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咸鱼大美人带崽穿越后 > 8、第八章
    傅屿唯反应极快走上前,一开口嗓音就变了,温柔似水的女声轻缓道:“我正要去找你们呢。”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过会常兴他们就该起床了,说话间傅屿唯伸手挽住了谢灼凌,不动声色将父子二人带出了后院,走到僻静之处。

    谢灼凌总算是回过神,冷着脸:“松手。”

    傅屿唯倒是不在意他这个态度,笑盈盈道:“夫君可是想我了?一大早就过来看我。”

    谢乐宁乐呵呵道:“不止爹爹想了!宝宝也想娘亲!”

    一大一小一唱一和。

    谢灼凌:“。”

    谢灼凌没接他这话,锐利的眼眸透着审视落在傅屿唯的脸上,问的却是谢乐宁,“小鬼,你刚刚叫他什么?”

    傅屿唯交代过谢乐宁,如果他用女声说话,就要改口叫他娘亲,谢乐宁认真记着。

    谢乐宁:“娘亲呀,爹爹,你不要叫我小鬼,我是你和娘亲的小宝宝!”

    说完伸胳膊想要傅屿唯抱,谢灼凌却不准,大手覆在谢乐宁的脑袋上将小家伙按压在自己肩头。

    谢乐宁嘟囔了一句:“爹爹烦人。”

    傅屿唯依旧是镇定自若的神色,笑的清雅和柔,同他细声缓缓解释:“夫君问的是刚刚宝宝看到我叫的爹爹吗?出门在外,我一柔弱女子还带着孩子,怕遇到不轨之人,所以就做男装示人,让宝宝叫我爹爹,免得人起疑。”

    有理有据,合情合理,叫人无法反驳。

    谢灼凌勉强相信,只不过对他那句柔弱女子嗤之以鼻。

    柔弱都敢伸手扌莫男人那玩意,要是不柔弱指不定能干出什么事。

    不过世子爷向来离经叛道,也不是守规矩之人。这碰瓷之事要是发生在旁人身上,他没准还当个乐子看,但落在他身上,那定是不行。

    谢灼凌抬脚淡道:“走吧。”

    傅屿唯下意识跟上:“去哪?”

    谢灼凌:“官府。”

    傅屿唯:“做什么?”

    谢灼凌一派悠闲,懒洋洋道:“自然是报官,昨日本世子丢了些银子,也不知到了谁手里,可得要官府好好查一查。”

    傅屿唯一听就知他这是何意,“那倒是要好好查查。”

    谢灼凌觉得他在装不懂:“查到就是盗窃之罪,那可是要下大狱的,还会用刑,一般像你这么柔弱的女子肯定受不了。”

    说到用刑和柔弱这两个词,特地加重了语气。

    傅屿唯闻言很捧场地双手抱住了谢灼凌的胳膊,往他身上贴,好似被吓到了,用那柔柔弱弱的语气说道:“夫君,大狱听起来就很可怕。”

    谢灼凌:“……”

    谢灼凌当然知道他是装的,面无表情道:“松手。”

    傅屿唯觉得逗少年期的谢灼凌很有意思,贴的很近了,故作紧张:“不要,夫君,我被你吓到了。”

    谢灼凌磨了磨后槽牙,对于傅屿唯,世子爷翻来覆去就一句话:“你别以为我真不打女人。”

    谢乐宁昏昏欲睡,听到这话,从他肩膀抬头严肃道:“爹爹,你这样是不对的,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以打女人。”

    傅屿唯忍笑得厉害。

    谢灼凌简直要被这一大一小一唱一和给气死了。

    有时候吃亏是福,要及时止损。

    谢灼凌面无表情抽回自己的胳膊,又面无表情地将谢乐宁递给傅屿唯,然后面无表情地抬脚离开。

    走之前说了一句:“不准跟着我。”

    傅屿唯已经知道他的住处了,自然也不怕他跑了,于是抱着一夜没见的儿子,在他脸颊亲了一口,“宝宝吃早饭了没?”

    谢乐宁总算是能和他爹地亲热了,开心地对着他爹的嘴唇吧唧了好几下,然后开口告状:“爹地,宝宝还没吃!爹爹不给宝宝饭吃,今早还打了宝宝屁.股!”

    傅屿唯见谢乐宁说这话并无生气,且刚刚还很亲近谢灼凌,耐心问道:“爹爹为什么打你屁股?”

    谢乐宁捏捏手指头,哼哧哼哧道:“嗯,嗯,我还是个小宝宝,尿床很正常的嘛。”

    傅屿唯:“你尿床了?”

    谢乐宁把脸埋在傅屿唯怀里,害羞道:“我尿爹爹身上去了。”

    傅屿唯:“……”

    只是打了屁屁,竟然没发脾气吗?

    待听到谢乐宁说昨晚是和爹爹一起睡的,这更叫傅屿唯确定谢灼凌只是看着脾气坏点。

    也正常,少年人火气旺,脾气大点无可厚非。

    傅屿唯带谢乐宁去了早市,很有烟火气,空气中都是小吃的香气,这片全是小贩支着简陋的摊做早点。

    谢乐宁咽了咽口水。

    傅屿唯看他那副馋猫样,笑道:“宝宝想吃什么?”

    谢乐宁还记着没有钱这个事,很懂事地摇摇头。

    哎呀,刚刚忘了找爹爹要钱了!

    傅屿唯似是知道他的想法,“爹地现在有钱了。”

    谢乐宁顿时眉眼带笑,“宝宝要吃小馄饨!”

    傅屿唯宠溺道:“好,给宝宝买。”

    谢乐宁:“等钱花完了,我们去找爹爹要!”

    傅屿唯想到谢灼凌临走时那气恼的表情就想笑,“你爹爹要是不给怎么办?”

