦的好时刻。
掏出手机，找好角度，咔嚓，拍了下来。
“姜白野，你拍照技术真不错。”
周衡钰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身后，姜白野回头看去，正好看见拿着毛巾擦头发的室友正坐在塑料椅上，对方洗完澡换了件宽松的黑色篮球服，身上飘着令人舒服惬意的海盐味。
“你洗完了？”姜白野坐了回去，和他一起看自己拍的照片。“这几张都还行，但是我觉得刚刚拍的那张最能表现篮球队训练的辛苦了。”
“你觉得呢？”
周衡钰：“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刚刚那张色彩构图都是绝佳的。你是不是专业学过，拍的特别好。”
姜白野被他夸得翘尾巴，哼哼唧唧嘚瑟：“没有啦，我没有特别学过摄影呢，就是平时会看一点up主的讲解视频而已。”
“那你天赋真好。”周衡钰话头一转，语气有些落寞，“不像我，拍照技术就特别差，以前和家人出去玩，他们都嫌弃我拍的不好看。”
难得的听见全能ace周衡钰对摄影这么不自信，姜白野同情心爆棚，宽慰他：“天赋不足，勤能补拙。你可以报个摄影班上上看，如果你想要报班，我可以帮你留意一下有没有知名老师开课。”
“谢谢。”周衡钰说话的时候胸口起伏，带着散在脖颈和胸前的狼尾发尾一颤一颤的，“不过现在学习太晚了。”
“为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困难吗?”姜白野好心情，善心上线，主动为室友排忧解难。
周衡钰有些不好意的垂眸，微抿唇，然后抬眸和他对视，墨绿的眼眸幽深仿佛带着漩涡，“说起来听不好意思的，我之前给你说过我网恋了一个女朋友。”
“他，现在想要看我的腹肌照，还特别嘱咐我要拍的很好看，不然就生气不理我。”周衡钰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我拍照技术不好，担心他不满意会生气。我很喜欢他，喜欢到少了他就茶不思饭不想的程度。我不想他生气不理我，所以——”
“可以请你帮我吗？”
对方的一番话已经成功把姜白野的大脑加载负荷了，他愣愣的注视着周衡钰那双如森林般浩瀚的眼睛，鬼使神差的跟着开口。
“帮你什么？”
周衡钰盯着他，有些害羞的勾唇，一字一顿开口，语气却是带着蛊惑，不容拒绝的：“帮我拍张腹肌照。”
姜白野的大脑彻底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