    谢乐宁依旧自信乐观:“爹爹肯定给!爹爹最爱我们了!”

    傅屿唯笑吟吟地捏了捏儿子的脸颊。

    -

    陆煜丰今日起了一大早,过来发现谢灼凌还在睡觉。

    他在宅子里转悠了一圈,没见到谢乐宁的人影,“小少爷呢?”

    “世子爷一大早就带小少爷出去了。”

    陆煜丰提高了声音:“出去了?去哪了?”

    “奴婢不知。”

    陆煜丰又不敢去敲谢灼凌的门,毕竟这人睡觉要是被打扰,定要发脾气。

    但是陆煜丰受大美人所托照看着谢乐宁,这会人不在,陆煜丰多少有些不放心,于是陆煜丰起身打算出门转转。

    下人刚打开门,外面站着一大一小。

    也是赶巧,傅屿唯刚准备敲门的。

    傅屿唯:“陆公子。”

    陆煜丰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你,你怎地做这个打扮?”

    傅屿唯还是拿那套说辞。

    陆煜丰闻言越发觉得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在外实在艰辛,天杀的谢灼凌也太混蛋了。

    “快进来吧,我还正要去找你们呢。”

    傅屿唯:“找我们?”

    陆煜丰侧身让他们进来,一边说道:“昨日不是答应要帮你好好照看孩子的,今一大早我就过来,谁知道谢灼凌那家伙把孩子送走了,我这不是担心吗?”

    傅屿唯没想到他这么热心,“陆公子人真是心善。”

    虽然傅屿唯现在做男装打扮,但是他模样好,说话时眉眼含着笑,那双漂亮眼眸投过来看人时似温玉一般清润,给人的感觉极舒服。

    陆煜丰最是受不了小意温柔,“也,还好,嗯,不过我确实是比谢灼凌那家伙品性好!”

    在大美人面前展示自己时不忘拉踩谢灼凌。

    陆煜丰比谢灼凌的岁数还小,在傅屿唯眼里就跟半大孩子差不多,听他说话挺逗乐,唇边弯起的弧度更大了。

    不过傅屿唯还是替谢灼凌说了好话,“我夫君品性也佳。”

    陆煜丰干笑一声,哈,他并不觉得。

    天杀的,谢灼凌他何德何能啊?都抛妻弃子了还叫美人对他死心塌地!

    傅屿唯:“夫君不在吗?”

    陆煜丰觉得有必要让美人认清楚谢灼凌是什么德行,“他还在睡觉,他要是没睡好被打扰了,那准会发脾气的,你可莫要去招惹他。”

    傅屿唯笑了笑,极是体贴:“夫君还年轻,觉大正常,就让他多休息吧,我不去打扰他。”

    陆煜丰简直心梗。

    傅屿唯:“我在这边找了个活干,要去忙了,既然夫君在休息,能麻烦陆公子帮我照看一下宝宝吗?”

    陆煜丰帮助美人义不容辞,但他实在见不得美人受苦。

    “谢灼凌又不是养不起,你何苦这么劳累,实在不行,你就闹到将军府去,让长公主给你做主。”

    傅屿唯:“夫君嫌弃我年老色衰,我却不愿叫夫君为难。”

    不艾不怨,情深不悔,这是傅屿唯给自己定的人设。

    陆煜丰:“……”

    这副爱人的模样实在叫人心疼动容。

    傅屿唯起身:“麻烦陆公子了。”

    而后俯身和谢乐宁说道:“宝宝乖乖听话,娘亲晚上过来看你。”

    谢乐宁重重点头。

    因着谢灼凌现在对他们还没有感情,要重新培养,只不过酒楼那边还有活要做,傅屿唯虽然咸鱼,只想躺平,却也做不到卸磨杀驴这种事,毕竟张老板又提供住处还借银子给他,傅屿唯自然要帮他干活,所以就先让谢乐宁在谢灼凌这里刷存在感。

    等傅屿唯离开后。

    陆煜丰感慨:“你娘真是太傻了。”

    谢乐宁:“我娘亲才不傻!”

    陆煜丰看着他这小模样,心生一动,“要不我给你当爹怎么样?”

    谢乐宁想也不想就拒绝:“不好,我有爹爹了。”

    陆煜丰:“你爹都不要你们,我给你当爹,给你买好多好吃的,好多好玩的,还给你买漂亮衣裳。”

    谢乐宁就听到他说第一句了,于是从椅子上滑下来,哒哒哒跑到了卧房门口,“爹爹!开门!”

    跟过来的陆煜丰惊叹。

    不亏是谢灼凌的崽,这气势可真嚣张!

    谢乐宁在外面拍门:“爹爹!爹爹!”

    谢灼凌被吵醒,一脸的不耐烦,待听到外面的小奶音。

    “……”

    啪,房门从里面打开,显示屋里人的不满。

    谢灼凌居高临下睨着他:“你怎么又来了?”

    谢乐宁顿时秒变乖宝宝,撒娇道:“爹爹,宝宝好想你哦。”

    谢灼凌阴森森地看向不远处的陆煜丰。

    陆煜丰后退了一大步撇清关系:“看我做什么?是你媳妇把他送过来的,又不是我带过来的。”

    谢灼凌似是没睡好,打了个哈欠,倚着门懒散道:“我和她没关系。”

    陆煜丰:“你真不打算给她名分?”

    谢灼凌掀起眼皮瞥道:“怎么感觉你很高兴?”

    陆煜丰清了清嗓子:“那什么,我觉得她挺好的,我发现我其实挺喜欢年龄大的,我不觉她年老色衰,她长得很漂亮,人又温柔,你既然不打算给她名分,我养的起,我可以给她个名分,免得她一弱女子在外吃苦受罪。”

    谢灼凌:“?”